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九章 齊聚洞庭

    葉離聞言不解的問道：“師傅你送師弟什玩具什的。本是極的私事，端木修怎會知道？”

    冷殘陽聞言不禁苦笑道：“要怪就怪為師當初太過張揚，把自己闖金軍大營，斬殺其元帥，奪帥印，甚至送給孩子作玩具的事情了出去，一傳十，十傳百，變成了江湖上一時美談。端木修就算想不知道都很困難。”

    長歎了一口氣，冷殘陽繼續道：“不過他既然沒有當真傷害我的家人，何況他早已入土，心在骨頭渣子恐怕都爛沒了。我難道要找他的後人算賬？不過算起來，如果沒有這一千年的積累，為師也未必可以將武道達到極致。千年光陰已逝，當年所謂的恩怨，也都算了吧……”

    不知是否巧合，葉離這一次的閉關，足足持續了兩個月的時間。當他出關之後，隻稍做休整，便即刻趕往洞庭湖，因為期待已久的月滿攔江之戰已經近在眼前。葉離自然要去見證一下。兩個武道巔峰的對決，以及……什叫做破碎虛空！若是錯過了這一戰，隻怕會是畢生的遺憾！

    這一場決戰，比起原著中的情景，場麵要更加隆重得多。因為參與這次決戰的觀戰之人，在原有的基礎上，又要增加了太多太多。當然，比起原本就十分熱鬧的百餘艘大船上均有觀戰隊伍，增加的人數又顯得並不顯眼，但這些多出來的觀戰者，每一個的實力，都是有資格來觀看的，你若是沒有相當的身份、實力，壓根就沒資格觀望這罕世的大決戰！

    其中光是np，就包含了金、古、溫、黃、雜係的級頂尖高手，比起當初葉西之戰的觀戰場景，還要更加壯觀得多。畢竟觀看這場決戰要求的雖然也都是級高手，或者與其這場戰鬥有莫大關係的人，但卻並非單隻限於劍修，隻要達到大宗師境界的，都可以前來觀戰。因此前來觀戰之人，自然又要比前次更多很多。

    花飛雪早與葉離約好，在攔江島匯合。決戰之日一早，便來到怒蛟島拜訪浪翻雲，打算隨怒蛟幫的船隊一起，前往攔江島觀戰。剛下了怒蛟幫迎接客人的船隻，便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在岸上喊道：“飛飛姐！”

    花飛雪聞言轉頭看去，一個腰係竹劍，真活潑的少女，正向她揮手打著招呼。一見之下，頓時欣喜著迎上去道：“阿青妹妹，你怎也來了？”打招呼的少女，正是與花飛雪關係甚好的越女阿青，她一早趕到怒蛟島，聽到消息花飛雪坐船也來了，便親自出來迎接。

    聽到花飛雪的詢問，阿青一笑答道：“我也是受到邀請前來觀戰的啊。我不同於飛飛姐，和浪大俠他們並無交情，不過憑借妹妹我的竹劍，倒也算是很受重視，很多高手對決，都喜歡找我觀戰。對了，姐夫呢？”

    “他啊！簡直就是一個武癡！”一提到葉離，花飛雪馬上搖頭道：“現在不知道又跑到哪閉關去了。是這兩一定趕到，真是的，這次攔江之戰，可是浪大俠和魔師龐斑的顛峰決戰。又不是他要決鬥，那著急閉關幹嘛？真是想不通啊！”話語中雖然滿是埋怨，但心卻還是甜甜的，對自己能找到這樣一個知道上進的男人，還是感覺得由衷滿足的。

    阿青雖然單純，但花飛雪太過矛盾的語言和表情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於是話鋒一轉道：“大概是姐夫又有了新的領悟，出來的時候實力肯定要更上一層樓的，而且我有一種預感，恐怕就在最近一段時間，他便要挑戰那個送君理了。”

    花飛雪聞言一愣，隨之想起當初在玄武門一戰中，阿青與送君理異地而戰的事情，於是忙問道：“對了，之前你和孫大哥之間的那一戰，結果到底如何？”

    “我不是早了嗎？”阿青嘿嘿一笑道：“秘密！”

    花飛雪與阿青一路打鬧，來到怒蛟島。卻現者島上的高手當真不少，光是實力與她接近，甚至猶有過之的，便有不下十人之多。與浪翻雲見過之後，便在島上遊玩，有阿青在旁陪伴，倒也不覺得如何寂寞，可是身邊缺了鄉下人，始終有了幾分遺憾。

