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紅影,它很乖。”孟筠給它順著毛,馬駒舒服的摩擦著她的手心兒。
子稷也伸手摸了摸紅影,感受到那滑順的毛皮下極具張力的肌肉與筋骨,不由感慨出聲,“真不愧是大宛,好馬,好馬。”
“紅影,你聽,有人誇你呢。”孟筠聽了笑嘻嘻的動了動紅影的耳朵,惹的紅影搖著腦袋打了個響鼻。
“你跟它個什勁兒,它又聽不懂。”士銘道。
“你怎知道它聽不懂。”孟筠瞥了士銘一眼,“我的紅影很聰明,它一定聽得懂。”
“它隻是匹馬!”
“馬怎了?好馬是有靈性的。”
這時玄墨也被子固拉了出來,它優雅的打著響鼻,烏黑的毛皮在陽光下閃著光澤,修長有勁兒的看起來極具爆發力,子稷順了順玄墨的鬃毛,道,“筠兒的話有理,我也覺著馬是有靈性的,或許能聽懂人言,玄墨,你可聽得懂我話?”
像是回應似的,玄墨的耳朵動了動,還打了個響鼻。
孟筠笑著直點頭,“你看,你看,子稷哥哥也是這的。”
範氏的馬場很大,好幾排馬廄養的,都是上好的馬,外麵還有一片跑馬場。
紅影太,自然不能騎它,孟筠另挑了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她的騎術是她父親曲沃君手把手教的,盡得真傳,連動作也如出一轍,明明是一個女孩兒,騎馬時,動作卻大開大合的像個男孩兒,沒半點兒姑娘家的嫻靜樣子。
“駕!”孟筠駕馭著身下的駿馬在馬場奔馳著,子稷騎著玄墨超過了她,子固也超過了她,可誰的馬比她跑的快她也不在乎,她隻是想這樣盡情的釋放一下。
馬場旁邊兒有一片樹林,子稷騎過時一晃眼看見了樹下跑來了一隻雪兔子,他臂上藏著一隻袖箭,飛快的朝那兔子射了一箭,那箭“嗖”的一聲飛出去,射中了它的屁股,那兔子受了驚,拖著受傷的身子拚命往自己的窩藏。
“兔子窩?”孟筠蹲在地上看著這隻奄奄一息的兔子,旁邊兒的樹窩有四隻兔子,大多數都是灰灰的雜毛,但隻有一隻是渾身雪白的。
“好可憐。”孟筠把那隻白兔子從窩抱了出來,摸了摸它柔軟舒適的毛,又捏了捏它的短尾巴,很是喜歡。
“我想養它。”孟筠把它放在手心兒捧著,它特別的隻,將將巴掌大,“它沒了母親,這,一定會被野獸吃掉的,兔子啊兔子,你可真可憐,這就沒了母親。”
子稷在一旁,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作為造成這一窩兔子母子分離的罪魁禍首,他假咳一聲以掩飾尷尬,他剛剛還想著要烤兔子吃,現在也不好意思提出來了。
“還有三隻兔子,它們都很可憐。”孟筠的目光投向在場的另外幾個男孩子,那意思很明確,是想讓他們一人帶走一隻兔子。
“既然是我獵的兔子,這一窩就都給我帶回去吧。”子稷大包大攬的道。
“那你得保證,你不會把它們都給吃了。”孟筠不放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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