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嗤嗤,哢,哢哢!”
武仁心正驚駭,疑惑著。
世上怎會有身長鎧甲的人。
那身上的鎧甲和披風,都已經脫落的人,卻忽然悶哼了一聲。
然後,那些已經從身體浸透出來的暗紅色血液,竟開始回流。
重新沒入那人的身體。
而且,隨著那些暗紅色血液不斷的倒流,那人身上氣勢,忽然開始減弱。
唯有那些裂開的皮膚,開始逐漸愈合。
那些碎裂的鎧甲,在逐漸生長著,發出哢哢的聲音。
還有,一片與新生鎧甲一樣,都是暗紅色的披風。
忽然自肩膀的甲片延伸了出來。
待它安全成型之後,竟忽然發出“”的一聲悶響。
一股強烈的氣流,將它衝擊的蓬散開來。
看那之前的鎧甲和披風,分別是白色和黑色的。
可現在重新生長出來鎧甲和披風,卻都是暗紅色的。
武仁也不知道,這代表著什。
但,他知道,那鎧甲人,似乎要認真了。
“要認真了?”
“我為什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難道,”
“之前,那鎧甲人,竟沒有拿出全力,與那火焰獸和蛟蟒交戰?”
似乎是為了印證,武仁心的想法。
那鎧甲人,在等到身後的披風成型,接著又被自己的氣息鼓蕩,重新披散開來之後。
他用力的握了握自己的雙手。
看了看,自己身上那重新長出來的鎧甲。
心下似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才將那雙血紅色眼珠抬起,掃向眼前的火焰獸和蛟蟒。
那一直封閉著的嘴巴,就像是生鏽的機關。
在那生澀的哢哢聲中,慢慢的被打了開來。
然後,就聽那鎧甲人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痛快的,戰鬥,過了。”。
“你們,很好!很好!”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火焰獸,和蛟蟒的咆哮。
它們雖然從氣勢的改變中感覺到,眼前的對手,並不好對付。
可做為同境界的強者。
它們從來就不曾害怕過,也不曾因為自己對手的強大,就退縮。
它們也不等鎧甲人繼續嘮叨。
各自嗷嘯著,就一左一右,朝鎧甲人包圍了上去。
“來的,好!”
“潮汐,萬道!”
似乎,換了一副鎧甲後。
鎧甲人的性子,也有了不少的改變。
之前,戰鬥的時候,還一句話不說的他。
這會兒,竟開始念叨起自己招式的名字。
而且,那威力似乎也比之前要強不少。
至少,他那每一劍發出去,都會帶著鏘鏘的銳鳴。
火焰獸和蛟蟒身上的鱗甲,本來也能抵擋住鎧甲人的攻擊。
最多隻留下一些淺淺的劃痕。
可現在,每一次交鋒過後。
火焰獸和蛟蟒,都會淒厲的哀嚎著,與鎧甲人拉開距離。
因為鎧甲人手的骨劍,已經撕開了它們身上的防禦。
破開了它們的皮膚和血肉。
看那一片片鮮紅色血液,像花瓣似的,不斷的從空中灑落。
武仁即便沒有參與戰鬥,卻也知道,那隻火焰獸和蛟蟒,是真的受傷了。
不然,它們的叫聲,不會這淒厲。
隻是,鎧甲人的認真,似乎也激怒了那火焰獸和蛟蟒。
它們各自占據著一個方向。
等傷口上的血液凝固,停止往外流,甚至是開始回流,傷口也在漸漸的恢複之後。
它們身上的氣勢,似乎也開始變化了。
“這些家夥……”
“這到底是怎回事呢?”
“難道,金丹境的修為,不僅僅是修為和實力的強大。”
“它還可以促使某些特殊的妖獸,獲得一些特殊的能力?”
“或是,身體受傷,血液倒流。”
“甚至,氣勢、能量,可以隨時增強,變化。”
“這種特殊的能量形態,才是金丹境的常態!”
“隻是,之前的蛟龍和金色骨鼠,”
“它們不也是金丹境的死靈和妖獸嗎!”
“可它們為什就不能呢?”
