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事件之後，我深刻認識到一條顛撲不破，被傳送了千百年，可我此前並沒有深刻領會的真理：女人，都是生的演員。

    條紋褲氣衝衝的走向門口，作勢欲與剛才看他的鐵西分局同事理論。她的屁股很大，再加上她特意誇張的步態和緊身條紋褲的襯托，我的眼睛就盯在了她不停震顫的屁股上。我雖然在看，但注意力還在兜齒那，因為他離我最近。

    “好看嗎？”耳邊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鼻子聞到了一陣香香的味道，同時，腰上也被一個堅硬的東西狠狠的頂住。

    我大吃一驚，張嘴欲呼，心中卻雪亮的很：原來她們早就知道了我們是誰，剛才那些話根本就是在迷惑我們。付聰雖然執行的是掃黃，不參與緝毒，可聲勢夠大，出動的警力也夠多，他們不敢貿然行動，所以被困在邊。可是，為什他們這時又忽然動手？難道已經看出來我們意欲對他們不利？我暗罵：王剛你特可是老刑警了，居然讓對方看出你的意圖，真是把我坑慘了。

    我還沒來得及去看桌子對麵王主任的情況，突然，眼前一黑，接著屋打鬥聲“砰砰”作響，玻璃破碎聲隨後響起，不知道有多少人打在一起。除了“別動！”的大喊，再也沒有人話。一條手臂勒住了我的脖子，我被拖拽的向後摔倒，接著肋側不知道是被踢了一腳，還是擱在什地方，一陣劇痛襲來，我忍不住“啊”了一聲大叫，伸手一摸痛點，濕了、黏糊糊的，這是出血了嗎？

    我從就暈血（暈自己的血），怕針，年紀越大，這種恐懼也變態般愈發而不可收拾。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升初之前采耳朵血要驗什指標，我爸我媽居然沒按住我，於是整個處置室的醫生護士、再加上學校的老師，累計有僅近10個人把我按在一張床上還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才把血采出來。除了我，所有參與按住我的人完事後都氣喘籲籲汗流浹背，我那時還有勁自己爬下床嗷嗷哭著跑了。事後當然免不了挨了我爸一頓暴打，但也至此享受了一項使用至今的特權：麻醉采血。無論是什體檢項目或者生病需要掛吊瓶打點滴時，統統麻醉。

    當時我以為自己出血了，出了很多血，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勁道，身子突然猛的一挺，後背又是一陣劇痛，但這個挺身的動作讓身後挾持我那人沒預料到也沒有時間反應。我隻覺頭頂忽然撞到一個軟綿綿的地方，然後整個人就壓在了那人的身上。我像隻被扔進熱水的蝦般一伸一縮，就反手按住身下那人，觸手處很軟。

    當時我都忘了我所處的環境，腦海就一個念頭，我出血了。我兩隻手都向後探，想觸摸痛點再確認我是不是真出血了，可手一伸就碰到光溜溜的大腿。我吃了一驚，那人也吃了一驚。我連忙撤手想從壓在身下的那人身上爬起來，就覺一陣風奔著我的臉就過來了。出於本能，我雙手向前一探，想擋住這一腳。隨後身子向另一側急躲。可身下那人這時有點緩過來了，我一爬起，這個人剛好也坐起來了。結果這一腳結結實實的就踢在身下那人身上，“噗”的一聲，身下那人被踢了轉了半圈又重新倒地，當時我還坐在那人身上，隨著轉圈就轉到那人的側方，雙手正好抓住那人的腳踝，使勁的一拉。那人站立不穩，也倒在地上。

    我怕那人再起來，死死的抓住他的腳踝就是不撒手。那人急於掙脫我的雙手，雙腳連環向我踢來，隻一瞬間我不知道挨了多少腳。前胸、手臂倒是沒啥感覺，主要嘴唇和臉都有點麻，嘴也有異樣的感覺，臥槽，嘴也出血了？我忽然像發了瘋一樣，猛然撲上去，揮手就想打。可打人，也是一個技術活。怎打，打哪，怎使力，怎抵擋對方的反擊這些都是科學。對於學馬列的我來，這些統統不會，憑著一股血勇之氣，我竟然壓在那人身上，手腳不夠用，牙也可以上。一低頭不知道咬在那人哪，隻聽那人一聲慘叫特別的淒厲。身邊馬上有人趕了過來，我忽然被抱住拉了起來。這時我已經有些進入極度亢奮狀態，不管是誰了，誰靠近我，我就攻擊誰。抱住我的那人力氣很大，我掙紮幾次都掙不脫，低頭，上嘴，一口就咬了過去。那人也是一聲慘叫，大喝道：“自己人！哎呀臥槽，自己人那……”

    當聽到第一個“自己人”時我還沒反應過來，第二個“自己人”時我清醒了。自己人？我忽然福至心靈般脫口而出，“趕快看看主任，快，我沒事。快去看主任。”心中暗想：“這投名狀我是交了，王主任你可得收啊。”

    燈光這時忽閃幾下，逐漸亮起。其實我了半，實際上當時用時很短，可能從條紋褲向門口走去到結束，加起來都不超過1、分鍾。我眨了眨眼睛適應一下光線後，才發現接待間一遍狼藉。屋站了很多人，影影綽綽的，一時間也不知道有多少，都從哪兒來的。身邊一人把眼鏡撿起來遞給我，我才看清三個人躺在地上，兜齒一動不動，雙手被反銬在背後，條紋褲則不知去向。另外兩個女人躺在我身後，一個是膝蓋裙，一個是中年婦女。那中年婦女額頭位置汩汩流血，身子一個勁的抽搐，想來膝蓋裙那一腳踢的，這得多大的勁？

    最開始在身後挾持我的，看來就是這個中年婦女了。不得不她的眼光很老辣，隻片刻間就看出我是我們三個人中最弱的。再看膝蓋裙，鼻青臉腫不，大腿、隊、臉上滿滿的都是一道道的抓痕，看來我這一套王八拳威力也還算是可以的。她的裙子已被撕開，白襯衣和胸衣也被扯爛，胸腹一片更血跡斑斑，胸脯上遍布抓痕，整個左胸上的肉都翻開了，就像一張紙被隨意撕成兩半般，傷口很不規整，上麵的壓印也非常清晰，血正汩汩而出，就這一會已經滿地都是。難道，難道我剛才咬了她哪？她呼呼喘氣，看我的眼神恨不能吃了我……

    王剛這時分開人群，看了一眼麵，道：“留下倆人處理。其他人跟我來。”這時王主任才從人群中大搖大擺走了出來。我一看他身上一點傷也沒有，是他身手高明還是有人保護？要是有人保護，怎沒人來保護我？我心中憋屈：“領導就是不一樣。不行，我一定要當領導”。王主任走到近前，拍了拍我肩膀，笑著點點頭就走了出去。看得出來，我的投名狀他收了。

    “四哥，你這一口也太狠了。”邢二趙波苦著臉。他的手臂上也是一圈牙印，深入肉，血從牙印流了出來，好像一朵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