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了?是不是銀票不夠?不夠我還可以回去取,然後你再這樣把我帶出來就是了。”李玉拿著銀票嘖嘴,韓繼卻是以為錢太少了,當即就道。
在李玉的唆使與韓繼的高度度配合下,兩人的交易就這樣決定了,在韓繼的要求下,李玉幫他換了個妝,隻把皮膚塗成了暗黃色,這樣一來,不韓繼,李玉自己看著都覺得舒服順眼些。
兩人約定好李玉帶韓繼上街逛一圈,但是韓繼不得在大街上亂跑亂叫,隻是元宵節已經過了,後麵一個節日還有些遠,因此去處到讓李玉有些為難,想了許久,最後還是打算就去曆城,還沒出正月,曆城要比平日熱鬧許多,想要讓他這種從來沒有出去玩過的屁孩樂不思蜀簡直是簡單的不行。
跟齊遂好接下來的計劃,就是把前麵失蹤了五個孩子的事先宣揚出來,然後再讓人傳出縣令家的公子爺也是被這一撥人給偷走了,這樣一來此事必定惹人注意,韓縣令就算有什想法為了他的兒子也得仔細去找了。
其實就算不傳後麵那個消息也可以的,李玉隻要自己現在出去走一圈,就會發現十個有八個人在談縣令公子失蹤這件事,畢竟昨兒個那衙衛們引起的動靜可不少。
吃完早餐留下齊遂繼續在這等消息,李玉自己則帶著韓繼回府城,隻是沒想到城門那早已戒備森嚴,進出都要細查,尤其是有八九歲的孩子的,更是成了嚴查的對象。
“知道該怎做嗎?”快到他們的時候,馬車李玉聲問韓繼,韓繼點頭,迅速閉上眼做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出發的時候他們在客棧就已經商量好了的:裝病。
很快就到了他們,守衛凶巴巴的攔住馬車:“什人?”
“這位大人,這車是的侄子侄女,的侄子得了不知道什病,已經昏了三了,村的大夫可能會傳染,讓我們趕緊送到府城的大夫那去看看。”身份也是事先好的,三十歲的車夫是李玉與韓繼的叔叔也完全不會惹人懷疑,尤其還是這的還有傳染病,這樣出於害怕他們完全就不會仔細的檢查。
果然聽車夫完,周圍的人都離這輛馬車遠了些,就連剛剛詢問的那個守衛也默默後退了兩步。
開玩笑,這年頭的傳染病無非就是花肺癆之類的,那要是染上了就是要命的主。
“做什?做什?”就在那守衛一臉晦氣的想要李玉幾個快點走的時候,突然又傳來一道聲音,原本鬆了一口氣的李玉幾個心頭一跳,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李玉不知道來人是誰,守衛卻是認識的,忙齊齊行禮:“見過縣令大人。”竟是費縣父母官韓縣令。
然而李玉的心都涼了,竟是人家親爹過來了,父子性,也不知道韓縣令會不會認出韓繼來,看著韓繼努力支起耳朵閉著的眼睛也骨碌直轉的模樣,李玉忍不住扶額,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所幸韓繼還是很配合的安分了下來。
“怎回事?這馬車為什不搜查?”韓縣令板著張臉倒還真有幾分威嚴,瞧周圍的百姓一個個都低著頭噤若寒蟬的。
“回大人,這趕車的麵的是他侄子侄女,送他得了傳染病的侄子去曆城看大夫。”回話的是那個話凶巴巴的守衛,但是這會兒他的語氣要多諂媚有多諂媚。
“他得了傳染病就是得了傳染病嗎?你自己親眼看過了嗎?若是此人是人販子假扮的,你付得起責任嗎?”這回凶巴巴的換成了韓縣令了,李玉心中冷哼:果然是風水輪流轉啊!
“大人,這……”守衛聽了還是有些猶豫,那是對傳染病的畏懼,但是在對上韓縣令的眸子時,他忽然就恍然了:韓縣令的寶貝疙瘩也是被人販子給拐走了!難怪現在這上心,要是擱以前恐怕問都不會問一句吧!
“大人,郎中的侄子不移見風見光,您看是不是……”車夫適時的哀求道。
“再囉嗦就當你是人販子的同夥!”守衛的一句話讓車夫瞬間禁言,但是麵上焦急的神色不似作偽,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手足無措的鄉巴佬,李玉若是看他這樣,指不定會歎道:瞧瞧這演技,這年頭就算是車夫也得學會多才多藝了啊!
“把車簾拉開,下來!”雖然礙於上司的威嚴不得不上前,但還是隔了有三步遠,然後喝道。
李玉沒有向他求情,卻是動作顫巍的掀開了簾子,從外麵看就看到她身上抱著一個人,捂得嚴嚴實實的,一臉驚慌害怕的看向車夫,怯怯的喚道:“叔!”
“囉嗦什,還不快下來?”守衛冷哼道。
“這位大人,郎中我弟弟的病不能見光也不能見風,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求求你了!”李玉好似被這一聲冷哼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然後可憐兮兮的哀求著。
若是先前沒化妝的李玉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或許還會惹人憐愛,可化了妝之後的她皮膚蠟黃,眉毛又黑又粗,尤其是鼻頭那個黑痣,再加上一條線一樣大的眼睛,哭起來毫無美感不還怎看怎覺得惡心。
“閉嘴,你弟弟多大了?”守衛看她這樣好似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很想揮手就讓她趕緊走不要留下來辣眼睛了,但想起就在一旁的上司,還是萬分忍耐的問道。
“的弟弟今年十二了。”李玉被這一聲弄的嚇了一跳,怯怯的完又懇求道:“這位大人,能不能不要讓我弟弟出來見光見風啊?我家就他一個男娃,若是出了事就是要了我一家人的命啊!嗚嗚……”
李玉哭就哭,還不忘偷拍一下眼咕嚕直轉的韓繼,心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圍觀的百姓雖然也被李玉這模樣惡心到了,但還是有些可憐她,隻是礙於縣令大人就在這不好多。
“去去去,下一個!”就在守衛再一次偷偷看向韓縣令的時候,韓縣令終於忍不住擺手了,再多看這副模樣的李玉幾分鍾,他隻覺得自己的隔夜飯都要惡心的吐出來了。
車上她抱著的那人他已經仔細看過了,比他兒子要高也要胖上許多,更何況身上穿的那衣料是他兒子絕對不會穿的,因為太粗糙了,他兒子身嬌肉貴,一穿這樣的布做的衣服就全身發癢。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大人你可真是個大好人啊,我們一家子都感激你!”聽到了最想聽的話,車夫與李玉都喜不自勝,渾身顫抖,在外人看來這就是太激動太開心了的緣故。
圍觀的群眾看向韓縣令的目光也變了,變成了滿意與高興,韓縣令在這樣的目光下有些飄飄然了,他裝模作樣的咳了聲,把這的事重新繼續交給守衛後就離開了,腦海似乎還遺留著百姓們剛剛對他的讚美與肯定,這感覺就好像大冬喝了一碗燙乎乎的熱茶,由心至身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舒坦了。
“大人,咱們現在去哪?”身後的廝恭順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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