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血衣像是印在了我的腦中,揮之不去,那多的血……一個人到底有多少的血,才能將那件衣袍全部染透……
他們到底對雲塵做了什,這樣堂而皇之的將這件衣服帶來罹月又是什用意……
我坐在桌邊,早已心亂如麻,一件血衣,足以讓我胡思亂想出無數種雲塵可能經曆的事情……
不管之前怎樣,可雲塵畢竟是雲塵,是與我從一起長大的雲塵,是這罹月的王爺,是冥夜唯一的兄弟了。
如今他在司幽,因為麗妃的事情,平白無故受了牽連,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一想到這些,我的心就忍不住的惶惶不安起來,我努力的抓緊自己的手,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好像一切都是徒勞的,驚惶的感覺無可名狀的湧了上來,無邊無際的懼怕,幾乎要將我淹沒,我從來沒想過有一會是這樣的……
冥夜一走進來,我立刻站了起來,可話到嘴邊卻又不敢問出口了,隻是心驚的看著他。
“雲塵現在……暫時沒事”,聽到冥夜的話,我剛才一直高高懸著的心,稍稍的放了下來。
可是冥夜暫時沒事,那就是不保證以後會不會有事了……那多的血,怎會沒事……
“不是……不是有人保護他的嗎?怎還會……”,我看向冥夜,他也是一臉的凝重。
“我派去的那些人本來一直都是有回報的,但是卻不知是何原因,突然前幾日全部都沒了消息……”。
全部都沒了消息?看來,司幽這次是有備而來,不會這輕易罷休的。
“那他們想要什?”,我看著冥夜,知道一定不會那簡單。
冥夜,無非就是各種獅子大張口,想趁此機會多占些便宜,他的含糊,我卻聽的疑惑。
我看著冥夜看我的眼神,那眼神中又出現了那種我看不懂的東西,可是那個眼神我卻覺得很是熟悉,隻是一時太過慌亂,竟也沒有再去細想。
冥夜收回目光,讓我不要太過擔心,司幽不過就是貪心,滿足他們也就沒事了,這件事他會妥善處理,一定會將雲塵好好的帶回來的。
我知道,現在除了這樣也再沒有別的好辦法了,隻能盡量去滿足他們,以換得雲塵的平安。
一連幾日,我都沒見到冥夜,德公公最近冥夜都在處理司幽的事情,我知道一定沒有冥夜的那簡單。
而且冥夜不在的這幾日,我也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司幽自然是不會為了一個不受待見的公主,而真的跟罹月大打出手。
但他們既然有了這個難得的借口,又如此大膽的扣下了雲塵,就一定不會那輕易的了事的。
一定不是像冥夜的,司幽僅僅隻是貪心而已,他們費了那大的心思,絕不可能就是為了的幾塊地,得一些好處就滿意了的……
冥夜向來如此,既然有心瞞我,就一定不會鬆口,其他人也斷不敢去忤逆他的。
至於德公公,經過上次的事,一定已經被冥夜再三的警告過了,所以估計也問不出個什來。
如果我想知道,看來要從別的地方想辦法了……
近日,這氣真是熱的讓人越發的受不了,我站在這附近唯一一處涼亭,遠遠就看到剛從禦書房出來的隋太尉……
這禦書房到宮門口,路不算遠,可也不算近,隋太尉是眾多大臣中最怕熱的,途徑此處必要歇上一歇的。
“隋太尉,可真是巧,本宮正要去皇上那,隋太尉這是……”,我看著此時已經被熱的麵紅耳赤的隋太尉,退步將他讓進了涼亭。
他見是我,馬上躬身行禮,才進了涼亭,“隋太尉是去同皇上商量司幽的事情的吧?”,我緩緩坐在一邊,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問道。
隋太尉聽到我問,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才滿麵愁容的開口,“這司幽果然是沒安什好心,扣了晟王不,竟還如此的膽大包!”。
“誰不是,竟然還提出這等無理的要求,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學著隋太尉的樣子,憤憤不平。
隋太尉一聽我這個,更是氣憤難平,緊攥了拳頭,“這司幽得寸進尺,此事本就怪不得罹月,他們竟如此的蠻不講理,竟然要讓皇上親自去司幽才肯放人!”。
此時的空,晴空萬,上沒有一絲雲彩,太陽將一切都烤得滾燙;一陣微風吹過,從地上卷起的熱浪,足矣讓人感到窒息……
而我此時卻因為隋太尉最後的那句話,霎時覺得如墜冰窟,連心都冰冷的像是要被凍結一樣。
原來,他們的條件是要冥夜親自去司幽,才肯放了雲塵,可是他們目的何在,為什一定要冥夜親自去……
不對,一定有什不對,這不通,冥夜不能去……
隋太尉後麵的話,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隻是急急的站起來,直奔禦書房而去,留涼亭中話了一半的隋太尉,錯愕的看著越走越遠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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