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上,極光在變幻,閃動著動人魂魄的迷人色彩,豔絕塵寰。站在冰原上的男人,身著黑色婚服,婚服上金針銀線穿插而過,繪製著古老的圖騰,這是冰原上象征著幸福吉祥的意思。
零下50度的氣,冷得能瞬間將人凍成冰塊,可男人卓然而立,身體挺得筆直,絲毫不受風雪的影響,依然英俊帥氣。
韓美昕淚眼婆娑,眼淚掉下來,瞬間就凍成了冰,她簡直哭笑不得,卻又莫名感動。這世上,恐怕隻有他,會為了給她一個特別的婚禮,如此費心勞神吧。
男人遙遙的注視著她,忽然朝她伸出手,她掩麵而泣,同時抬起腳,跨出酒店,緩緩踏上紅毯。韓美昕走出一米後,身後第一對企鵝伴郎伴娘拖著笨重的身體,跟在她後麵,又一米後,第二對,第三對……,接二連三的跟上來。
婚禮現場霸氣而又滑稽,全因那六對企鵝伴郎伴娘,它們像是受過訓練一樣,跟在韓美昕身後,緩緩朝神台上走去。
而在桐城的婚禮現場,婚禮開始時,隻見司儀,不見新郎新娘,眾人還紛紛猜測,這場婚禮會不會因為前段時間那個嫩模的醜聞而告終。
就連薄老爺子與薄明陽夫婦心都沒底,原本今薄慕年該去清水灣別墅接親,然後將韓美昕接回軍區大院,向父母敬了茶再去酒店。可他們卻被司機直接接到了酒店,婚禮開始前,都沒有看見新郎新娘,也打不通電話,三位老人急得不行。
可是薄慕年的好友嶽京等人,卻出現在現場,安撫急躁的嘉賓,稱新郎新娘有驚喜要給眾人。
周周今穿了一條很漂亮的公主裙,她要給爸爸媽媽當花童,可是直到司儀開始主持,都不見爸爸媽媽,她心十分失落。
突然,婚禮現場的光線黯淡下來,婚禮進行曲響起來,司儀身後的巨大熒幕出現一幕,那是在極寒之地,一年有兩個月時間,都處在極夜時期,空美得讓人如癡如醉,而紅毯上,一個穿著複古婚服的新娘,正踩著紅地毯,緩緩朝站在神台前的男人走去。
眾人驚呼,驚豔到驚歎。然而,當鏡頭轉向韓美昕身後那六對企鵝伴郎伴娘身上時,現場一陣嘩然,哪!這場婚禮簡直刷新了他們的認知,壕到讓他們自慚形穢!
果然是薄家大少的風格,婚禮都辦得如此與眾不同。
周周原本還心情低落,看到打扮一新的企鵝,她立即被笨拙可愛的企鵝吸引了全部目光,拉著薄夫人的手,興奮的大喊:“奶奶,奶奶,是企鵝,企鵝給爸爸媽媽當伴郎伴娘,它們好可愛。”
所有人都看到了,笨拙的企鵝引得眾人哄堂大笑,嶽京幽怨地看著大屏幕,完蛋了,和老大這一比,他這輩子注定要打光棍了。
而遠在法國的海邊,沈存希陪著宋依諾在看現場直播,宋依諾捂著嘴驚呼,“哪,他們的婚禮太別出心裁了,沈存希,你快看,誰想出來的,居然用企鵝來當伴郎伴娘。”
沈存希攬著她的腰,她今的精神好了許多,他親了親她的鬢發,道:“那是自然,他們長得醜,才用比他們更醜的企鵝來當伴郎伴娘。”
“哪有你這樣自己的妹妹妹夫的。”宋依諾嬌嗔一句,心卻暖洋洋的,他這是變相稱讚她美?
鏡頭再拉回南極的極夜,寒風凜冽,韓美昕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絲毫沒感覺到冷,因為她的心,已經被男人的用心捂得滾燙滾滾。
薄慕年快步走過來,等不及她走到他身邊,他在她麵前站定,伸手握住她的手,看著她身上穿著白色雲紋的吉服,他黑眸掠過一抹驚豔,“好美!”
韓美昕睫毛輕顫著,看他身上的黑色吉服,她微笑回道:“你也很帥!”
薄慕年忍不住笑了,問她:“喜歡嗎?”
