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開。別想躲開它比聲快兩倍多。進去肉撕開撕得很開連血管帶肉帶神經。呼帶走一大塊它走了你的肉想合上合不上撕爛了。這是好的沒打在骨頭上。打骨頭上它就在你那一百多斤打旋轉著圈開出一條道打胸口的彈也許就在肚才找到。打腦袋上進去,通,然後出不去就在腦袋打轉。柔柔柔柔,好幾圈這邊的東西被攪成糊……”
那幫鄉下人的臉被瘸子嚇得煞白無論如何這帶給他一種怪異的快樂。
泥蛋“怎跟別人說的不一樣啊?”
瘸子“他們說假話我說真的。這還是好的。這是步槍輕的。重機槍空空空空那東西是潑彈的。別指望就挨一。通通通它能推得你從這撞到那。你被打爛了你也撞爛了。趕快看哧你拿槍的手輕啦整條撕走啦……”
一片煞白的臉一張最煞白的臉。“……真的嗎?”
瘸子“當然真的知道為什打仗總有那多失蹤的嗎?爛糊啦……你怎就回來啦?”
瘸子跳了起來一群人間被嚇得最慘的一個是眾人的督導阿譯。
阿譯“沒人。”
瘸子“唐基不在?”
阿譯反過味來“我找副師座幹嘛?”
瘸子“得啦得啦。一個肚的蛔蟲誰身上的虱是個公母都瞞不過。”
阿譯忽然表情怪異地看著瘸子,而後者自己也現了他在相當親切地拍打著他。
阿譯“煩啦你這兩天怪兮兮的。”
瘸子“小太爺從來就是天生異相的。”
阿譯“我的意思是說……”
泥蛋在那邊可著勁大喊“王八蛋!”
瘸子嚇了一跳“幹什幹什?”
滿漢憤怒地“鬼那邊罵我們!”
瘸子“罵什?”
滿漢“八格牙路!”
瘸子“沒想法。請他們吃隔夜屎。”
阿譯“對對!”
瘸子沒心思參與這種永無休止的罵局沿著交通壕走開。滿漢樂顛顛地趕回去開罵陣。阿譯猶豫了一下決定清高他跟著瘸子。後者想離阿譯遠點兒,因為瘸子忽然覺得那張小白臉讓他看著親切。
阿譯想離瘸子近點,因為他忽然覺得瘸子這張小白臉讓他看著親切。
瘸子想剛才的幾個小時陣地上的他去師部的阿譯都現一件事,眾人一直是一群人從來沒有試過一個人。
瘸子都從交通壕鑽回一線戰壕了阿譯還鍥而不舍地跟著瘸子拿著望遠鏡衝對岸看他也假模假式地看著。
泥蛋滿漢那一夥在那邊哇哇地跟對岸罵著,有時國罵有時地方話西岸那邊有時日語有時夾生得不得了的漢語,於是東岸也有時漢語有時摻上夾生得不得了的日語。
“羅圈腿!小矮!”
“該死的!”(日語)
“田雞腿!蘿卜頭!”
“垃圾兵!”(日語)
“小東洋!連茅坑都搶的叫花!”
“我們給你帶來死的覺悟!”(日語)
“竹內連山上了山帶個聯隊屎克螂!老一炮幹他個球統統滾作驢糞蛋!”
西岸沉寂了一小會他們聽得懂“竹內連山”四個字。
再殺過來時便是夾生的“無頭的小鬼叫虞嘯卿!冤死野鬼全是他的兵!竹內隊長的狗是健太郎!噬完他的膽嚼他的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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