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
落梅一聲令下,兩個壯漢以不符合體型的速度跑了一道人型警戒線,把所有的饑渴漢子都趕下台。
全場一片歎息聲。
單身漢的的依依不舍,把芷伶絕望的哭泣聲掩蓋了下去。
“安靜!”
兩個字剛剛從梅落的喉嚨滑出,所有人立馬安靜下來了,與之前的躁動形成鮮明的對比。
訓練有素的樣子,又或者這樣的活動參加過多的樣子。大家都一言不發的等待著下一步的指令。
“看來大家對這次的貨都很滿意。”
落梅點點頭,停頓一下,又繼續道。
“起拍價二十兩銀子。”
輕描淡寫,不容質疑的語氣,仿佛拍賣的東西隻是尋常的物件一般。
價格一出,場下熙熙攘攘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一個三四十歲的單身漢,聽見起拍價之後難過的捏了捏衣角,四周張望,向人群中看去,有的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有的麵部愁容糾結萬分。
單身漢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破到露出腳趾的布鞋,歎了口氣,依依不舍的向台上赤身裸體的芷伶望去
“繼續下田勞作吧,媳婦總會買到的。”
漢子扛起鋤頭,向田間走去。
霞光漫,夕陽映照在他佝僂的背影上,鬢間的點點斑白依稀可見,落寞的從喧囂的人群中走出。
躺在芷伶懷中的陸吾,暗中注視著漢子的離開,憑借貓生的視力及聽力,漢子無奈的歎息聲一字不漏的讓陸吾都收於耳中。
原來這夥人是把這些孤立無援的女子都抓到偏僻的荒郊野嶺來賣,借此剝削貧苦民眾操勞大半輩子的血汗。
可這些人為何非要娶一個媳婦呢?條件本就艱苦,為何還要多此一舉?陸吾感覺自己無法理解凡人傳宗接代的思想。
不過這樣的話,如果芷伶被買走,還可以伺機逃走,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看著還在抽噎的芷伶,陸吾用粉嫩的肉掌,摸上芷伶的臉頰,舔舔她的淚水,試圖安慰這個不知所措的女子。
“開始喊價!”
人群如燒漲了的開水般,先前的沸騰此刻又歸於平靜。
一兩個衣著幹淨的漢子率先開始抬價。
“二十二兩!”
“二十三兩!”
“三十兩!”
“五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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