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靠在冥夜的懷,他正雙臂環住我,緊緊握了我的手,靠在床邊睡著了。
睜開眼的那一刻,我有一瞬間的恍惚,甚至有一些分不太清楚,我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可當我感覺到那個熟悉的溫度的懷抱,還有淡淡的梅花香的時候,我知道我是活著的。
我抬眼看著麵前的人,臉色憔悴,滿臉的胡茬,不用問也知道,一定又是我睡了多久,他就守了我多久……
我一動不動的,就那樣靜靜地靠在他的懷,盯著他睡著的樣子。
我還活著,他還在這兒,突然就覺得……這樣……就很好……
原來,在經曆了這多的事情之後,我才終於明白,不管我有再多的迫不得已,也不管他有多少的不得已而為之,也不管以後還會遇到什……
我都再也離不開眼前的這個人了……我舍不得……也舍不下了……
他環住我的手,微微的動了動,然後有些迷離的睜開了眼睛,意識好像還有一些迷茫,還沒等完全清醒,就急忙低下頭來看我。
看到我正睜著眼睛,靜靜的看著他,他好像還有點不太相信,很認真的看了一會兒,才確定我是真的醒了。
“璃兒醒了?來人,傳太……”,還不等他把那個“醫”字出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來的那大的勁兒,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起身就吻了上去……
我能感覺的到,當我將唇貼上去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明顯的一凜,但很快的,他便回吻了過來……
突如其來的親吻,纏綿悱惻的纏繞在舌間摩挲,冥夜的嘴唇有些微涼,他的舌尖溫柔的在我的唇上細細的描繪著……
慢慢的,我覺得這個吻,好像由一開始的柔和溫順變的有些……肆意熱烈起來……,甚至已經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我的嘴唇與脖頸……
而且……他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冥……我……”,完全不給人家開口話的機會啊……
我渾身乏力的躲在冥夜的懷,很是有意見的抗議,“我怎也算是個病人吧,你怎能這樣……”。
可是,他卻一副很是理所當然的模樣,竟還對我教了一番,我明明知道自己是個病人,怎還能這樣的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帶病都要引誘他……
怎的……好像反倒是我的不是了,我其實隻是想要表達一下我的思念之情啊,怎就又變這樣了……這算不算是引火燒身呢……
我正在鬱悶又無語的時候,他突然雙手捧起我的臉,一改剛才一臉的不正經,嚴肅而又認真的看著我。
“璃兒,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事,都不能再做這樣的傻事”。
他盯著我,直到我衝著他點了點頭,他才終於肯罷休……
隻是有件事,我是有些奇怪的,之前我明明是中了毒的。
可如今,我卻好像一點兒事都沒有的樣子,不禁有些好奇的問冥夜,為什會這樣。
他有些餘怒未消的看了我半,才告訴我,是妙洛看到我梳妝台上的盒子,原本兩個瓶子,隻剩了一個,便長了個心眼兒,將那個瓶子交給了正要趕著去找我的無影。
“可是無影明明被我支開了,怎會……還有你,為何會出現在那?”。
我怎想,都覺得這一切不太可能隻是巧合而已。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什都不知道吧?”,冥夜著,竟有些鬱悶的看著我。
聽冥夜完,我才知道,原來他早就已經有了周密的打算。
隻是裴太傅為人太過狡詐,再加上他總是拿著我做威脅,所以冥夜每走一步,都要非常的心謹慎,才不至於讓裴太傅起疑。
冥夜深知,像裴太傅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就範的,隻有想辦法,讓他自己放鬆下警惕才可以。
最好的辦法就是假裝示弱,讓他覺得自己對一切都已經是唾手可得,不費吹灰。
他那樣自視甚高的人,自然就會覺得,一切都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也就自然而然的會在不經意間疏於防範……
而且,彼時裴太傅身邊大半的人,也都早已經被冥夜神不知鬼不覺的,換成了自己的人。
當時,就隻是差了一個契機,既要做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又不能讓裴太傅懷疑,若是一旦讓他察覺,一切便都前功盡棄,想要再找機會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所以,機會就隻有一次,冥夜當時正在為這個而發愁的時候,卻發現我竟然跑去找了楊將軍與隋太尉。
且第二,楊將軍便遞了折子稱病告假,是一連幾日的奔波,身子實在有些受不住了,忘皇上體諒,等幾日再交接兵權事宜,然後便足不出戶的,對所有人都避而不見……
而隋太尉也突然一改前幾日,在朝堂之上趨於弱勢的爭執,變得異常的強硬,甚至不惜歇斯底,也要將0萬兵權的事攔下來。
那個時候,冥夜就大概猜到了我想要做什了,他本來是無論如何也不想讓我去趟這趟渾水的。
可是,他也明白以我的脾氣,他越是不讓我去,我就越是會去,索性將計就計,也不再阻攔我,反正有他在,也不會讓我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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