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一個接一個，密集的落在顧柔的額角、發絲、鼻梁和唇上。顧柔被動回應著，在蔣懷安的引領下慢慢滑向纏綿悱惻的深淵。身體在他炙熱的親吻下變得敏感而脆弱，止不住的顫抖。後背浪潮一樣的酥麻感一波接一波，將所有感官推向最後的巔峰。蔣懷安身上大滴大滴的汗珠落在顧柔的前胸和脖頸上，灼燒得她的皮膚陣陣戰栗。

    他的動作先是輕柔，而後似是徹底失去了理智，變得異常激烈。一連串的猛烈碰撞之後，耳畔傳來蔣懷安最後一聲悶哼。靜謐的環境隻剩兩人此起彼伏粗重的喘息聲。

    半晌，蔣懷安從背後緊緊摟著她，似乎要將懷中的人揉進自己的骨骼中。腦海中最後一絲清明徹底失去前，耳畔傳來蔣懷安低沉性感的聲線：“阿柔！我愛你——”

    “我也愛你！”

    第二清晨，顧柔醒來已是辰時。窗外秋陽正好，和煦的日光從桃心木的矮窗投進屋，一室明朗。

    顧柔一手遮住眼睛，另一隻手探向身旁的位置，旁邊的位置已經人去樓空。空蕩蕩的床鋪還殘留著溫熱的氣息。有蔣懷安在她睡得難得的踏實。緩過勁兒來，顧柔擁著錦被坐起，腰背疲憊酸痛。她低頭向裹在錦被的身體看去，雪白的肌膚上烙印著昨晚留下的一塊塊新鮮痕跡，提醒著她昨晚發生的一切。腦海驀然回想起昨的一點一滴，滿麵飛起赤霞。

    在外間等候多時的婢女聽見屋響動，輕手輕腳的魚貫而入。隔著薄紗床帳看清屋內情況，幾個婢女也是麵紅耳赤，偏偏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真是難為她們了。

    顧柔麵色羞赧，將錦被拉高至下巴，頗有些尷尬的道：“什時辰了？為什不早點叫我？”

    為首的玉瑩粉臉堆霞，一雙美目不知該往哪看。她垂著眼睛道：“侯爺一早就走了，囑咐我們不要吵醒姑娘讓、讓姑娘多睡一會。”短短一句話，她得尤為艱難，到最後幹脆恨不得鑽到地縫去。

    待顧柔穿好衣衫，端水送帕的婢女退了下去，玉瑩從袖管中掏出兩指寬的一張紙箋，遞給顧柔：“姑娘！這是今早傳進來的消息，請姑娘過目。”

    顧柔捧過紙箋一看，臉上倏然變色。短短一張紙箋上隻有五個蠅頭楷：秋獵，晉陽王。

    顧柔一瞬間反應過來，恐怕這是在晉陽王要在秋獵上有所動作，但具體什動作，目標是誰卻沒有明示。沒想到才剛封王而已，就有人按耐不住準備動手了。

    午後，蔣懷安回來的時候，顧柔將紙箋遞給他看。蔣懷安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常服。

    “晉陽王？”他嗤笑一聲：“沒想到第一個跳出來的居然是他！”

    他收起紙箋，伸手將顧柔攬在懷中，細細的親吻她的額角和發絲。一個上午沒見，還真有些想念。

    “看，你有什打算？”

    “呃——”這個曖昧的姿態真的很影響思路，顧柔雙手抵在他的前胸，企圖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蔣懷安察覺她的企圖，笑聲輕柔，順勢將她放開。

    “皇帝在這個時候封王擺明就是為立儲做準備。一旦將來太子人選定下來，其餘的親王將馬上會被送到各自的封地，以免手足相殘的局麵。晉陽王是三個親王當中勢力最為單薄的一個，問鼎大統的機會最為渺茫。這就不難解釋他如此著急的原因。”

    蔣懷安半坐在桌子邊緣，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支住下巴，饒有興致的聽她講話。仿佛他感興趣的並不是談話的內容，而是在他麵前侃侃而談的這個人。

    “得有些道理，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