“嗯,好喜歡,你怎知道我兒時的夢想?”韓美昕仰頭望著他,他身後的幕在變化,顏色或深或淺,流光絕美。
這場婚禮,太震撼她的心了。
“秘密!”薄慕年握著她的手,轉身走向神台,這場婚禮,除了六對企鵝,隻有他們兩個人,薄慕年左手抬起放在胸口上方的位置,韓美昕連忙學著他的動作,也把左手放在胸口上方。
薄慕年低沉的聲音緩緩在這岑寂的冰原上響起,“我,薄慕年在此,對上的神明起誓,將用我的生命,愛我身邊這個女人,疼她護她照顧她一生一世。”
男人的聲音鏗鏘有力,韓美昕眼前一陣模糊,她轉頭望著他,男人輪廓剛毅,他今為她做的事的話,都讓她感到驚喜與震撼,這個男人啊,讓她怎不愛他呢?
薄慕年完,轉頭看著她,示意該她了,韓美昕深深的吸了口氣,平息了下心的躁動,她緩緩開口,初時聲音有些顫抖,到後麵才穩下來,她道:“我,韓美昕在此,對上的神明起誓,將用我的生命,愛我身邊這個男人,執子之手,白頭偕老!”
薄慕年黑眸深邃,眼前極光變幻無窮,時而魅紫,時而炫藍,時而瑪莎紅,磅大氣,襯得他的眸色更加幽暗。
桐城婚禮現場,有人被他們的表白感動得哭了,沒有華麗的辭藻,就是兩個相愛的男女許下共度一生的承諾。而這種時刻,不管在何時,也是動人心魄的。
有人情不自禁的喊:“吻她,吻她,吻她……”
薄慕年沒有讓眾人失望,他傾身過去,大手捧著她的臉頰,薄唇覆了上去,韓美昕倏地睜大眼睛,這很冷,兩人的唇瓣碰在一起,都感覺不到對方唇瓣的觸感,因為已經冷木了。
他的唇在她唇上廝磨著,韓美昕感覺木木的,就像在啃木頭一樣,她忍不住笑出聲,薄慕年睜開眼睛瞪了她一下,不滿道:“專心點。”
“可是人家的嘴冷木了,沒感覺了。”韓美昕委屈道。
桐城婚禮現場以及法國海邊,眾人都噴笑出聲,沈存希笑罵道:“活該,讓他選個最冷的地方結婚,還讓不讓那些單身汪活了。”
薄慕年抓狂,如此唯美浪漫的時刻,她居然敢給他掉鏈子,等他回去再好好收拾她,讓她知道什叫熱情如火!他彎腰將韓美昕打橫抱起,大步朝酒店走去。桐城婚禮現場,司儀笑容滿麵道:“看來咱們的新郎已經迫不及待要和美麗的新娘入洞房了,剛欣賞完一段唯美的婚禮大片,接下來就請大家品鑒美食,再次感謝大家光臨薄慕年與韓美昕的婚禮。”
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一場婚禮至此圓滿結束。
……
薄慕年抱著韓美昕回到酒店房間,已經不是剛才那套房間了,而是頂層的總統套房,圓盤的穹頂,幾近透明,躺在床上,就能欣賞到美侖美奐的極光,以及飛揚的白雪。
房間喜氣洋洋,地上鋪著大紅色雲紋地毯,牆上貼著雙喜,床上鋪著精致的喜被,就像新房一樣,滿目都是紅,紅得喜慶。
薄慕年站在圓形大床邊,將懷的女人扔到床上,屋溫暖如春,韓美昕狼狽地從大紅的喜被上爬起來,一邊整理發型,一邊瞪他,“你能不能溫柔點,寶寶摔疼了。”
薄慕年解複古紐扣的手指一頓,驚愕地望著她,“有了?”
知道他誤會了,韓美昕眼睛瞪得更大,“有你個頭啊,我是我被你摔疼了。”
現下最流行的網絡術語都不懂,真是!
薄慕年黑眸一瞬不瞬地凝視她,倒也沒有失望,他盼了好久的洞房之夜,要是被那個家夥的到來給破壞了,他會遺憾一輩子。
他慢條斯理的脫下外衫,直到露出精壯的胸膛,他伸手去解皮帶,看著韓美昕的目光,像是要將她拆吃入腹,他低聲道:“沒懷正好,我今晚就讓你懷上!”
