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明燁坐在龍椅之上,而與龍椅不遠處,設了一個特殊的位置,極其奢華,葉子染坐在那,墨黑色的大氅點綴著猩紅色的繡花,斜靠在座椅中,邪肆而疏狂。
短短幾日之內,這個人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大齊的朝臣有些意外。
雖然國師地位崇高,但明庭怎說也是皇室成員。
皇上這話……
嘶……
朝堂上有人倒吸冷氣。
而且曆任國師,哪位不是端方正統,卻如今這位國師,以前不常露在人前,現在走到朝堂之上,竟然覺得他……有幾分邪性。
“多謝皇上看重。”
葉子染微笑著接受明燁所言,“那既然如此,我大齊是不是也該排出精兵,去與端王的人一戰?”
朝堂上倒吸冷氣已經不能代表眾臣的驚訝了。
有人站出來,“皇上,現在端王那邊究竟如何還未可知,但這開戰,可不是什英明之舉,應該先與之交涉才對。”
“沒錯皇上,而且端王的武器,當初在邊城的時候,不少人都看過,說不定也是出自於端王妃之手,相信其威力一點也不會低於火銃,端王直接圍住了鄴城,那萬一真的交戰,這鄴城說不定會直接淪陷!”
“你們,為什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葉子染輕笑一聲,“端王還沒有開火,你們怎就知道那個武器抵擋不了?難不成,你們都見識過?還是跟著端王去試過?”
這一下,沒有人敢插嘴。
國師這明顯就是不講道理。
那一個玩意兒,若是當初沒跟著去邊城,他們也許也不會瞧上眼,但是邊城一行,誰還敢小瞧任何一個從端王妃手造出來的東西?
不過皇上不是說,端王妃有意跟端王聖旨和離嗎?
那多火炮,沒有多年的打造,根本不能完成,不知道端王到底是從哪弄出來這多玩意兒,簡直讓人膽寒。
“國師,您是不知,有過類似的武器曾經被端王妃放在戰船之上,我等去跟著觀閱軍事演習的人,無不見識過那種兵器的厲害之處,其威力之大足以摧毀整座鄴城城牆!”
葉子染輕哼,“端王妃嶄露頭角才多久,而探子打探回來的消息,端王手下那種東西又有多少?短短半年之內,他端王能夠造出來這多?”
咦?國師這說好像也有道理。
就跟變戲法一樣,端王忽然間就變出來這多,其實用性確實有待商酌。但是,也不能就用鄴城的城樓來試啊!
邊城之後,他們可不敢小瞧這些“憑空”出來的東西。
“皇上,雖然國師的話有幾分道理,但臣等以為,還是先派人義和……”
“義和?”葉子染露出譏諷的笑意,“禮部尚書,莫不是端王安插在朝廷中的人吧!”
葉子染這一說,眾臣臉上都有意外之色。
“國師,您這話就不對了!”
有人立即反駁。
然而明燁卻從始至終都不說一句話,就像心神根本沒放在朝堂上一般,好似……
一具傀儡。
……
“主子,接到了行文的信件。”寒風,行知走到明庭身邊。
明庭微蹙眉,行文的信件,肯定是跟瀾兒有關係。
但實際上,他現在不敢麵對瀾兒。
因為不告而別。
他和明燁之間肯定會做出一個了斷,但是他不想瀾兒參與在其中。
畢竟她若是跟來,自己不會分心,而且……
曾經她從鄴城城樓處墜下,這是他的心魔,怕也會讓瀾兒想起什前塵往事。
但若是與她告別,也許自己會不忍舍她而去,再加上若是瀾兒執意跟過來。
明庭心想著,怎說,一個月也會結束這場爭鬥。
畢竟,他已經準備了數年,不是為了逼宮,從來都是為了給自己留下一個餘地。
皺著眉,將信件打開。
入眼,便讓他忽然慌了心思。
瀾兒竟然有了身孕?
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明庭握緊拳頭,“行文有沒有說,王妃的情緒現在如何?”
行知不敢說實話。
他雖然是下屬,沒有權利指責主子,但是主子這不告而別,確實是傷了王妃的心,尤其是這段時日主子刻意回避,也不給王妃去一張書信,換做了誰都會覺得難以接受。
咬了咬牙,一狠心,“聽行文說,王妃的情緒很不好。”
甚至都已經不打算再聽您的消息了。
明庭臉色暗了下來。
果然如此。
“放出話去,就說如今的國師,早就已經被掉包,他實則是大榮的太子,再將大榮派了不少臥底來大齊的消息同樣放出去。”
“主子!”行知有些驚訝。
這樣一來,鄴城怕是會打亂。
“沒必要驚慌。”明庭冷著臉,“這個時候的,大榮怕是根本無暇顧及這邊,而且葉子染他才是這件事情中的主導,所有計劃也是他策劃,他被困在這鄴城,其他人也無計可施。”
行知想了想,也覺得主子的話確實有道理,這一來,鄴城的人心首先就散了。
“但是主子,皇上他……”
主子徹底不管皇上的死活了嗎?
明庭冷哼一聲,“這多年,不思政事,將心思放在本王身上,否則大齊怎會無為至此?”
額……
行知有些無語,難道不是因為主子您對大齊撒手不管,所以大齊才有這樣的局麵嗎?
不敢說。
怕死。
因為自打主子看到行文的信件之後,臉色就非常不對。
“去吧!”
“是。”
……
行文覺得自己連頭皮都疼。
因為王妃不僅懷有身孕,甚至還拒絕吃東西,絕食反抗,這……
行文快哭了。
主子,這個屬下弄不了,真的處理不好,您大發慈悲,就給王妃一個消息吧!
再一次的信件又傳了出去。
“行文。”
行文回頭。
難怪王妃在主子不告而別的前幾天,瘦的會那嚇人,原來是因為她懷有身孕,主子果然太殘忍了。
“你能聯係到明庭,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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