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啊，你今怎不在狀態啊？昨晚幹嘛去了？”

    已經到了上班時間，校醫室隻有三個人，何萍沒有向往常那樣提著菜籃子坐在趙宇博對麵，望著空蕩蕩的座位，他還稍微有點不習慣。

    “哈？我沒事，昨晚沒睡好，不礙事，對了，寧姐怎今沒跟萍姐一起來。”

    趙宇博勉強睜開眼，連打哈欠的力氣都沒有，夜跟李培莉聊到四點多，最終還是對方先倒下了，聊著聊著就沒了下文，趙宇博還幹等了十幾分鍾，後麵實在撐不住了，才扔下手機睡覺。

    其實大多數時候，兩人隻是在尬聊，雖趙宇博是學心理學出身的，但撩妹能力倒是退化到了原始階段，經常接不住梗，隻能隨便瞎幾把亂扯一通，利用眼界優勢，騙騙這個還未涉世的女生。

    聊了那多，趙宇博心也大概有了個數，有了頭緒，治療起來才能事半功倍。

    王寧並沒有在意稱呼上的變化，連聲笑道：“萍姐今有事，請一假，我們校醫的工作還算蠻自由的，基本上是上四休三，人少那陣子有段時間還能上三休四呢，不過就是擔心被領導查崗，哈哈。”

    “哦，原來是這樣，還真是幸福。”趙宇博用筆頂著額頭，半睡不醒。

    “你真的還好嗎？今病人不多的話，你可以偷一下懶，我幫你應付一下病人。”周梓琪偏過頭，注視著囧相百出的趙宇博。

    “沒事沒事，真的不用麻煩你們了，你昨去哪了？”趙宇博甩了甩臉，抹幹淨口水，又給自己扇了兩嘴巴子清醒下。

    周梓琪如實答道：“同學聚會，地方離得遠，所以請了假，你真的沒問題嗎？實在不行就別勉強，不然出了差錯就不好了。”

    趙宇博指著自己的黑眼圈：“你看著我的眼睛，是不是炯炯有神，我好得很，你放心吧。”

    “那好吧…”周梓琪扭回頭，整理起了台麵上的雜物。

    “醫生，你是不是寫錯地方了…”那病號似乎是常客，認得點處方體，他發現趙宇博把自己的名字寫進了藥品清單，及時指了出來。

    趙宇博一瞧，自己的名字確實跟嗎丁待在了一起，便急忙塗改了幾筆，遮住了羞。

    “欸，人老了，有時候記性確實會差一點。”趙宇博歎了口氣，重新在正確的地方書寫上名字。

    “呃兒~”牛立強滿臉懷疑地看著眼前這個正值青年的醫生，他問道：“大夫呃兒，你狀態是不是不好啊？”

    趙宇博寫著寫著，感覺筆下的字突然有了分身術，落筆成仨，晃了晃神才反應過來有人在喊自己，他抬頭回道：“啊？你咋知道？”

    牛立強瑟瑟發抖道：“你照下鏡子看看你的黑眼圈吧，呃兒~老嚇人了，我熬一禮拜的夜都熬不出那大的，呃兒~還有那血絲，感覺整個眼球都要炸裂了。”

    “這可怕嗎？你以為是熬湯呢，我不信。”趙宇博掏出手機，打開了前置攝像頭，畫麵一照出來，頓時被自己嚇了一大跳。

    “媽耶，都快成吸血鬼了，我去，早晨起床的時候還沒那嚴重的啊…”

    “沒事，我不會猝死的。”趙宇博安慰完自己，便收好手機，繼續寫起了處方單。

    “你打嗝那久了，真的不是因為身體原因嗎？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檢查一下。”

    寫完處方單，出於職業習慣，趙宇博還是好心多問了幾句，從病人的描述當中，趙宇博了解到，對方的打嗝史已經有將近半年了，而且頻率一直處於不正常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