想到這兒,武仁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那就是,之前的金色骨鼠和敖箐等人。
它們什時候說過,自己是金丹境的死靈,或是妖獸了?
那似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猜測……吧!
帶著不確定和疑惑。
武仁再次將目光投向遠方。
火焰獸和蛟蟒,似乎也開始發力了。
它們身上的氣勢,似乎沒有改變。
而且,氣勢囊括的範圍,似乎還減小了。
可,它們交手時激發的威力餘波,卻變得更大,更強了。
不用費心的去判斷也能知道。
如果是之前的金色骨鼠和敖箐等人,遇見了眼前的火焰獸,或是鎧甲人、蛟蟒。
那不出幾個回合,它們就會被那恐怖的火焰焚化。
被蛟蟒的巨尾拍碎。
或是被鎧甲人手的骨劍分屍。
由此,武仁才知道,自己之前是真的猜錯了。
之前的金色骨鼠和敖箐等人,最多也就是築基期的實力。
“吼吼!”
“咚!”
看那火焰獸憤怒的咆哮著,噴吐出一道尺許粗的火焰柱。
那帶著熾熱高溫,幾乎將周圍的一切,全都點燃了的火焰柱。
竟掠過了鎧甲人的身邊,直衝自己而來。
武仁臉色巨變的,立馬朝旁邊一躲。
隻是,他那速度還是有些慢了。
以至於,就在他竭盡全力的朝左側跳躍,躲避那火焰柱的時候。
身上殘存的衣服,毛發。
一陣劈啪啦的,竟在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那怕是他的皮膚和血肉,也被灼烤的火辣辣的。
不自覺的,竟開始向外翻卷。
受了無妄之災的武仁,還來不及破口大罵,就噗通一聲,跌入了蓮池。
翻卷的皮膚和肌肉,被池水一激。
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立馬傳遍全身,不住的在心頭鼓蕩。
剛要張口大喊的武仁,還來不及發出一絲絲的聲音,就咕嘟咕嘟的,咽了好幾口池水。
“噗,噗!”
適時閉上嘴巴,將池水阻隔在外。
可武仁的心,卻早就罵開了。
“踏馬的,狗焰獸!”
“你怎不去死呢?”
“自己打不過鎧甲人,卻將心頭的怒氣,發泄在我身上。”
“我踏馬招你惹你了?”
“啊,嘶!”
“痛死我了!”
心的怒罵,還不過癮。
可,已經浮出水麵的武仁,卻不敢真的在這兒破口大罵。
畢竟,讓自己身受重傷的施主本人還在這兒呢!
他隻能在心破口大罵。
與此同時,他也在慶幸著,剛才那道火柱,隻是從他旁邊數丈遠的地方擦過。
不然,隻要那道火柱再與他靠近一些,與他擦著一些。
那他就完了。
“吼!”
“噗呲!轟隆!嘶嘶!”
幾乎是在武仁浮出水麵的瞬間。
那隻火焰獸,竟又再次噴出一道火柱。
雖然,這一次的火柱,同樣沒有擊中鎧甲人。
距離武仁也比較遠。
不過,武仁卻不敢在原地呆著了。
畢竟,一道、兩道攻擊,碰不到他。
那,如果是十道,二十道呢?
這樣的攻擊,對自己來說,幾乎是擦著就傷,碰著就死啊!
寶物,固然重要!
但,也要看你有沒有命取。
如是想著,武仁幾乎毫不掩飾的,將自己的速度發揮到最快。
至於修煉什閉嘴開嘴的方法,他也顧不得了。
他一路狂奔著,頭也不敢回,就漸漸消失在遠方。
“呼哧,呼哧!”
“終於,終於,跑出來了!”
“呼!”
經過半個多時辰的狂奔。
大張著嘴巴的武仁,氣喘籲籲的,在那喘著粗氣。
與此同時,雙手撐著膝蓋,就將自己那疲憊的身體撐了起來。
至於身上的汗水,那就顧不得了。
他呼呼的喘著粗氣,似乎感覺還是太累。
屁股往地上一坐,就不想起來了。
隻是,他沒有看到,就在他忽然闖入這片區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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