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陳寧再一次睡醒的時候,日子已經過了一半。
也直到這個時候陳寧發現自己住的這間屋已經積累了很多的灰塵,包括昨夜透亮的窗子上都有了一層灰塵。
微微一歎。
畢竟是長時間沒有回來了,而他又是一個輕微潔癖的人,一會恐怕還要動手徹徹底底好好的打掃一下這院落了。
胳膊還有一些酸疼,用力的甩了甩,稍微舒適了一些之後便動手穿上了衣服。
一套青色的道袍整整齊齊的放在自己的床頭。
還有一柄青鋼劍。
想必是昨夜師尊又悄悄的來過了吧,陳寧這般想到。
也隻有師尊的腳步才會這輕,吵不到自己。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如今隻是一個初入後的螻蟻罷了,就連身子骨都那的虛弱,氣血剛起。
陳寧有一些難過,自嘲的笑了笑。
這一套青色的道袍看起來還是新裁的,上麵的走線都還很緊致,青色的布料顯得很幹爽整潔。
以前的那一套道袍終究是了一些,畢竟自己的身子骨也在漸漸長高。
陳寧快速的把道袍套在了身上。
青色道袍很簡單,沒有花呼哨的雕琢,長長的袍子垂下。
一條粗麻繩的帶子束在腰帶。
白色的勁裝。
一雙麻草鞋。
還是挺合身的。
陳寧心這般到。
黑色的長發垂下,有一些不方便。
陳寧便拿起來一個白色的發帶把發尾束了起來,總算是不那礙事了。
最後。
拿起了黑色的朝冠戴在了頭頂。
青衣道袍,黑色朝冠,腰間麻繩上束著一把青鋼劍。
一個翩然出塵的道長就此出世,陳寧的嘴角露出一點笑容,就算他從便經曆的比常人多,但終究年歲還不大。
再有兩個月便又到了大周凡俗界的最傳統熱鬧的節日了,那一也就是陳寧十七歲的生日了。
正在這時。
砰砰砰——
外麵傳來了敲門之聲。
嗯?
陳寧一怔,目光一轉落到了屋子的木門之上。
“是我。”
好熟悉的聲音,中氣十足滄桑中帶著正氣。
陳寧嘴角露出了一點笑容。
拉開了屋門。
陽光從西邊穿過木門落入了屋子中,沉悶的屋一下子便多了幾分溫暖和光亮。
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跨步便走了進來。
“大師兄。”
陳寧規規矩矩的施禮。
“師弟。”
眼前這位中年書生也是彎腰施禮。
他就是青鹿觀的第七代弟子之長,管仲文。
也是大周開元第三百二十七位狀元。
一縷縷的浩然正氣自青之中垂落在管仲文的身上,鬼神不近其身,道法三丈之內難以顯化。
周身自有大周龍氣護佑。
因為他是人皇欽點的狀元。
有的時候陳寧也很羨慕像大師兄一般的讀書人,畢竟在他從的認知中,隻有讀書才能有前途。
而大師兄是一個很嚴格的人。
他從來都不做出一點點逾越規則的事情。
禮數,便是他最看重的一點,所以他認認真真地給陳寧還了一禮。
字要正,腰要直。
他也是一個真性情的人,他從來都不會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
而現在是真的高興。
施禮過後兩人皆是相視一笑。
管仲文張開雙臂抱住了少年。
對於大師兄這樣的君子來,很少會有這般大的表達感情的動作。
但是。
“回家就好。”
管仲文輕輕拍著少年的後背。
陳寧不知為何突然有眼淚想要流下來。
他從沒有家人,一個人四處流浪,就像隻可憐的孤魂野鬼。
經曆過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
如果不是師傅把他帶上了山或許他的枯骨今日都不知道埋在何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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