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鄉兵們剛剛填埋好教匪,就下起了大雪,作為靠吃飯的莊稼人,不論是鄉兵還是郡兵都興奮的歡呼起來,畢竟河北諸地已經幹旱了快四年了。雖然前幾日也下了雪,可是當時正在攻城,也不曉得生死,此刻教匪已經平定,眾人開始想象著今年豐收的景象了。
看著二郎帶著人不斷的詢問眾鄉兵可曾見到慕容複,卅八郎輕啐一口“,吾等曲安鄉兵的臉麵都叫這廝給丟盡了。”
“仲兄也不容易。”卌四郎有些自責的“俱為吾所害。”
“,吾早就瞧那廝不順眼,隻是讓汝得了先手而已。”卅四郎一拍卌四郎的肩膀“吾程家可以被打垮,可以被殺光,卻不能丟了臉麵。那廝瞧不起程家,吾等隻管殺了就是。不過此時吾才信浩哥是吾兄。”
“多虧了浩哥。”卌四郎也是有些後怕。
“找吧,找吧,找到邊也莫想尋到。”卅八郎輕蔑的了一句。
“得了”十六郎以眼色示人。
眾人立刻默不作聲,片刻後二郎帶人走了過去。
又走了一會,有人竟然唱起歌來“李波妹字雍容,褰裙逐馬……”
“吾聽那些郡兵言剛才吾等去的那為州府後門。”卅八郎又開始了賣弄。
“管後門還是前門,吾隻走前門。”卅四郎甕聲甕氣的了句。
“嘁”卅八郎一副如不曉得的樣子“汝哪曉得走後門的滋味……”
“卅八郎,卌四郎還在這,莫些醃髒事。”什長浩哥突然阻止了卅八郎繼續下去。
“喏”卅八郎剛想賣弄一番就被遊浩攔住,心很是不痛快,看看無辜的看著自己的卌四郎,有火也發不出,隻好瞪了一眼卌四郎了事。
“唉,卅八郎,講講,講講,走後門有啥好處。”看著遊浩沒注意,卅四郎立刻拉住卅八郎聲詢問。
卌四郎此時卻被歌聲撩撥的想著回家娶老婆的事情,至於傷感,害怕,後悔也就是一下子的事情,幹都幹了,當時也許後悔啊什的,但是片刻過後,有了新的事情去想,也就立刻忘了。至於變成厲鬼啥的,按照卌四郎的邏輯,吾殺汝,汝變成鬼殺了吾,吾變成鬼還是能殺了汝。再殺都殺了有啥可怕。
“浩哥,吾算過了,把所有的獎賞都用了,還有些缺頭,到時還請浩哥為吾美言幾句,好叫族多借些布帛與吾。”卌四郎一邊著一邊後悔,兄長們哪個打仗不是帶回大包裹的,可是自己非要潔身自好,苦了自己莫啥,就是苦了七娘。
“差多少?”浩哥直接問。
“……”短暫的尷尬後,卌四郎鼓足勇氣“最少三匹粗布。”這已經是卌四郎最大限度的壓縮開支了。
“拿著。”著浩哥塞給卌四郎一個袋子“不用還了,就當是吾的賀禮。”
“瞧瞧,瞧瞧,啥”旁邊正在悄悄話的卅八郎如同長了順風耳一般冒了出來。
卌四郎被卅八郎催促的打開布袋。
“金珠,俱是金珠。”卅八郎伸手從麵掏出一枚圓球,看了看,又咬了一下“卌四郎拿好。這回可以放心把娘子娶進家了。”
卌四郎沉默著把卅八郎遞過來的金珠放進布袋子,追上了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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