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包含了他的仇恨,他每晚睡覺都會夢見那一次行動——自己一時失誤,而葬送了隊友的性命。這令他愁,更令他記住了這個仇,“此仇非報不可”。
聽了李先生的這番話,慕兒頓時感到很詫異,心在想著:難不成李先生認識自己的未婚夫,可那時候他明明過不認識嘉俊的,這就很有問題了。
“李先生,你認識我的未婚夫?還是,你在哪見過他?”慕兒轉過身,眨巴著那雙大眼睛,既心急又好奇地問道。
“雖然我不認識你的未婚夫,但總算有一麵之緣,在他出事的時候,我剛好路過現場。”李先生盡量平心靜氣地著。他本來還想一口氣把心憋了很久的話全完的,但不知道接下來如
何述才合適,又不知道她會不會受到刺激,便暫時住口了,先觀察一下她的反應。
一時間,慕兒想起了嘉俊那死亡的情景,心有餘悸,怔了怔,緩緩道:“我清楚記得他死的時候,你並不在現場呀,再了,自從我和白離開市醫院後,便不知道你是生是死,去了哪
。我和白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其實我們能見到你平安歸來,和豪仔團聚,便是很欣慰了,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的是發生在八號那一的。什?他······他死了嗎?”李先生驚訝地道。其實李先生也想過,在那時候,那條大道到處都是流彈和火海,而嘉俊則被燃燒著的無人駕駛汽車壓住了身體,肯定難以逃脫的,除非有人會去救他。
“對,他還死在我的麵前,死得很慘,我永遠都忘不了。”慕兒開始心神不定,麵如死灰,還流了一滴眼淚,久久才道。
“慢著,我有點聽不懂了,你在那條馬路上看著他死?”李先生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著慕兒還粘著水珠的臉蛋,略帶驚恐地問道,“難不成你也沒去救他?”
“什?什馬路?還有,你的‘也’,是什意思?”慕兒問。她徹底淩亂了,感覺自己和李先生的不是同一件事情。
“就是和平大道南呀,他不是在那被一輛燃燒著無人駕駛汽車壓住了雙腿,受了傷嗎?”李先生把水杯擺到石英砂地板上,一邊用手比劃著,一邊不安地著。
“和平大道南,八號,那不就是我和他走散的那一!”慕兒終於反應過來了,急切地追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在那時候就遇到麻煩了?或者他那時候就有生命危險了?”
“嗯,我還是開門見山吧。我剛剛的意思是,我和白親眼目睹你未婚夫被困於車下,卻沒有停下來去救他,反而躲進了商場的地下停車場,然後就碰見你了。唉,到底,這都是我和白的自私行為,實在是很抱歉。”李先生昂起頭,望著整齊的燈飾,緩緩道。
“不可能,不可能······”慕兒頓時黯然神傷,一直聲嘀咕著。
隨後,李先生便把心一橫,索性繼續把那自己能記起的細節和實情都告訴了慕兒,畢竟有些事情終歸需要她麵對的,長痛不如短痛。
聽了李先生的實話後,慕兒默然片刻,隨後卻做出了令李先生意想不到的行為,她竟然用力地扇了李先生一個耳光,並高聲喊道:“我不相信,你肯定是在騙我,你別誣蔑白,他不是那種人!枉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好人,想不到你這做賊的改不了本性,真是應了那句‘男怕入錯行’,總之我不會相信你的!”
“我對發誓,”李先生沒有理會臉上的疼痛感,而是迅速舉起了右手,做了個發誓的手勢,一字一句地道,“我剛剛所的一切都是真的,沒有半點假話,還有,白雖然不是什壞人,但他也是活生生的人,也會有私心的。”
“好啊,那你他能有什私心,他可是為了我們的安全,才不顧自己的安危,選擇孤身一人離開我們!”慕兒激動地道。她這副模樣,簡直跟剛剛的她判若兩人,此時的她更像是精神病發作,在莫名其妙地撒野。
“他是一個男人,他隻是看上了你!懂了嗎!”李先生。情急之下,李先生竟把不該的那句話也了,才剛完,他就後悔了。
“請你別帶你那種齷蹉的想法去看待白,否則,這隻會讓我覺得你更加無恥!”慕兒氣得蛾眉倒蹙,鄭重地道。
李先生被得啞口無言了,與女人爭論也不是他的強項,便低下了頭,看著豪仔的“窩蓋頭”,不再言語了。
而此時此刻,慕兒的高音量話語吵醒了靈芸、貓奶奶和五頭大貓,而豪仔和龍少好像沒有被影響,依然在熟睡著。
“什,來賊了嗎?”睡眼惺忪的靈芸揉著眼睛,神遊似的,喃喃道,“慕兒,你要心呀!我······我來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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