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日忙活,士思苓的嫁妝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雖然時間很趕,但好在範氏財力雄厚,不管想要什好物件,都有人上趕著送來。
士思苓平日愛看的書卷都被其母派人收走了,也不大許她出門,幾乎就是半軟禁。
“姐,夫人讓人送了羊湯來。”
士思苓心情煩悶,一聞到羊湯的膻味就胃口全無,朝婢女擺了擺手,道,“拿到外間去,我不想喝。”
“可姐你午膳都沒吃多少東西,不如我再端點兒點心來吧。”
“我終日坐在屋子,又憋又悶,還能有什胃口吃飯,你下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士思苓單手輕輕的撫著腮,坐在案桌旁,皺著眉頭不再話。
“好吧,姐,可是您成這樣,人都瘦了許多,夫人看了要心疼的。”婢女擔憂的道。
士思苓聽了苦笑一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她側過頭,用托著腮的纖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道,“若是真心疼我,就不會讓我去曲沃,母親她,心疼的不是我。”
“怎會呢,姐可是夫人的親生女兒,不心疼您心疼誰?姐,您想多了。”
“你不懂的。”士思苓悵悵的搖了搖頭。
婢女見勸不動,就端著羊湯出去了。
其母範夫人聽了人的稟報,皺眉道,“又不吃?這孩子真是不懂事兒。”
此後在一旁的管事姑姑給範夫人捏著肩,笑著道,“姐隻是一時之間沒想明白,過幾年,姐她定會明白夫人的一番苦心。”
“但願如此。不過為人母,總是希望子女過得如意些。”範夫人想了想,道,“你去,把我櫥櫃麵的那個匣子拿出來。”
管事姑姑的手頓了一下,低聲道,“夫人要的可是那個匣子?”
“苓兒還不懂事,我總得為她考慮一番。”範夫人道。
“可依著姐的性子,怕是”管事姑姑猶豫了下。
“翠姑,我接下來正要這事兒。”範夫人讓翠姑坐到她對麵,道“你跟著我這多年了,你是看著那孩子長大的,你也知道苓兒現在就是個不懂事兒的孩子,她身邊得有個知事的人提點她,這個人,我想讓你去。”
翠姑伺候了範夫人幾十年,夫人的想法不能她都能洞悉,但也是知道個七七八八。這事兒她早就猜到了,此時聽見,也沒什驚訝的。
“夫人有命,老奴自然遵從。老奴是自己看著姐長大的,定會伺候好姐,不讓她受一點兒委屈。”翠穀正色道。
“你跟著去我就放心了,那匣子的東西,你先替我保管好,若是有一日她想通了,你再拿給她。在那之前,若是有些人上躥下跳的惹人厭,你就看著收拾掉吧。”範夫人道。
翠姑同範夫人扯起嘴角對笑一番,道,“夫人放心吧,奴曉得的。”
伴著凜凜的寒風,色正一點一點的變暗。在一條積雪深厚的路之上,薛獻幾人正頂著風雪前行,一路留下一串深深淺淺的腳印。
“好冷啊,好冷啊,好冷啊。”子璋幾乎是跳著走路的,他把手縮到衣袖,不斷的朝袖子麵哈著氣。
“你再忍忍吧,前麵就是驛站了。”子固走在子璋的身前,試圖給他擋著風,狂暴的冬風似乎吹的透人的身體,刺骨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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