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鶯歌載舞,早已是歡歌笑語一片。
司空府乃是西陵城三大家族之一,又逢司空賀壽誕,幾乎所有的望門氏族今日有遣人前來賀壽。
如山巒般堆積的各種貴重物品,厚厚的積壓了大半個後閣的廂房。
穆雲珺視線而去,就覺得眼前一亮手心癢癢。
她一路而去都想找個機會先行離開,無奈層層的護衛把守簡直就是寸步不離,根本找不到時機。
如若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離開,必然會引起府中的騷亂和防備。
想要拿到佛靈珠,便更是難上加難。
她隻好斂著眉宇硬上,跳舞雖不擅長,但雲珺相信想要跟上她們的步伐卻不是什難事。
也正好趁著今日,將這西陵城的人際關係摸索打探一番。
管事的嬤嬤催促著大家入內,雲珺腳步款款便跟了上去,低垂著頭快速的將大堂掃了一圈。
除去司空府和其他的門庭氏族外,她實在沒有想到會在這看見自家兄長穆庭。
他束發高挽門庭飽滿,在諸多的旁門子弟中尤為耀眼,不少人將他圍在其中正談論的尤為盡興。
雲珺更是將頭低了幾分,生怕自己被兄長認出來,隻怕會惹來麻煩。
畢竟他是穆心怡的同胞哥哥,敵友未知。
鍾鼓之樂剛剛奏起,雲珺拂袖正準備跟上大家的步伐,長門處忽然一陣寒風乍起。詭異般讓人膽寒的氣息瞬間撲麵而來,帶著凜冽的殺機,驚的堂內的眾人頓時紛紛閉口,將視線急急看了過去。
司空賀更是身形魁梧,大步向前,伸手便取了一旁大刀。
司空府上下的護衛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樣盛氣淩人的氣息,人還未到就足已讓這堂內數十位高手,司空府數百的護衛心中畏懼膽寒。
此人,簡直就不能用恐怖來形容。
凜冷的寒風驟停,一道卓絕飄逸的身姿驟然從而降。
黑色的長袍在寒風中被吹的簌簌作響,來人戴著詭異猙獰的麵具,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泛著絲絲的寒光。
“來者是客,不知道尊下為何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司空賀不敢大意,府中上下眾人皆知如此強大的氣場,即便在場的人聯手也未必能占得幾分上風,所以語氣自然也客氣柔和許多:“今日乃是老夫壽誕,如果尊下為客,老夫定然傾力招待!”
罷,他往旁一站,拱手相請。
“當真是囂張的很啊!”人群中,站在穆庭身側的一名男子卻冷冷笑道走了出來,言語之中很是挑釁:“司空族長,你好歹也是一族之長,今日豈可在一個連樣貌都不敢示人的人麵前輕易低頭?你這,可當真是讓侄有些瞧不起了!”
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宇文府長子宇文遠山。
在西陵城,功力在穆庭之上的人當中,他屬其中一個。
甚至,是佼佼者。
又因宇文府受到帝君護佑,這些年很是囂張跋扈,不將一切放在眼中。
司空賀被一個晚輩這評價,麵子子頓時都有些拉不下去,卻不能多什。這些年,宇文府的打壓越發厲害,而司空府甚至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他也隻能歎自己技不如人。
“兄台不請自來,也要讓我們瞧瞧你是不是有真本事配得上今日這樣的宴會!”話語間,宇文遠山掌風驟起,伸手朝著那鬼麵男子的麵具便去:“讓我瞧瞧你的真麵目!”
鬼麵男子毅然不動,猶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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