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終於舍得回頭,看了他一眼,“本來就不可信。”
“你小子,我還不知道嗎?接受了黑木國的示弱,這急急忙忙地班師回朝,可不是所謂的軍中糧草不足,而是你根本想你家小公主了吧。啊,不對,差點忘記了,你想的可不僅是你的嬌妻,還有未出生的孩兒吧。這個時候足月了,應該快生了,你要是趕不回去,可沒法親眼見證你孩子從他娘肚子麵出來的情景了。”
聞此言,許木眉頭一皺,握著韁繩的手掌握緊,臉色頓時無比嚴肅,“傳令下去,行軍加快,明天天黑之前,務必到達三城!”
“哎呀,別啊,我的大將軍,我是說著玩啊。你這急,這是要我們都累死啊,還誰不睡覺了?”鄧誌祥一慌,連忙請求。
許木神色不變,沒看他一眼,策馬上前,速度竟又是快了好幾分。
鄧誌祥猛地一拍腦袋,忍不住咒罵自己,“叫你自己嘴賤,真是活該沒法睡覺!”
接下來的幾天,鄧誌祥一改常態,十分乖覺,再不在許木麵前亂晃悠了。
——
三城,這個距離京城隻有八天路程的繁華城鎮,終於在天黑之前迎來了白金國的凱旋隊伍。
還沒到城門,就有無數的百姓早早地來等候,就為了見到被傳成神的許大將軍。
這一晚上,軍隊終於可以在這地方休息一晚。
軍隊秉承著一如既往絕對不能接受百姓贈物的軍令要求,委婉地拒絕了百姓的各種禮物,終於應付完了才有時間休息。
抵不過一個當地城令的熱情邀請,許木等人被安排在城令大人的府邸之上。
晚上的晚宴十分豐盛,晚宴過後本來有歌舞,但是被許木嚴詞拒絕了。
“這,”城令大人表示十分為難,自古男人不就是喜歡這些嗎?建功立業,說到底不就是為了名利美人榮華富貴嗎?這戰神大人怎如此不通情理,莫非視?
城令大人腦子瞬間轉了十幾個彎,最後和師爺還商量了好意會兒,根據這支軍隊治軍嚴謹的傳聞,最後就得出了一個結論——有些話,當然不能當麵說,有些主意,當然也不能當麵破例!
但是暗地孝敬他們,肯定不會有錯的嘛!
城令大人和屬下一拍即合,頓時笑得跟花兒一樣,許將軍前途無量,討好了他,以後升官發財肯定沒問題。而且,天底下哪個男人不偷腥,表麵上說得義正言辭,真到手還會拒之門外不成,心說不定就怎覺得他識相呢!沒有這點功力,他怎能從一個小小的縣令變成了如今的城令大人呢?
晚上,一個個身披輕紗的女子就被靜悄悄地洗幹淨了送到了房間的床上躺好了。
許木剛進門,就察覺到了別人的氣息,一股子脂粉味,再一回頭,看到城令大人那低頭哈腰朝他使眼色的臉,哪還不明白是怎回事。
“城令大人,你這是什意思?”許木危險地近身,冷厲的眸光死死地盯著他。
得意了半天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城令大人趕緊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下官,下……”被那樣的眼神注視著,以前多出了的心眼都派不上用場,城令大人隻覺得一陣血腥味撲麵而來,喉頭好像被利刃堵住了一樣,什借口和理由都說不出來了。
“叫上人,我們去城外紮營!”
許木轉身對著鄧誌祥說,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跨出去。
人一走,城令大人才從那股子威壓下麵回過神來,身子往地上一垮,慘了慘了,拍馬屁拍錯了地方,撩到了虎須上,他的美夢算是徹底破滅了。
說不定這烏紗帽也保不住了。
隻是,無論如何,以他大半生的經驗來看,怎都想不明白,世界上怎會有真的不愛女色的男人呢!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我不去!”
許木剛到府邸的大門口,側門處就跑來一個一身狼狽的弱女子。
那女子看到這邊人多,想也不想地就拚盡全力朝這邊大喊救命。
許木本往外抬腳的步伐就此頓住,然後回過頭來朝那邊望過去!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