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真的很難跟你講嘛。”胡宇心嘟噥著。

    胡宇走出門後，方誌遠還在麻木不仁地坐著。田鬆原突然站起，坐到方誌遠邊上。

    “誌遠……”田鬆原坐在方誌遠邊上，吸了口氣，看著他，“我擺明了告訴你，汪春涵這樣的女孩兒不適合你。不單不適合你，也不適合任何人，因為她根本搞不清自己想要什。”田鬆原殘酷地，“可能這話由我出來，你覺得不中聽。但沒關係，你總有一會知道，我的是實話。女人，可以搞不清自己想要什，這是她們的特權。但是男人，一定要知道，什是自己要爭取的，什是自己應該放棄的。再他媽難受也得放棄，你懂嗎？”

    呆呆地看著桌麵……

    方誌遠怎可能聽得進去……

    他隻是置若罔聞地看著手機，希望來電的是汪春涵。

    然而……田鬆原的手機響了。

    來電是……汪春涵！

    驚恐地看著田鬆原和他手上顯示著“汪春涵”的手機，方誌遠像被某種魔法點住了，怎都動不了，隻是呆呆地看著田鬆原接起電話。

    “對，他和我們在一塊呢……”是完全沒好氣的語氣。

    “你別問他在哪兒，”田鬆原對著電話繼續惡狠狠地，“你也別再找他了，我告訴你汪春涵，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這是到底在幹嗎！”

    方誌遠呼吸急促地看著田鬆原，想去奪他電話，但又毫無勇氣，隻能任憑發狠的聲音這樣傳進耳朵。

    “你可以自己玩自己，自己害自己，這都是你的權利，但是你別來害我哥們兒。是，我叫你不要再去害他了！”

    砰地關掉電話，田鬆原轉頭迎上方誌遠呆呆的眼神。

    “怎了？”田鬆原無辜地問。

    “你！你！你！”

    你別問他在哪兒，你也別去找他了……

    你有什權力這樣對我的女朋友這樣的話……盡管……

    這樣盯著田鬆原，方誌遠眼神全是一種叫做仇恨的東西。然後，毫無征兆地，他突然站起來，發瘋一樣地衝出包廂。

    胡宇正在抽煙，突然看見方誌遠狀如瘋魔般地衝出來，什也不管就往外麵衝去。

    “喂！喂！你怎了？你去哪兒啊？”

    轉眼間，人已經沒了。

    06

    方誌遠家門口，汪春涵淒楚地放下手機，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是走是留。這時，一個漂亮的女孩遠遠地奔過來，奔到她麵前，兩個人打了個照麵，都愣了愣。

    玲子想敲門，但轉頭看看汪春涵，又很困惑。

    尤其是，汪春涵也這困惑地看看她。

    玲子想了想，又轉身敲門。

    “別敲了，方誌遠他不在。”汪春涵。

    玲子轉過頭，一臉不可思議。

    “你誰啊？”

    “我是他女朋友，”汪春涵疲倦地笑了笑，“但就是不知道現在還是不是。你呢？”

    “我是他學生。”玲子。

    便利店外的街上……

    學生的老師手正拿著瓶啤酒，咕嘟咕嘟全部喝下，然後一發狠，把酒瓶摔碎在地上。

    心，也全部碎光。

    “我真不是故意要傷害他的……”

    方誌遠家門口，玲子靜靜地靠著牆，聽著汪春涵傾訴。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幹什，”汪春涵像對自己一樣喃喃不已，“竟然會發消息給他朋友。其實，他長得根本不像我以前的男朋友，可能氣質有點像，做事的感覺有點像。其實兩個人根本就是兩碼事，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幹什。”

    玲子不話，看著方誌遠家的門。

    “不過，我的確應該回去好好想想我到底要什。”著，汪春涵自言自語地笑起來，“我要走了，你呢？”

    “我在這等他。”

    “嗯，再見。”汪春涵朝她點點頭，往樓道外走去，眼看就要隱沒，忽然被身後的人叫住。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