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重生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慕容小九 本章:第一章 穿越重生

    司馬遷曾經過:”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老爸也常,人這一輩子,誰都逃不脫個”死”字,隻是我華瑩瑩怎也沒有想到,剛過完0歲生日的自己,居然會就這稀糊塗地魂歸離恨。

    記不得事情是怎發生的了,隻想得起來,那是我0歲的生日,在一群死黨閨蜜的包圍下慶祝完自己的生日,就和往常一樣坐上的士打算回家。

    司機大叔很能侃,一路滔滔不絕如黃河泛濫又如江水連綿不絕,我正打著哈欠昏昏欲睡,忽然,耳邊傳來一聲驚慌失措的尖叫,同時一股強大的力量把我的身子猛地向前撞去,我完全還沒來得及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事,整個人就已經撞碎了窗玻璃,狠狠地摔在了車前。

    當我躺在地麵上吐著血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腦子竟然隻有一個念頭--車禍穿越的幾率是多少?

    再度恢複意識的時候,耳邊響著無數蒼蠅一樣嗡嗡嗡嗡的嘈雜聲,夾雜著女人一口一個”我的兒啊……”的哭聲,我終於無法裝睡下去,緩緩睜開了雙眼。

    正好看見一張哭得兩眼紅桃子的美人臉,旋即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嚇得我一個哆嗦,條件反射就想往被窩鑽。

    可惜動作慢了點,被那女人一把拽住。

    ”夜兒!你終於醒過來了!”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兩兩相望含情脈脈。

    眨巴眨巴眼,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那美人就已經將我摟進懷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號啕大哭起來。

    ”我的兒,你可擔心死哀家了!”

    她一哭一號,周圍立刻響起無數的”侯爺洪福齊!菩薩保佑!”之類的聲音。

    我聽得暈頭轉向,不過還算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這殼子是那個叫什夜兒的,可殼子麵的不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乖乖地閉嘴不要話的好,免得一吭聲就露了餡兒,被瞧出來是個西貝貨(西貝組合為”賈”,通”假”,亦即假貨)。

    那美人見我不聲不吭,終於舍得放開,淚眼朦朧地開口:”夜兒,你怎了?話呀?別嚇母後!”母後?乖乖,聽她這話,這殼子居然是皇帝的女兒,也就是公主了,而且這美人就是夜兒的娘,瞧那模樣,是姐妹也混得過去啊!

    我愣是忍住了沒話。

    美人見我什話都不,大概也慌了神,轉過頭去一疊聲地就罵跪在床前的一群人。

    ”你們這些太醫,是幹什吃的?剛才又侯爺回乏術,如今人醒過來了,還不來看看有沒有事?”敢情那幾個白胡子老頭就是電視上經常看見的禦醫?

    被她一罵,幾個禦醫戰戰兢兢地跪著爬過來,那美人卻又忽然怒道:”一群沒用的東西,還不退下?許太醫,你一直替侯爺看病,過來瞧瞧吧。”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子聞聲跪行過來,伸手給我把脈,眼睛一眯嘴巴一扁,又對著那美人磕頭。

    ”侯爺已無大礙。”

    ”菩薩保佑!”美人聞言鬆了口氣,卻對著那許太醫使了個眼色,許太醫神色如常,眼神也是回了一下。

    兩人這眉來眼去,屋子其他人沒瞧見,從我的角度卻看了個清清楚楚,心中有點嘀咕。

    難道還有什秘密不成?

    我正在琢磨,忽然聽見美人老媽又哼了一聲:”哼!幸好沒事,要是有事,哀家要你們這些庸醫九族陪葬!”我一口氣差點憋住。

    這萬惡的封建社會啊……幸好我借了這殼子活過來,不然要這幾個老頭子還有他們的家人陪葬,於心不安,於心不安!

    那美人摟著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細看了個夠,直把我看得渾身發毛,她卻又忽然下令要房內的人都出去,隻留下她、我,還有一個沉默的侍女。

    我心犯嘀咕。

    就算這殼子差點死翹翹,也不用這樣神神秘秘的吧?

    美人給那侍女一個眼色,侍女會意,立刻站到窗前,一副望風的模樣。

    我越發糊塗了。

    美人緊緊握住我的手,擔憂地道:”夜兒,你當真不能話了?”下父母心,都是一樣的,看她滿臉擔憂焦急的表情,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了在1世紀的母親來,知道女兒車禍的消息之後,也會哭得這樣傷心吧……我於心不忍,待等回過神來已經把話出了聲:”我是……我……”聲音一出,我自己也嚇一跳。

    又沙又啞,就像是重感冒之後的那種嗓音。

    那美人卻像是放下心來:”不要緊,你嗓子休息幾就好了,倒是夜兒,你可記得那人到底有沒有發現你的身份?”我傻眼。

    這話問得我莫名其妙。

    畢竟我不是真正的華夜,她臨死之前見到什聽到什我怎可能知道?

