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那芳華路,殘陽如血,傾灑,拭去痕跡,轉動著命運的齒輪……
他,在那屍骸堆砌的一線,身披猙獰的戎甲,微微上揚手執的方畫戟,直指際,無言,一如既往地。
強弩之末,他顯得是如此的狼狽,俯瞰腳下那些畏縮不前的佝僂,惹得人皆恥笑,億萬之眾,在他一人之下,膽怯,不前不後。
螻蟻貪生,羸弱不堪,可其卻總喜與狼共舞,忤逆道的意誌,不動聲色,去舍棄原有的一切。
朔風勁且哀,悄然掠過,散落破碎的餘溫,泛起漣漪的霜白。漸漸地,隱約的愁似那銀絲,劃過指間,隱沒在了身後。
“今生我命休矣,不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路漫漫其修遠兮,他年葬儂知是誰……”
突然,他仰長嘯,一時間,通徹九霄雲外,環繞於諸人之耳,持續震顫著脆弱的神經,久久難以平息。
早先且不論沐浴滿的血雨腥風,並為之亢奮的所感,此刻雙方持球不放,因對峙而僵持不下,這樣的等待,應是亟不可待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卻是蓮台入心茶,顯得格外的古井無波,一時間,隻覺其似乎勘破了生死,覺悟世間苦,即度黃泉,抵至彼岸,見到了那妖豔的彼岸花開。
就在這時,隻見,他陡然舉起了手中的方畫戟,瘋狂地揮舞起來,霎時間,似乎下方的生靈認為他將會如同之前,那樣衝下,與之比劃比劃。
當然,他們是知道他的恐怖的,不知何時起,對此,他們也隻剩下了永的恐懼。冥冥之中,不由連連向後退去,唯恐下一秒鍾會有一柄鋒銳而又厚重的冰冷劃破自己的喉嚨。
可是,這次的他並未如了汝之念,而是默默地含著淚閉上了凶煞的雙眼,把那方畫戟儼然拋向了半空之中,等待著所謂的“新生”的降臨。
杯酒曇夢似如霜,
斷寞無卻舞皆傷。
但有梧桐枯若塵,
空生愁腸繞輕紗。
…………
“撕拉——”
漸漸地,突如其來的嘈雜之聲,仿若那轉瞬即逝的曇花,隱沒在了這縹緲的虛空之中,但卻仍是如同破曉的雞啼般,泯滅了那長此以往的寂靜。
“喝下它,你將會忘卻前世的疲憊,殺戮的怨恨,痛苦的孤獨,歲月的傷痕…………”
奈何橋!奈何橋!
奈何枯絕盡,傷悲哀歎止。
思念的等待,痛苦的傷痕,宛若晴空霹靂般,劃破了時間的長河,穿梭於過去與未來,乃至於現在,撕裂了一顆顆深惡痛絕的心,斬斷了縷縷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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