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黨苟簡提議讓皇子們比武助興,惠皇和皇後卻是十分讚同。
遊戲規則為:把桃子擺放在比武雙方正中間,比誰人最先拿到壽桃贈與皇上就算贏,如果隻是拿到壽桃卻未放到皇上案桌者,另一名參賽人有權再去爭搶,直到壽桃平安擺放在桌麵上為止。
除七歲的劉抿外,其他皇子都有份參與。
抽簽定排序,第一局:六王爺對七王爺,寬敞的大殿內六王爺與七王爺圍繞著桃子轉了半,場麵一片肅靜。
倏地,六王爺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壽桃,大步朝惠皇處走去,七王爺急得死死抱住他,殿內一片譏笑。
七王爺無顏麵再搶,便放開了手,這局六王爺輕鬆獲勝。
又有人提議,這樣玩法對晉級者不公平,惠皇有些疲憊,看了一眼皇後,隻見她笑得春風滿麵,回道:“如何玩才是公平?”
好幾個大臣搶答道“一起上!這才能彰顯出我朝的霸者風範”
惠皇不語,可皇後卻快人快語的答應下來,仿佛是事先設計好的步奏一樣。
一時間,六名皇子都上場了,劉稷也身在其中,場麵頗有群雄逐鹿的氣勢。
老太監塵拂一揚,眾皇子齊到壽桃的盤邊,惠皇咳嗽數聲,隻因那爭搶過於激烈,無人注意到皇上的不適。
青蕪盯著劉稷,場麵開始混亂,不知是誰先打的人,血氣方剛的皇子們開始互相搏鬥,從壽桃的層麵發展到另一種局麵。
隻見劉稷也在那假意搶著。
青蕪冷笑,這家夥演技嫻熟,果然是心思縝密。
“這桃子是我的!我是太子!”
“憑什是你拿的,你以為這是投胎活兒嗎?”不知是誰回了這話。
太子大怒,死死掐住麵前的七王爺,倒黴的七王爺本就體弱,眼下被掐得快背氣了。
惠皇勃然大怒,拳頭重重砸在案桌上,大吼道“都給我住嘴!”
霎時間,大殿滴水聲可聞,靜得一片安詳。
“你、還有你,都了些什胡話!”惠皇氣得麵色漲紅,渾身發抖的指著劉綜太子與七王爺。
“父王,是太子先掐兒臣”七王爺委屈的辯駁道。
“傳朕旨意,太子德行虧空,枉為朕昔日帶在身邊教導。至今日起,撤出太子府,除去太子頭銜,罰一年俸祿,閉門思過,以儆效尤”
群臣屏息,無一人言語,哪怕是剛正不阿的言官此時也沒人站出來話。
皇後慌了,她好不容易布的局,隻為讓兒子在眾人麵前施展長處,卻變成了另一種局麵,她跪在皇上麵前,淚水漣漣:“皇上,太子是臣妾親兒,是臣妾教導無方,還請皇上一並處罰臣妾,以儆效尤”
“養不教,父之過,皇後這是在暗喻朕無德無才,造就太子今日的笑話?”惠皇隱隱發怒的看著她。
轟!皇後臉色煞白,目若呆鵝。
眾人不語,青蕪卻心知,這次太子位置真的要懸空了,瞥見劉稷低著頭,深邃的五官瞧不出任何情緒。
“皇上,至太子登基以來,他何時……”皇後不死心的申述著。
“夠了!朕聽夠你們的回憶了,廢太子朕心意已決!如此無德之人不配繼承我大稷江山!”惠皇搶話道,罷,拂袖離去。
青蕪這才幡然醒悟,劉稷!江山社稷!原來,皇惠當年有意點中他,那又為何立太子而忽視他?
帝王心思難揣摩是常理,一群朝臣恭送皇上皇後離去,便議論紛紛,掃興離開,人流慢慢散盡。
劉稷抱著她走出來,太醫緊跟在後頭。
“愛妃的腿可還疼?”劉稷一臉平靜道,另一隻手狠狠掐了一把青蕪腰側,像是在暗示青蕪莫在他麵前耍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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