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得清這座城的大勢嗎？”嚴苛儼然在質問。

    “億萬人身死，與我何幹？”藍尋想到了係統，想到了地獄般的界淵。

    不是無視那多人的生命，而是根本難以抗衡。他們能獲得能力也全是因為外星人的係統，全體生命的智力提升和能力獲得與他們也不可能沒有關係，是這些家夥操縱著這顆星球！知曉內情的人哪個不憋屈？原本人類才是這顆星球的主宰者，是唯一的文明！

    但藍尋太渺小了，麵對這樣的世界，那木偶線他看不清，也掙不斷。

    知道，也逃不掉，這是死緩犯人的絕望。看得太清反而會發瘋，剛開始藍尋也一度這樣過。

    當然，或許也和他中二年級還沒過有關，他可是一度把自己當成救世主的。雖然在發現有許多人也獲得了係統的情況下，他才尷尬地收起這種想法。不過這種事情還是死在心比較好，亂世從不缺乏能者，也沒必要爭什，隻要自己活得好就行。

    這個世界，越出頭，反而可能越危險。剛剛的做法已經是不得已而為之了，讓陸筱敏代替自己出頭也隻是分擔火力的笨方法。為了不被像喪家之犬一樣追殺，他可是把好多人都得罪了，而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加劇市內權貴的階級鬥爭，讓他們無暇顧及自己。

    嚴苛沉默了會兒“你知道我們的都市學區計劃嗎？”

    他本來不想說的，但是麵對這樣冥頑不化的小孩子，他隻能這做。

    “大概了解一點，阻力太大。”藍尋評價。

    “不，那是在和平時期，但是現在，比起混亂的社會局麵，由軍隊保護的學區更加安全，”嚴苛道，“學區將會是市內一個獨立的區域。屆時，預計全市大約十萬的各年齡段的學齡孩子將入住。”

    “還真是少。”藍尋粗略計算了下道。

    學區計劃他多半也了解一點，從完全封閉隻能父母探望的小學一年級算起，到將對社會半開放式大學段，在一個算上行政區域內的其他地方人口有將近兩百萬的都市中，這樣的比例低的可怕。

    嚴苛苦笑了下“成也人口，敗也人口。近些年我國的人口正在崩塌，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隻是現如今……”

    “我想這個國家現在已經不是人口坍塌了，而是變成人口空洞了。這就像唐代一樣，曇花一現的繁榮而已。”藍尋道。

    盛世急轉而衰，統治根基動搖，民不聊生。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嚴苛不說話，這樣的變數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幾近於天災的事件麵前，誰都會無能為力。

    “都市學區計劃本身是為了在人類人口大量減少的情況下建造一個保證大部分文明傳承得以延續的城中城。這個城中城將不惜一切代價培養出高質量的人才投入到工業和科研中，雖然弊端很大，但為了人類文明我們必須這樣做。當然，這隻是一大部分人，還有一小部分就是你們！”嚴苛指了指藍尋道。

    “專門培養能力者嗎？”藍尋搖搖頭，嘲諷一笑，“你們知道我們這些人的發展潛力嗎？若是判斷錯誤，虧了本那整個人類都要哭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