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城這邊的戰勢一觸即發。
而此時京城之中也是明槍暗箭鬥爭不斷。
朝堂之上以右丞相為首的黨羽並不在少數,不過既然百域鐵了心的想要動他,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前些日子由太後幫忙操持的甄選結束以後,皇帝的後宮中可謂是“美人”如雲啊!
不過這些“美人”雖然樣貌不是非常拔尖,但家室各個不凡。
最主要的是,沒有一個是右丞相一黨所出。
也不知這太後是無心的,還是有意為之。
這日深夜,百域本已歇下了,卻忽然聽到門外有人來報,說太後突然生了重病,卻硬是拖著不肯請禦醫。
“德寧!給朕更衣,朕去瞧瞧!”
“是,奴才遵旨。”
雖然不是自己的親娘,但畢竟這個女人是太後。
他身為皇帝,怎說都要對他她好一些的,否則,若是外人知道自己苛待她,不免要說閑話了。
隻是德寧剛剛將他的腰帶係好,百域忽然一下子坐回到了床上。
“陛下,您這是……”
單手撚著袖口,百域眯了眯眼。
“沒事!走吧!”
若他所料不錯的話,這個女人根本沒病。
特意做出這樣的姿態來,不過就是想引他過去。
隻是這深更半夜的,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呢?
不管她想幹什,盡管放馬過來吧!他就不信了,還能吃了自己不成?
這樣想著,百域就連轎輦都懶得乘坐了,直接一路小跑著去到了太後的宮中。
一入宮門,就見太後遣走了所有伺候的人,隻留下貼身的宮女素玉在近前伺候。
“奴婢參見陛下!”
今日的素玉顯得有些慌張,一見到皇帝來了,嚇得險些砸了手的東西。
“起來吧!”
淡淡的拋出了這句話後,百域便大步朝著內殿去了。
而與此同時,素玉也立即三兩步跑出了大殿,順帶著將門掩了個嚴實。
偌大的寢殿內,昏黃一片,空氣中似乎彌漫著梔子花的香味,絲絲縷縷纏繞於鼻尖,引人無限遐想。
越往走,香味越濃,一路到了寢殿,百域竟一陣的頭暈目眩了起來。
直到見到太後慵懶的坐於床上,他才輕笑著躬身行禮道:
“聽聞母後生了重病,朕特地前來探望。”
今日的太後與往日不同,原本一頭的珠光寶氣全部卸掉了。
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就這樣隨意的散了下來。
麵含桃花,眉眼如畫,此刻正一臉笑意的望著來人。
“是啊!哀家確實病了,生了好重好重的病啊!”
見百域此刻昏頭漲腦的樣子,女子麵上的笑容加深了不少。
原本百域還想說些什,奈何頭腦實在眩暈的厲害,隻得三兩步走到一旁的桌案前,單手撐住了身子。
女子見狀麵上毫無驚訝之神色,而是妖嬈起身,輕盈的身子蹦跳的上前,一雙玉臂輕輕攀上了百域的頸上。
“陛下!是不是好久都沒有碰過女人了?”
輕輕抬起眼簾,百域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請你……自重!”
盡管此刻他的心已經是火燒火燎的難受了,但尚有一絲清醒的意識存在。
“嘖嘖嘖!難道陛下不想得到我嗎?”輕佻的挑起百域的下巴,女子笑的燦爛無比。
“你……身為大淮的太後,是……朕的長輩!朕怎能……”
“噓——”女子輕輕將手指放於百域的唇上,笑的更甚了。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陛下,難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女子驟然變臉,令百域心頭一凜。
他從小便自宮中長大,且自從傾心於欣顏之後,他也再未將這世間任何一位女子放在心上過。
隻是女子脫口而出的這首詩,竟生生的將他從前依稀的記憶生拉硬拽了出來。
“你……你到底是誰?”
女子冷笑出聲,忽然鬆開了盤在他頸上的一雙手臂。
“果然,你早已不記得我了……原來這一切,不過都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百域雖然此刻昏昏沉沉,但是心卻明鏡似的。
這個女人絕對沒有表麵看上去的那簡單。
仔細盯著她的臉瞧了半晌,百域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過她。
“你……你是相憶?”
隻此一瞬間,數年前的記憶似一股清泉般,驟然湧入腦海。
女子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昨日。
記得那時的他還尚未繼位,身為皇長子,奉旨南下曆練。
不想到了南沁一帶,卻碰上了一群可惡的歹徒,正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施暴。
他當時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拋開隨從立刻衝上前去,將那幫子人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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