    ”什那人?”我傻傻地開口,話一出來就知道大事不妙。

    美人立刻狐疑地看著我。

    糟糕!難道這就露餡了?我情急之下,忽然想到一個萬用萬靈的法子。

    ”我……我什都不記得了……我……是誰?”裝失憶實在是很好用,尤其是對我這種借屍還魂的西貝貨來。反正殼子是貨真價實的華夜,就算懷疑又能懷疑到哪去?

    美人看了我許久,半晌才慢慢開口:”你……當真什都不記得了?””我是誰?”我點頭,滿臉純潔無辜猶如清晨6點鍾的太陽。

    雖然裝失憶這招俗是俗了點兒,但是不可否認,也是最有效的。

    美人伸手捧住我的臉細細端詳,看了半確定是她女兒沒錯,頹然坐下,差點沒坐到我腿上,幸好我腳縮得快。

    那望風的侍女也已經走了過來,對美人道:”太後莫急,不管那人知道不知道侯爺的身份,已經滅了口,是再沒有泄露出去的可能的。”滅口?

    娘喲!這華夜到底有什秘密要砍人家的腦袋?

    我心隱隱覺得不對勁,瞅瞅美人又瞅瞅侍女,巴望著她們誰能解答我的疑惑。

    也許是長籲短歎夠了,美人忽然緊緊抓住我雙肩,力道大得讓我頓時哀號一聲。

    美人當沒聽見,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鄭重道:”你叫華夜,是哀家明慧皇太後的兒子!記住了,是兒子!你是當今皇帝最的弟弟,是朝中位高權重的華夜侯。”我茫然,我在迷霧中跋涉。

    她這些話不但沒讓我明白過來,反倒更加的暈乎了。

    兒子?華夜不是女人嗎?

    我傻愣愣地開口:”可我是女的啊……””你閉嘴!”美人抓住我肩膀使勁搖,”無論什時候都不能你是女的,絕對不能泄露出去!”……我算明白了,這華夜和美人老娘百分之百有什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要殺人滅口的那種。

    喂!老爺要不要這折騰我啊?穿越還魂了居然是這種秘密一串一串的劣質貨?

    華夜確實是皇帝老子的兒。

    不過這”皇帝”是先帝,”兒”也是女兒。

    當年皇後之位虛待,後宮那美人,也就是慧妃懷上了龍胎,皇帝大喜,許諾若是生下皇子,就冊封慧妃為皇後。可不遂人願,慧妃生下來的偏偏是個女兒,也就是華夜,她鬼迷了心竅,買通產婆侍女等所有人,瞞過海硬是個皇子,那老皇帝老眼昏花也沒分辨清楚,就當真封了慧妃做明慧皇後,可華夜這假男兒身的身份,就迫不得已一直裝了下來。好在老皇帝沒活幾年蹬了腿,華夜的大哥,太子華淩雲登基做了皇帝,明慧皇後也就水漲船高成了明慧太後,華夜自然就從先帝最的皇子變成了華夜侯。

    可問題就出在這。

    華夜一直是”男人”,不管是哪個皇帝掌權,若是揭穿了女兒身的真相,都是欺君之罪,明慧太後哪不知道此事關係太大?於是一咬牙,華夜就18年都以男人的身份生活了下來,逼得個美嬌娘偏生要裝成男兒漢。

    那望風的侍女名叫紫菀,也是明慧太後訓練出來專門伺候華夜的,這個世界上,除了太後和那個專門替華夜看病的許太醫,也隻剩紫菀知道主子的真實身份了。

    我聽得冷汗直流。

    敢情還不能讓人知道華夜是女的,不然死得豈止”淒慘”二字?也難怪太後和紫菀如此緊張,動不動就殺人滅口。

    想到以後我也得裝成男人過下去,心就那個糾結萬分。

    好在她們都相信了華夜是真的因為這場事故失去了一些記憶,紫菀連夜惡補讓我了解往事,明慧太後就回宮去負責讓皇帝老子相信華夜是失憶了。

    我縮在床上聽紫菀講那過去的事情,越講越有上了賊船的感覺。

    目前最大的問題是,我要怎裝華夜才裝得像?

