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黃何職務的關係,他和方圓圓的婚禮辦得相當低調,除了親人、同學和三五友人,基本沒有別的排場和鋪張。
簡單,但也溫馨。
風和日麗,陽光正好,因為有這樣的一個婚禮,天氣似乎都變得有些不同尋常了。
向晚從車上下來,挽住白慕川的胳膊,被太陽刺了刺眼,抬頭就看到布置得花團錦簇的酒店門口嬌羞無限的方圓圓。
懷孕的她,今天看著有些豐腴,卻也軟嬌。
整個人的精氣神兒,看著就是幸福,空氣似乎也聞得到花香的味道。
向晚舒展一下身體,噙著笑走過去。
“怎才來啊?”方圓圓迎上來,一手接過向晚遞上的隨禮,一邊朝她眨眼睛笑,“來了就好了嘛,還給什紅包呢?”
向晚忍住笑,把紅包往回抽,“那真是謝謝你了呢。別收了!”
“不收怎行。一輩子就一次呢。”
方圓圓飛快地抽過紅包,一聲笑,把向晚和白慕川迎入婚宴廳。末了,又把向晚從白慕川的身邊“搶”過來,仔細地研究了一下她的黑眼圈,小聲問:“你倆吵架啦?”
向晚:“……”
“什眼神兒?”她瞥方圓圓一眼,“自己幸福了,還見不得別人幸福啊?巴不得我們吵架嗯?”
方圓圓懟她:“精神這差,一看就是昨晚沒睡好。”
向晚:“我是網絡寫手啊,大編輯!寫東西能不熬夜嗎?”
方圓圓橫她一眼,“可我記得你已經完結了?”
“番外。寫番外很費腦子的,完結了一個字都不想動好吧?”
向晚簡單明了地說完,往婚宴廳掃了一眼,沒有找到自己番外的男主角,心略略一沉,小聲問方圓圓:“今兒唐元初沒過來?”
方圓圓抿了抿唇,看向不遠處招呼賓客的黃何,語氣幽幽的。
“黃何打電話給他了,說是今天值班。”
“……”
今天值班。
這確實是個好借口。
但又不是他不來的理由。
黃何是唐元初入行的師傅。
黃何的婚禮,哪怕天上下刀他也是應該要來的。
非得挑今天值班?
“這個唐元初……”
向晚想說點什,想到今天的日子,又說不下去了。
“唉!”方圓圓了解她的想法,摟摟她的肩膀,歎口氣,指了指門外一群喜氣洋洋的人,“來客了,我先過去。我們回頭聊。”
“你忙去。不用管我。”
今天是方圓圓的大日子,她確實沒有時間陪向晚。
向晚和白慕川找到重案那一群人,在小包間坐下來,聽他們聊天,有一點心不在焉。
寫書的人,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故事拔不出來。
在大家的聊天聲,向晚的腦子一直是番外故事那個女人。
恍惚。
謝綰綰的死,像個奇怪的陰影一樣盤踞在向晚的心……說不出她是好,是壞,還是有什別的情緒,因為生活中曾經出現過這一個人,為她的經曆抹下過濃墨重彩的一筆,然後突然逝去,就成了一個落下不去的梗兒。橫在心,化不開,解不了。
外麵的包間,有人在玩牌,玩麻將。
喧鬧聲聲。
向晚拿著包站起來,“我出去走走。”
白慕川輕輕看她一眼:“我陪你。”
“不用。”向晚莞爾一笑,按在他的肩膀上,“我不走遠,就在這。一會有幾個編輯過來,我得去看看。”
白慕川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秒左右,挪開,捏捏她的手。
“好。”
兩個人甜得發齁的小幸福,引來一群人調侃。
重案這些人都是極熟的,開起他們的玩笑毫不嘴軟。
尤其是權少騰,360度花樣調戲白慕川。
最後,被白慕川一劍封喉。
“老五,單身狗是沒有資格嘲笑別人老婆奴的,人家會說你嫉妒。”
單身狗……?
權少騰似笑非笑:“單身狗怎啦,吃你家糧了?”
白慕川腳尖踢踢他的鞋,“礙著我的光了。”
權少騰:“!老子天生帶光。礙不著你。”
白慕川輕描淡寫,“做為重案一號最後的單身狗,老處男,你丫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光榮啊?”
“我靠!”
權小爺被刺激到了。
“信不信,今天就脫給你看?”
“脫?脫啊權隊。”一個包間的人,都哄笑起來。
“權隊,脫一個,我們給鑒定鑒定。”
“老子說脫單!”
“……脫!脫,馬上脫!”
氣氛燥了起來。
吼的,叫的,攛掇的,大家熱火朝天。
角落玩手機的梅心,慢慢地抬頭。
“外麵去脫行吧?外麵太陽大,這冷氣太足。”
“……”
她的存在感太低。
平常涼著臉沒什表情,
在很多情況下,重案的人已經都忘記她是個女孩子了。
“我還是個孩子。”
梅心麵無表情的說完,低下頭,繼續玩手機。
“而且……我也單身。”
這小聲的嘟囔,在安靜的包間突然蕩開一層漣漪。
大家夥兒麵麵相覷,突然熱切起來。
看著梅心姣好的小臉,再看看權少騰英俊的外表,大家似乎意識到什……
然而
權老五靠實力單身,真是名不虛傳。
不待大家撮合他們,他聽了梅心的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就說嘛,怎可能就剩我一個單身狗?看到沒,小白,看到沒,梅心也是單身狗,哈哈哈……她比我單得還厲害呢。我有的是妹子喜歡,你們什時候看到有男人追求她了?!”
梅心臉一寒,抬頭。
“很好笑?”
權少騰俊氣的臉,都快要笑出花來了。
“確實……挺好笑的。”
“……”
梅心一言未發,拿起手機出去了。
眾人:“……”
他們同情地看著權少騰。
“權隊,我怎覺得你脫單無望了?”
權少騰比他們更懵,收斂住笑,奇怪地看一眼梅心的背景。
“我怎得罪她了?”
“……”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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