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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過頭，方誌遠呆呆地看著胡宇。

    “不稀奇啊，”胡宇雲淡風輕地回答，“汪春涵這漂亮，肯定打就被坑害，被坑害到現在，悟出這個道理也不稀奇啊！”

    “但問題是，我是個男人啊！”方誌遠默默思索著胡宇的話，終於發急，“我不行啊，倩至少沒要求你抱著她摟著她拍著她睡啊。退一萬步來，就算你忍得住，我忍不住啊。你看看我頭發，由於缺乏睡眠，我最近掉了好多啊……”

    拚命抓自己頭發，方誌遠簡直有些……失控了。

    “所以，你甚至不惜冒著失去她的危險？”

    “我覺得她總有一會離開我，這是肯定的，”方誌遠悲觀地使勁點頭，“我早晚會失去她的，但問題是，老這樣下去，我壓根就從來沒覺得我擁有過她啊。”

    “嗯，肮髒的人性……”

    “靠，我這可憐，你還這罵我？”

    胡宇又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遠處……

    所有的人都睡了吧？

    這個城市，這個時間……

    隻有他和方誌遠，兩個為了得到與得不到＊＊的男人在此苦苦發愁。

    胡宇突然轉過身，看著方誌遠……

    “好吧，那你就要學會，什叫做**……”

    胡宇看著方誌遠，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196

    這晚上，方誌遠一個人在區，把胡宇的話來回想了七八百遍。

    剛放亮，就衝到街邊的星巴克給汪春涵買了咖啡和和三明治，然後拎上樓。蹲在她邊上，像守靈一樣等她醒過來。

    汪春涵醒來後，一睜眼就看到了置備齊整的早點和……幾乎沒了人形的方誌遠……

    她突然心很難過。

    “你……又一晚上沒睡？”

    “沒關係，你能睡好就好了。”方誌遠哀慟地看著她。

    於是，汪春涵起床，在晨曦中啃著三明治，喝著咖啡。方誌遠在邊上默默守候著，直到送汪春涵下樓打車上班，他分明看到汪春涵的眼中……

    起了一種很微妙的變化……

    “行啦！行啦！”汪春涵剛走，方誌遠就連蹦帶跳地蹦到胡宇家宣布，“第一步順利成功啦！”

    “怎了？”

    “她現在上班去了，”方誌遠激動地描述，“走之前一反常態沒有話，之前每次上班前都嘮嘮叨叨嘮嘮叨叨，什又要遲到了什的。”

    “……”

    “今明明吃早飯吃了半，出門的時候反而什話都沒，默默地就出去了。”

    “好！不話就對了！”胡宇，“不話表示她開始自我反省了，之前在你這兒吃了住，住了吃，完全經地義了。你現在加倍惡心她，她就要開始自我反省了。”

    “這聽起來不是什好事兒啊。”方誌遠突然覺得。

    “你不明白，這種情緒非常複雜。”胡宇猛烈地搖頭，“一方麵自我反省了，覺得自己之前不應該那理所當然，另一方麵當然是被感動了啊。”

    “喔，真噠？！”

    “嗯……”胡宇點點頭，“女人很容易被這種事打動的。”

    “那我馬上再接再厲啊！”

    方誌遠興奮地轉身就要衝出去，又被胡宇一把拽回來。

    “千萬別！”胡宇嚴肅地看著他，“接下來你就要開始等了！”

    “啊，等什？”

    “我跟你，”胡宇，“感動這種東西就像受刺激一樣，不能接連受刺激。接連受刺激就沒反應了，經濟學上這叫報酬遞減定律。你必須給她一點時間，讓她慢慢來發酵，回味這種感動。”

    “這段時間多久啊？”

    如果胡宇是半年，方誌遠大概會就地自刎吧……

    “一就夠啦！”胡宇高興地，“但這一你千萬不能主動聯係她！不然就前功盡棄啦！”

    “那我幹嗎去啊？”

    “廢話！上班去啊，大哥！”

    “喔喔！那我走了！”完，方誌遠沒頭沒腦地往門外走，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來，“喔，對了！倩這邊怎樣？”

    “我不知道，”胡宇黯然搖搖頭，“我昨上樓她已經睡了。”

    胡宇是黎明時上的樓，進屋的時候，倩不出意料地已經睡著了。

    照例在她嘴上吻了一下，胡宇翻身睡覺。

    亮後，胡宇醒來，倩已經不見了。

    “那她有沒有給你電話？”方誌遠問。

    “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