    就算目前用”失憶”為借口混了過去,也總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才成。

    皇帝家,是非多,我好不容易能夠重生,可不想被卷進麻煩麵去。

    尤其是……

    華夜本身就是個最大的麻煩!

    話華夜不過是滾到了水池差點淹死……不對,是已經淹死,喝了一肚子池水,如今我上了這副殼子,肚子的水也被倒出來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年輕底子好,沒幾就差不多已經恢複了元氣。

    這正酒飽飯足在廊下散步,紫菀在我身後:”侯爺,該更衣動身了。””動身?動什身?”我回頭。

    那美人太後不是不準我出門嗎?紫菀倒也恪盡職守,盯得我愣是除了自己的臥房和房前的花園哪兒都去不了。

    紫菀開口:”侯爺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皇上恩,特意設了宮宴為侯爺慶祝,昨兒個還專門派了張公公來傳旨,難道您忘了?”我瞪著她啞口無言。

    怎把這碴兒給忘了?皇宮還有個皇帝老子在等著我呢!

    我轉頭看看上風卷雲舒,再轉頭看看紫菀一臉木然,來來回回看了幾次,終於決定走一步看一步,反正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這殼子貨真價實是華夜的,再以失憶為借口,那皇帝老子還能吞了我不成?

    坐在鏡前任由紫菀給我梳頭挽髻,這個時候我才好生地認真看了看華夜的樣貌。

    巴掌大的瓜子臉,絕對是無數女人夢寐以求的那種臉型,柳眉斜飛入鬢,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睫毛不用睫毛膏也生的又濃又長又翹,雙唇殷紅,麵孔精致得找不到絲毫缺點,要是換了在未來,絕對是生的明星料。

    紫菀正在把我那一頭烏黑的長發梳順,挽起部分頭發梳成個的髻,然後輕輕戴上一個精致的金冠,用金釵固定住。

    鏡中頓時映出一個男裝麗人來。

    我捧著鏡子使勁看。

    這模樣……這模樣……華夜確實很漂亮很漂亮……可問題是……難道這個時代的人眼睛都瞎了不成?怎可能看不出來華夜是個女人?而且還這多年都沒看出來?

    也太離譜了吧?

    我大惑不解,身後,紫菀開口:”侯爺,今兒個穿這身衣裳可好?”聞言回頭,紫菀手捧著一套嫣紅的衣服。

    我回答:”還有別的顏色沒有?”

    ”侯爺,您不是隻穿紅色嗎?”紫菀奇怪地道。

    ”……”我無言,示意紫菀打開衣櫃衣箱。

    果然,滿衣櫃衣箱都是紅色的衣裳。不同的紅色,或深或淺,或濃或淡,深的朱,淺的緋,濃的絳,淡的檀,件件精致華貴。

    看來我沒得選擇,認命地順手點了一件,紫菀伺候著穿上,再一照鏡子,我又唬一跳。

    難怪華夜這喜歡紅色,這種太過嫵媚妖豔的顏色穿在她的身上,不但不會顯得女氣,反而和她的男裝打扮相得益彰,整個人有種張揚的英氣,叫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就被吸引過去。

    但是--

    我還是惴惴不安。

    華夜這個樣子,真的不會被人看出來她其實是女人嗎?

    坐著轎子進宮去見皇帝,一路被領到了禦花園。

    正是晌午時分,日光熙然,這宴就設在禦池之上的養心閣,四麵都是雕花的窗戶,大大敞開,池邊種得無數萬紫千紅,偶爾有風吹過,枝頭落花就緩緩飄到清澈的水麵上,沿著流水遠去。

    剛走到閣前,門口太監那不男不女的尖叫就冷不丁嚇了我一個激靈。

    ”華夜侯覲見皇上。”

    一進門,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殺生成仁就屈膝跪那一下,皇帝倒先開了口:”九皇弟免禮。”我樂得聽話,抬眼看去,屋子擺開了十來張桌子,分別坐了王侯卿相,當朝權貴。皇帝正坐在龍案後一臉慈祥和藹地對我微笑,看年紀大概三十上下,模樣長得倒是滿有男人味兒的,還算英俊。

    他笑,我也笑。

    皇帝點點頭:”九皇弟大病初愈,就不必講那些客套了。”完招手,讓我坐他左手邊席上。

    至少我還知道,這個時候是要表示感謝皇帝恩賜的。於是把來時路上反複思量過的話拉了出來拽古文。

    ”臣弟謝過皇兄。”