韓美昕:“……”
意識到危險,她連忙翻身下床,腳還沒踩到地麵,腳踝就被男人有力的大掌握住,然後用力一拽,就將她扯了回去,下一秒,韓美昕被他壓在喜床上,鋪蓋地的吻侵襲而來。
韓美昕招架不住他的上下其手,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男人似乎要找回場子,吻一下問一句,“有感覺了沒有?”
韓美昕一開始害臊,不願意開口,後來被他逼得沒辦法了,大聲嚷嚷道:“有了,有了,你別再吻了,嘴都讓你吻腫了。”
男人失笑頓住,揶揄道:“我知道你有感覺了,不用得這大聲,我聽得見。”
“……”韓美昕又被他調戲了,氣得牙癢癢。
薄慕年伸手去脫她的衣服,繁複的複古婚服穿起來容易,脫起來很難,他扯了半,急得汗都落下來了,還是沒能把她的婚服脫掉。
韓美昕躺在床上,看他急不可耐的模樣,笑得花枝招展,“這怪不得我,是你自己準備的。”
薄慕年雙手撐在她腰側,累得氣喘籲籲的,渾身肌肉線條繃得很緊,可見他已經隱忍到極致。他看著笑容滿麵的韓美昕,他豈會讓她如意?咬了咬牙關,直接撩起她的裙擺。
“呃。”韓美昕瞪著野蠻到極點的男人,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
薄慕年邪魅地盯著她,薄唇邊掠過一抹得逞的笑意,他狡黠道:“老婆,洞房愉快!”
“……”
韓美昕終於見識了喂不飽的餓狼是什樣子的,薄慕年簡直刷新了她的三觀,在這極夜之地,他用力量與汗水,讓她體會到了極致的快樂。
三後,他們離開了南極,飛機起飛前,她去見了給她當伴郎伴娘的夥伴,訓練有素的家夥們站成一排,韓美昕一一擁抱了,感激道:“謝謝你們給了我一個永世難忘的婚禮,我會永遠記住你們,再見!”
薄慕年穿著一身帥氣的黑西裝,看著那個女人擁抱到最後,眼眶已經濕潤了,他走過去,伸手攬著她的腰,溫聲道:“以後想它們了,我們再來。”
韓美昕擦了擦眼淚,用力點了點頭。雖然相識短暫,但是它們會永存她心。
飛機飛回桐城,桐城的新聞報紙鋪蓋地的報道這場浪漫唯美的南極婚禮,人們都是見忘的,很快就忘記了之前薄慕年對林若歡的殘忍,隻記得他對他妻子的溫柔與深情。
這樣的男人,其實最有魅力的,我寧負下人,也絕不負你!為了你,我可以承擔全下人的非議,獨獨不能叫你委屈。
薄慕年用這樣倨傲的姿態,向世人展示了他鐵血與柔情的一麵。一時間,讓所有男人都怨恨,讓所有女人都向往。
林若歡的上訴被駁回,薄慕年旗下的藝人公司重新推出幾個年輕明星,很快就霸了屏,再次奪得了人們的喜歡,這個事實再次證明了一件事,人,都是喜新厭舊的。
那個像醜一樣出現過的林若歡,徹底被人遺忘在時光的長河,偶爾有人會想起她,也隻是一聲輕歎,誰讓她作死的去整薄慕年心尖上的人?
