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洲,浩浩乎億萬。
修道盛行,門派林立,就連平常凡人,也多半會練一些粗糙的練氣術,強化身體。
八荒有句話,“下大道,南華為祖!”
據在五萬年前,也就是玄丘四萬年,東海之上,玄青匯聚,白日而星辰現,無聲而萬靈驚。忽有滔巨浪,一青鳥不知其幾千,背負巨島,自東海扶搖而起。仰啼叫撥鍾撞鼎如大道之輪音,周身之氣冥冥演變萬物化陰陽為實質。金喙吞玄吐青直上九,雙翅負陰抱陽遨遊東海。又化而為人,自稱南華一耕者,在南華洲講道三日,化青鳥而去,時人以為得道,尊其南華聖人。
南華洲因為有聖人傳道,道統盛極一時,如今其他七洲或多或少也受到了南華洲的影響。
南華洲東麵沿海處,有一國,曰大堇。
大堇國,京城。
朱雀街上熙來攘往,很是熱鬧。忽然有人駕著一隻五彩鸞鳥飛入城中,街上的人都抬頭望著空中,紅月樓中有修士道:“不知是那位如此囂張,怕是有熱鬧瞧了。”
一旁有人道:“看看人家的坐騎就知道非富即貴!這偌大的都城中,能以五彩鸞鳥為坐騎的掰著手指都數的過來。”
“任你是什人,敢在京都城中飛行,林都統可不是吃素的!”
果不其然,隻聽一聲虎嘯,一隻長著翅膀的巨齒虎攔住了鸞鳥的去路,又化作人,煽動著翅膀浮在空中,大喝一聲:“皇城之中,膽敢如此放肆。”此人正是林盛林都統。
待那鸞鳥停下來,眾人方才看得清楚,鸞鳥之上竟然坐著一個女子。
酒樓中有修士驚道:“竟然是柔郡主!”
“柔郡主自從四年前拜入巨劍門,一直未歸,如今中山王與林老將軍鬥的如火如荼,她此時回來,怕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兄台嚴重了,中山王與林老將軍之間的鬥爭涉及麵極廣,柔郡主一個女子能有什用。”有個人道。
旁邊幾個人想看傻子一樣看著他,道:“柔郡主十六歲便已經凝元境圓滿,隻待化靈,這樣的資質悟性,整個大堇自從建國以來能有幾個?況且她又被巨劍門長老看中,收入門中教導三年,想必已經化靈,這樣的實力足以讓這場爭鬥的平向中山王傾斜了,況且她身後還有巨劍門!”
“且看林都統怎處理,林家也不是軟柿子。”這人許是和林家有什關係,頗為不服氣。
周圍的都會心地離他遠一點,這京都怕是要變了。
鸞鳥之上的女子一襲鵝黃色宮衣,黑發如瀑,肌膚如脂,眉目之中透漏出不耐之色。
五彩鸞鳥口吐人言,尖聲道:“竟敢攔著我家姐去路,不知死活。”
“主人話,哪有畜牲插嘴的份兒?”那林盛斥道。
五彩鸞鳥氣的渾身發抖,她這種高貴的靈獸,什時候讓人罵過畜牲,此時若不是戈穀柔正端坐在她身上,她一定衝上去叫對方好看。
戈穀柔冷聲道:“林盛,你敢攔我?”
林盛道不答反問:“柔郡主,這皇城之中禁止飛行,你難道不知道?”
“我這隻靈獸便是陛下所賜,你我有沒有資格?”
林盛故作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那郡主請便。”竟是笑著讓開了路。
“你當真是好大狗膽。”戈穀柔看著他冷聲道。
“郡主為何這,在下也是按著規矩辦事。”林盛笑著道,是個人都能看出其臉上的嘲弄之色。
“哼,巧舌如簧。”戈穀柔手中不知何已經握著一支泛著玄光的鞭子,一看便不是凡品,隻見玄光一閃,這寶物竟是照著那位林都統的臉上抽去,下方的人群都是一陣驚呼,好快!那林都統也不慌忙,電光火石之間,拿出一把寶刀去擋,隻聽鐺的一聲,寶刀竟是被一鞭抽斷,那玄光鞭子狠狠地抽在了林都統的臉上,抽出一條血痕!
林盛凝視著戈穀柔手中的玄鞭,狠聲道:“當真是好寶貝。”
戈穀柔不屑道:“真若殺你,還用不著舞鞭!”
“好好好,郡主真是好本事,莫要以為有了巨劍門做靠山便可以為所欲為,這件事不算完。”著哼了一聲,便舒展翅膀飛走了。
眾人唏噓,柔郡主當真了得,林都統威震京都多年,今日竟是吃了如此大虧。
戈穀柔麵無表情,正要離開,忽然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柔郡主請留步,可願意下來飲一杯。”
戈穀柔有些驚訝,順著聲音看去,隻見下方一個酒樓的三層靠窗處坐著一個白衣青年,那青年正舉起酒杯向自己示意,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這傳音隻有自己聽見,鸞兒也沒有聽到,看來這人對真氣的控製已經達到了細致入微的地步,或者就是修煉了傳音類的功法。
自己方才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戈穀柔冷聲道:“鸞兒下去。”
眾人隻見柔郡主落在了街上,鸞鳥化作一個彩衣女子,又眼看著兩人上了酒樓,喧鬧的酒樓中頓時鴉雀無聲。
戈穀柔二人徑直上樓,來到青年桌旁。
此時三樓的人都用驚奇的目光看青年,心中猜測著這青年是何身份,竟引來郡主上前詢問。
戈穀柔不看他們,冷聲道:“都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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