    經過了這幾的休息,華夜的聲音也恢複得差不多,雖然還有點點的沙啞,不過聲線聽起來清亮剔透,倒沒有一般女子的柔美感覺,而略顯中性,難怪能糊弄過去。

    我這正主兒到場,宴會自然也就可以開席了,宮女們端著各色菜式魚貫而上。並不是什大魚大肉山珍海味,但是看上去精致無比,盤子都是一色的冰紋細瓷,富貴但不張揚,不露聲色的奢華。

    不管是古代還是未來,酒席上的客套話都差不了太多,所以我掛著笑容謝過了皇帝哥哥的恩賜,再謝過了其他兄弟的慶賀,然後是一些有資格參加宮宴的大臣們”侯爺洪福齊”的祝語。

    我端著酒杯慢慢抿,這酒糖水似的,有點像飲料,哪像酒?要是古代的酒都這樣,難怪古人常”千杯不倒”,換我也倒不了。

    心胡思亂想,眼睛卻不自覺地悄悄打量起在座的眾人來。

    而這個時候我才明白,為什華夜那張明顯的女人臉裝男人,居然這多年來都沒人識破。

    來到這個時代幾,大概明白了嘉麟王朝可能就類似中國朝代上的魏晉南北朝時期,不過局勢還要複雜得多,下並未統一,除了嘉麟王朝,還同時有另外幾個政權割據,相互之間時而戰爭時而締約,來來去去的甚是麻煩,這倒有點像宋朝時期西夏遼國並立的模式。

    然後這嘉麟王朝,居然也和晉朝流行同一個毛病,貴族流行塗脂抹粉。

    不光是女人,男人也是,一個賽一個的粉厚妝濃,若是樣貌好還過得去,若是那長胡子的皺皮老臉,效果隻有一個--

    爆笑!

    當然現在在宴會上我不敢笑出聲來,可憋笑也很辛苦的啊!

    至於華夜,脂粉不施然自成,和那些塗脂抹粉的男人一比,居然倒顯得有英氣得多。難怪一直硬她是男人都沒人懷疑。

    我瞅瞅皇帝哥哥,又瞅瞅幾個皇家的兄弟。

    幸好,皇帝哥哥還沒塗脂抹粉,至少我看著他的時候不用忍笑。

    那幾個兄弟卻都抹了厚厚一層,一張張慘白慘白的麵孔,粉刷得跟牆壁似的,我想笑又覺得不太好。畢竟這幾日窩在華夜侯府養病,他們一個個命人把那千年人參萬年茯苓,不要錢似的可著勁往府上送,差點沒補得我虛火上升心浮氣躁。怎著也算是有點兄弟義氣不是?

    眼睛滑過幾個白麵孔白胡子的老頭,卻看到卿相那席上,一人氣定神閑,正睜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我。

    我不由得也看了回去。

    那人約莫0歲年紀,麵容俊秀,也沒有學時下流行的那樣塗抹脂粉,氣質斯文沉靜,一雙眼明亮清澈,渾身上下一股書墨的味道,一看就是有學問的。

    四目相對,他對著我輕輕一笑,舉起酒杯示意。我連忙依樣畫葫蘆,也舉杯一笑。他卻轉過了頭去,不再看我。

    我詫異。

    難道華夜笑起來很難看?嚇到他了不成?

    正疑惑間,忽然聽見我那皇帝哥哥的嗓門又響了起來。

    ”今日設宴,有酒而無詩,未免失之風雅,各位卿家都是飽學之士,不如就隨意詩詞,以添酒興。”皇帝金口一開,誰敢不從?立刻都一疊聲的”皇上聖明”。

    隻有我在心暗暗叫苦。

    娘喲!要我這個1世紀接受白話文教育長大的現代女性出口成章?這不就是典型地逼著啞巴唱歌嗎?太不人道了!

    而且話回來,這華夜到底是文才風流還是胸無點墨,我一點都不清楚,萬一不心在這上麵露了破綻,這個婁子要怎補?

    我汗流浹背,皇帝哥哥偏偏更加來勁。

    他揮手,示意宮女端上一樣東西來:”此乃東離國進貢的寒玉佩,據是萬年雪山之上的寒玉所成,能識下所有毒物,就作為今的彩頭,給那優勝者。”有了獎賞動力,那邊,已經有人興致勃勃地開篇第一首。

    這邊,我靜靜地流下了廬山瀑布汗。

    一個接一個是很快的,眼瞅著就快到我了,我還在搜腸刮肚,想從我那有限的古文知識找到一點可以蒙混過關的東西來。

    ”風大人,該您了。”

    忽然有人開口,我循聲看去,那有學問的人含笑抱拳行了一禮。

    原來他姓風?我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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