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下午。
在南海某座島的鎮上,莎妮娜耳朵上的那對漂亮藍寶石耳墜已然不在,此刻她正穿著熊野做的那條齊臀樹葉短裙,探頭探腦的躲在一棵大樹後麵,如同賊一般的悄悄觀察著不遠處的一家服裝店。
半晌。
眼見服裝店內湧進了一大批顧客,莎妮娜深吸一口氣,隨即連忙從大樹後麵走了出來,可還沒有走出幾步,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又連忙退回到了樹後,伸手摸了摸裹住臉蛋的布塊,更準確來,是她原本穿著的那條殘破褲子。
很快,感覺到自己的臉蛋被布塊抱得嚴嚴實實,莎妮娜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再次準備邁步而出。
不過轉瞬間,她又想到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若是自己偷衣服的時候被人發現了怎辦?
畢竟她現在手上還帶著海樓石的鐐銬,身體素質比起普通人來都遠遠不如,若是被人發現了肯定很難跑得掉。
不過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萬一事情傳了出去,那她莎妮娜的名字絕對會成為本年度最大的笑話。
可若是不弄上一件體麵點的衣服,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聯係自己的手下來此接應。
畢竟無論是在家族中還是在其它勢力的眼中,她莎妮娜一向都是冷冽、高傲的代名詞,若是被人瞧見了她現在的這副模樣,光是想想就讓她羞憤難耐,覺得恐怕下半輩子都不用見人了!
一時間,莎妮娜的麵色不斷變化,腦袋更是在這一瞬間混亂到了極點,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了,總覺得接下來的每一個抉擇都很有可能讓她徹底陷入到無盡的深淵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將莎妮娜從萬千思緒中拉回到了現實,她連忙轉頭望去,發現隻是幾個陌生的中年女子從旁路過,心下頓時微微鬆了一口氣。
不過……
幾秒之後,她就感覺自己要吐血三升了,隻聽那幾個中年婦女毫不避諱的議論道:“這是誰家的姑娘啊……怎……怎把褲子穿到頭上了?”
“是啊,這大的人了,褲子穿頭上也就罷了,屁股上綁的那一圈樹葉叫什東西嘛,真是不害臊!”
“不會是精神有問題吧?”
“咦,她手上有鐐銬!”
“不會是個奴隸……”
“這誰知道,咱們趕緊走,萬一她真的精神有問題,發起狂來那可就麻煩了……”
著,那幾個女子連忙加快腳步,而靜靜站在樹旁的莎妮娜卻是被這波突如其來議論聲給刺激的簡直快要抓狂了,要知道從她記事起,遇到她的所有人不是對她畢恭畢敬,就是誠惶誠恐,哪有人敢對她三道四。
可現在……
她竟然被當成了精神病!
怒!
歇斯底的怒!
莎妮娜現在憤怒的隻想將眼前這幾個嚼舌頭的婦女給撕成碎片,不過就在她即將控製不住情緒的時候,離去的那群婦女中突然有一個著裝素樸的女子停了下來。
她神情不忍的看著莎妮娜,幾秒之後,她咬了咬牙,從包掏出了十來張百元麵額的貝利放在了莎妮娜的身前,這才連忙又跟上了其他婦人的腳步。
見此狀況,莎妮娜頓生愣在了原地,心情頓時似如打翻了五味瓶般百般複雜。
良久,莎妮娜似是終於想通了什,她深深的望了眼不知何時早已消失在街頭的那群婦女,隨即顫抖著、顫抖著撿起了地上的那幾張貝利……
兩後的晚上。
一艘懸掛彩虹旗的四桅大船停靠在了島的港口,在船上的一間豪華艙室,莎妮娜已然換上了一套華貴的裝束,牆壁上點燃的燭火將她高貴典雅的魅力再次映照了出來,和幾日前那蓬頭垢麵的形象比起來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得。
此刻,她正靜靜站在艙室的一扇落地窗前,默默看著窗外那片波濤洶湧的大海。在她身後不遠處,兩男一女伏在地上,動也不動一下。
良久,莎妮娜如寒冰一樣的聲音才響了出來:“已經兩了,你們竟然還沒把他抓到?”
趴伏在地上的三人悄悄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個身材稍胖的男子一咬牙,道:“莎妮娜閣下,我們已經把附近的海域都徹底封鎖了,並且將所有的巡邏船都派了出去,哪怕就是隻鳥也絕對飛逃不過我們的搜索,你看會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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