    但是直至紅輪西墜，滿月升離湖麵，斜照攔江島，葉離還是沒有現身。花飛雪與阿青受怒蛟幫幫主上官鷹邀請，乘坐怒蛟號主艦。與其餘百餘艘觀戰的樓船一起出，駛向攔江島。阿青想到馬上就要觀看到巔峰高手的至強一戰，即使以她平淡的性子，也感到興奮莫名。而花飛雪卻因為一直未見葉離，不免為他擔心，勉強吃了兩口怒蛟幫特地準備的美食，也覺得食不甘味。

    而在另一邊代表魔師宮的樓船巨艦上，龐班品一口讓人心曠神怡的冰涼美酒，不禁讚道：“在決戰之前，我龐斑可以喝到這等美酒，恐怕要羨慕死浪翻雲了。更沒想到的是，風兄居然已經修至人類的極限，不禁讓龐某感到，吾道不孤，魔門大興之期不遠矣！”

    原來鄉下人一直沒有出現，竟是在龐班的船上與魔師酌。

    這樓船很大，但足可容納上百人的頂層大廳中，卻隻得龐斑與葉離兩人在對酌。而前來觀戰的高手，除了乘坐怒蛟幫客船前來的，便是自己想辦法趕往攔江島了，龐班這一邊，一共也隻得葉離一個客人。

    放下酒杯，葉離隨口答道：“飛飛那。我早準備了大量美酒，保證浪大俠可以喝個痛快。你們兩個都是我風雨殘陽的朋友，我又豈會厚此薄彼？”

    龐班聞言微微點頭，隨之道：“風兄如今已經一統聖門，想必已經從聖極宗手，拿到了全本的《道心種魔》密典吧？不過我觀風兄此刻修為，卻是另辟蹊徑答道人類巔峰，所修煉的內功心法，並非是《道心種魔》吧！”

    葉離聞言點頭，毫不隱瞞的道：“魔師法眼，我主修的乃是《嫁衣神功》。至於《道心種魔》。貌似修煉起來難度與危險都太大，我自己可不願意舍近而求遠，其他人也沒找到適合的人選。所以便暫時仍被我帶在身邊，如無合適的人選，隻怕要多蒙塵一段時間了。”

    龐斑歎了一口氣，隨之笑道：“其實也多虧你沒有修煉。否則，你一旦修煉，隻能有一個後果，那就是……必死無疑！”龐斑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道：“因為聖極宗所擁有的《道心種魔》秘籍中，其實是缺少了最關鍵的鼎爐部分。若是之修煉其中一部分，或會有所成就，但如果照搬秘籍上的修煉方法，在魔功大成之前，就會因為耗盡心血，油盡燈枯而死，那隻是一條可望而不可及的死亡之路。”

    葉離聞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道傳中的項雨田，是否領悟了其中“鼎爐”的關鍵，不過那本秘籍他也看過，對身體潛能挖掘的太過厲害，龐斑的法，當真是最有可能的一種結果。

    當然，如果修煉到了一定的時候，定會有所察覺，到時候停止修煉，可保無恙。

    但若是肯下苦功，將《道心種魔》這樣的絕學修煉至巔峰，誰又願意中途放棄呢？哪怕明知結局必死，但相信更多的人，也願意搏一搏那幾率好似買彩票中頭獎的飄渺生存概率。同時心中不禁暗自慶幸，還好這《道心種魔》全集，落在自己手的時間還不算太早。若在修煉《嫁衣神功》之前，甚至於第一次轉修之前，都有可能受不了其中的誘惑。

    龐斑見狀再不多言，隻是再次給自己斟滿一杯酒，一飲而盡。這時船隻行駛的度放緩，從窗外看出去。已經可以看到就在不遠處的攔江島和對麵代表怒蛟幫的船隊。

    葉離這時搖頭一笑，隨之舉起杯道：“多謝龐兄解惑。大戰在即，我再次預祝龐兄與浪大俠一起突破人合一境界的最後局限，踏破那人之間的最後界限。其實句實話，我並不怎向往突破人道。因為我感覺，做人挺好的。”

    “做人挺好的？”龐斑聞言一愣，隨之笑道：“是啊，做人確實挺好的。並不一定每個武道巔峰的強者，都想要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去成仙成魔的。就為了風兄這句話，浮一大白！”兩人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後，並肩離開樓船頂部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