回國第二個月,兩人都很忙,韓美昕忙著打官司,忙著與一些合同到期的公司簽訂續約合同,薄慕年忙著擴大事業版圖。
有時候並非他愛錢,而是當他站在一定高度時,就會被人推著往前走,因為不進則退。而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忍受自己倒退,所以即便是累,為了家那個深愛的女人,他也得大步從容往前走。
子午律師事務所,助理進來,將一份文件遞到韓美昕麵前,道:“韓姐,這是薄氏集團的續約文件,薄總要你親自過去,他才肯簽約。”
韓美昕忙得昏暗地,她盯著那份文件三秒鍾,然後道:“你放那吧。”等助理出去了,她拿起續約文件,心罵了一句矯情。
昨晚上他回家,她和他法律顧問的合同要到期了,讓他簽一簽,男人斜睨著她,目光幽幽似狼,韓美昕看到他這模樣,心就發怵。
前幾年,他們之間一直別別扭扭的,但是每到簽續約合同時,他就變成了傲嬌帝,誰去都沒用,他不簽就不簽,非得她去了。
可這個男人哪那好話,她去就給簽,那是有條件,讓他高興了,他就簽,讓他不高興,那就無限期的拖延下去吧。
事務所好幾份續約合同,都是以薄慕年馬首是瞻的,薄慕年簽了,那幾份續約合同就不費吹灰之力,薄慕年要是不簽,那就難。
韓美昕忍氣吞聲,不得不千方百計哄他高興,可這男人根本是油鹽不進,請他吃飯喝下午茶什的,他完全不屑,他直勾勾的目光隻透露出一個訊息,那就是要她取悅他。
她不記得每次是怎開始的,反正她的主動,最後都變成了被動承受。
昨晚,為了讓他簽約,她再一次取悅他,在夫妻的情事上,她被他訓練得越來越大膽了,事後男人承諾,今會簽約,結果現在居然給她拿喬。
她處理完手上的事務,拿起續約文件,開車去薄氏集團,走進大廈,前台立即站起來,朝她恭敬的點頭。她朝對方微微一笑,走進電梯,乘電梯上樓。
來到頂層總裁辦公區,徐浩站在電梯外等她,領著她來到總裁辦公室外麵,伸手推開門,請她進去。韓美昕走進去,看見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
男人正在看文件,聽見腳步聲連頭也沒抬,“你坐沙發上等一下,馬上就好。”
韓美昕抿了抿唇,沒有吭聲,誰讓他是大爺呢?她在沙發上坐下,徐浩問她要喝點什,她一開始想喝咖啡,猶豫了一下,還是換成了白開水。
不一會兒,徐浩倒了一杯白開水送進來,韓美昕了聲謝謝,徐浩離開辦公室,辦公室立即恢複安靜,偶爾有翻動紙張的聲音傳來,韓美昕聽著聽著,困意襲來,不知不覺的睡過去。
等她再醒來時,窗外夜幕低垂,城市霓虹燈光映亮了半邊,她眨了眨眼睛,擁著蓋在身上的薄毯坐起來,她好像在薄慕年的休息室,她穿鞋下床,走出休息室,看向辦公桌,那沒人,她揉了揉眼睛,就聽見開門時,她扭頭看向門邊,見薄慕年提著外賣走進來,看見她坐著,他挑了挑眉,“醒了?”
“嗯。”韓美昕點了點頭,“我睡了多久?”
“四個多時。”薄慕年走到沙發旁,將外賣擱在茶幾上,對她道:“去洗下手,準備吃晚飯。”
他一,她才發現自己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她聽話的去洗手,回來時薄慕年已經將外賣擺開,她在沙發上坐下,接過薄慕年遞來的筷子,她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不知道吃到了什,她心直犯惡心,連忙捂著嘴往洗手間跑去。薄慕年見狀,立即跟了過去,看她蹲在地上抱著馬桶,卻什都吐不出來,他道:“是不是不舒服?”
韓美昕搖了搖頭,剛要去扯紙巾,薄慕年已經遞了過來,她接過去擦了擦嘴,精神不振道:“不知道為什,最近總覺得很困,又有點悶油,看著電腦時頭暈,薄慕年,我是不是得癌了?”
薄慕年哭笑不得,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輕笑道:“什不好想,想得癌。”
薄慕年覺得應該和自己最近的需求旺盛有關,婚禮過後,他們幾乎每晚都有過一次,除了她經期……,對,經期,好像從南極回來後,她就一直沒來過,他居然把這重要的事給忘了。
男人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韓美昕,聲音有些輕顫,問道:“韓美昕,你上次經期是什時候?”
