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請原諒我的再一次打擾!”看著坐在沙發上正糾結著臉色的陳近，楚正華長吸了口氣。

    來到沙發前坐下，拿過桌上的煙盒，翹出一根，他將其放入嘴中。零散的火星隨著他的吐息一亮一黯，煙霧繚繞。

    陳近也沒奇怪，從剛才他就知道，楚正華一定是有什心事。對方如此心顫，其實他已經大致猜出來了。

    學校，學校還能有什呢？

    最多的就是學生和孩子了……

    拉過煙盒，敲出一根煙，熟練的點上火，陳近輕吐一口後放下了手上的文件。

    “我有一個女兒，她叫楚貞，今年4歲。她不像我，而是仿我那過世的妻子，長得很漂亮。”

    又吸了一口，彈了彈煙灰，楚正華沉著聲道。

    “她母親去世的早，而我工作忙，所以她人生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自己獨處的。所以自她就特別獨立、堅強，搞得那一片孩子中，她是領頭的那個。”

    楚正華一聲輕笑，眉眼也忍不住彎垂下來，一張滿是褶皺的老臉看在人心是那樣的舒服。

    “你應該也知道，這樣長大的孩子必然不會多親近。事實上她一直恨我，恨我沒多陪她母親、也沒有多陪她，恨我總是工作工作。”

    “起來真的挺對不起她的，不過也沒辦法，家國之間總要有個高低的。”

    “後來，她長大了，我其實是想送她去美國的。但她還是恨我，所以她選擇去了德國。雖然慕尼黑不如美國的那幾所大學，不過也很不錯啦。”

    “我心一揣摩，反正她不聽我話、我沒照看她都走的這好了，再加上我不稱職也不應該有這個權利。所以，我點了頭。”

    抽完最後一口，楚正華將煙往煙缸一送，直接跪下了：“陳近先生，我楚正華年近半百，就這一個女兒，要是她有什不測，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我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懇求你，她不該遭受這樣的待遇啊，她還年輕、風華正盛啊!要是她就這樣去了，我該怎對她那早逝的母親交代啊!”

    “楚先生……”

    “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很過分，她隻是我的女兒，我不應該要求陳近先生你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她。”

    “可、可我真的……是沒辦法了啊！我真的好恨，為什就同意她去德國呢？我真的好恨，為什以前不多陪陪她呢？”

    看著麵前不斷捶著地板，眼角晶瑩閃爍的中年男子，陳近不由得回想起了對方那的樣子。

    無數人簇擁著，穿著黑色的大衣，神態自若且自信。麵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都抓在手那種風情雲淡。

    真的差別太大了，可其實也不大。一個是父親，一個是官員，但都是男人。

    “呼!”陳近又點上了根煙，“楚先生，其實你心根本就沒對我抱有多大期望吧！”

    “……嗯!”

    可你還是做了，為了這微不可計的希望，你連尊嚴都不要了啊！這，就是父親嗎？

    手指上的燙意傳來，回過神，看著燒到手指的煙頭。陳近一甩，旋轉的火星便撲入它無數同伴的身旁。

    彈了彈落在手指和身上的煙灰，陳近拿出火機。

    躍升的火苗迅速將白紙侵蝕成漆黑，與上麵那黑色的字體渾然一體，仿若成。

    “我有幾個要求，或者條件!”

    楚正華一顫，按捺不住喜意道：“你，隻要不無理，我絕對答應你。”

    “其實也都很簡單，第一，照顧好我這三個妹妹，你要把她們當成親生女兒來看。”

    “好，沒問題，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