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你吃吧,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話了,進了風容易肚子疼,你上次肚子疼就是因為吃飯時總是愛話進了風。”子固話的時候,表情總是嚴肅正經的,很容易讓人信服,子璋懵懵的點了點頭,果然不再話了。
子固摸著子璋的頭,補充道,“你慢慢吃,我早上給你灌了點兒熱水在水囊,我剛摸了摸還是溫的,你自己去喝一點兒,別噎著。”
待子璋去一旁喝水去了,子固這才微笑著看向士銘,給士銘施了一個禮道,“這位公子,可還有事?”
士銘雖然是個心思單純的男孩子,但大家族出來的孩子,也都長著一顆玲瓏心。他也看得出來,這是要趕他走的意思。士銘摸了摸鼻子,他想著自己來都來了,而且就是衝著這匹驪戎寶馬來的,總得試上一試。
想著,他就開門見山,實話實了,“我今日就是衝著你們的這匹馬來的,我中意你們的這匹馬,我會愛惜它的,不知你們出價幾何?”
聞言,在給玄墨打理毛發的子稷停下手上動作,眸光閃了一下,朝士銘揚了揚眉,“你你是衝著我們的馬來的?”
士銘點了點頭,“嗯,實不相瞞,確是有人相告,東城馬市有人在賣驪戎寶馬。”
子稷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沉沉的道,“這馬是生在驪戎不假,可我們今是第一次來馬市,你是從何而知?”
士銘愣了一下,顯然沒反應過來。
子稷走上前來,他比士銘高了半個頭不止,他蹙著眉頭接著問道,“是誰告訴你的?”
“是,是一位先生。”士銘往後退了一步。
“先生姓薛?”子稷雖然是在發問,但是語氣十分的肯定,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
而士銘則是驚訝了叫出來,“你怎知道?你認識薛先生?”
“果然。”子稷似是舒了口氣,盤起胳膊看向頭頂的藍,似乎帶著無奈的磨了磨牙。
而子璋在一旁聽了則開心的跳了起來,“是師叔,師叔,我們找到師叔了。”
“師叔?”士銘眨了眨眼睛。
“我們師承塹門,拜於關叔子門下,神農薛獻正是我輩弟子的師叔。”子稷方才正色道。
“那?”士銘還想問些什,但子稷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已經開口解釋了。
“半年前,我們師父雲遊去了,臨走前將我師兄弟三人托付於師叔管教。十數日前,師叔本在蒲邑會友。那日我們三個被師叔派出去采藥,誰知回來以後師叔人就不見了,桌子上隻留下一張字條,上麵寫著新絳。”子稷敘述到最後,眉頭蹙的緊緊的,牙齒咬著嘴唇,像是蘊藏了不少的火氣。
子璋從子固身後露出腦袋來,附和的點著頭,“是啊,是啊,我們回來時,就隻剩一張字條了,我們身上錢不多,一路上好辛苦的。可我們來了新絳後,找了好幾,還是打聽不到師叔在哪兒,就想著用玄墨來引出師叔。”這時他鬼鬼的朝著士銘笑著,“我師叔最喜歡捉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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