韓美昕一愣,“上個月三號。”
薄慕年推算著日期,“今幾號,二十九號,遲了一個半月了。”薄慕年心中大喜,他彎腰將韓美昕抱出去,動作心翼翼的,生怕把她摔了。
將她放在沙發上,男人喜形於色,他道:“你坐著別動,先吃點東西,我去樓下一趟。”
“喂!”韓美昕來不及什,薄慕年已經像一陣風刮了出去。韓美昕愣愣的,還是沒反應過來,其實也不怪她,她懷周周的時候,根本沒有什反應。
不一會兒,薄慕年興衝衝的推門進來,將一打各式各樣的早孕試紙推到韓美昕麵前,道:“吃完飯去測測,是早上測的效果最好,不過沒關係,我買了好幾種,總有一種是準的。”
“……”韓美昕看著麵前的早孕試紙有些懵,懷周周時,她就沒用過,是暈倒了去醫院才檢查出來的。
薄慕年看她愣住,他低頭見飯菜都沒動過,他這一上一下的,飯菜都涼了,他不催她吃了,還是先檢查出是不是懷孕了重要。
他將她抱起來,大步走向洗手間,將她放在馬桶邊上,作勢去扒她的褲子,韓美昕終於回過神來,她臉紅的推開他的手,急道:“你幹嘛呀?”
薄慕年俊臉上有些窘,他道:“去測測,我在外麵等你。”著,一古腦兒的將一打早孕試紙塞進韓美昕懷,他則轉身出去了。
韓美昕看著他的背影,心莫名的有些失落,她垂眸看著手的早孕試紙,是要有多激動,才會買這多讓她測?
薄慕年站在門外緊張的等待著,他人生中幾乎所有的事都是水到渠成的,從來沒有一件事讓他這緊張,他倚在牆壁上,過了一會兒又站直身體,一會兒再倚回去。
越等心越焦灼,恨不得自己就守在麵等結果出來。他拿出煙盒,含了一根煙在嘴,想到麵馬上有個孕婦了,他又拿下煙,扔進了垃圾桶。
等待的時間格外煎熬,薄慕年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動靜,他等不下去了,徑直推開門進去。他看見韓美昕坐在馬桶蓋上,手拿著好幾個早孕試紙發呆。
他走過去,拿走其中一個,上麵有兩條暗紅色的杠。他又拿走一個,還是兩條暗紅色的杠,再拿一個,還是兩條暗紅色的杠。
男人有些懵,問道:“這是什意思?”
韓美昕依然發呆,薄慕年見她那模樣,也不指望她了,他拿起一個盒子,對比著上麵的明書,皺著眉頭看,看來看去,隻有一個結果,“有了?”
一開始的語氣還是難以置信的,再看了一遍,他嘴角咧開,再看一遍,他大笑起來,扔了早孕試紙,將韓美昕抱起來,大笑著轉圈,“寶貝,你太能幹了,有了有了。哦,不,是我太能幹了。”
這是有多高興,才會如此毫不掩飾的臭美?
韓美昕被他逗樂了,雙手攬著他的脖子,生怕他把她給摔下去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嬌嗔道:“你放我下去,我頭暈了。”
薄慕年連忙停下來,抱著她走出洗手間,來到沙發旁,他將她放在沙發上,屈膝蹲在她麵前,將腦袋貼在她腹處,低聲道:“寶寶,我是爸爸,你聽見我爸爸的聲音了嗎?歡迎你來到我們家,你還有一個姐姐,她叫周周。”
韓美昕低頭看著男人黑黑的腦袋,他的頭發紮在她腹上,有些癢,他溫柔低語,聲音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她原本還在擔心,薄慕年有了新寶,會忽略周周,沒想到他根本就沒有忘記周周的存在。
她伸手輕輕撫摸他的硬硬的短發,心幸福而安詳。
薄慕年和寶寶對了話後,他仰頭望著韓美昕,鄭重道:“老婆,接來的八個月,你要辛苦了。”
韓美昕眼眶一熱,眼淚猝不及防的掉落下來,薄慕年心一揪,他微微起身,吻住她的唇,溫存的姿勢,吮幹她的淚,“別哭,也別害怕,老公會一直陪著你,哪也不去。”
哪知道他這番話,竟讓韓美昕眼淚落得更急,她伸手緊緊抱著他,再也不出話來。她感激上蒼,沒有錯過他,一個這愛她的他。
第二,薄慕年陪韓美昕去私人醫院,查了晨尿,確定她懷孕了,薄慕年高興極了,站在走廊上,拿著檢驗結果一陣傻笑,傻笑完,他捧著韓美昕的臉一陣狂親。
走廊上正在等待產檢的準爸爸準媽媽們,看見薄慕年這樣不顧形象的親老婆,都忍不住拿手機拍下這一幕,韓美昕窘得直往薄慕年懷鑽,薄慕年抱著她笑得誌得意滿,就好像自己得到了全世界那樣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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