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好似知道踩到了對方的雷點,解釋也是無用,君無名將劍鞘擱置到一旁,平靜的眸子依舊沒有什波瀾,伸出手,冷淡道:“五小姐,請。”
坑底的姬沙穎徹底傻眼了:“……等等???”
這個請字是什鬼啊!這大人的回答完全不對啊!怎聽都像是挑釁啊!
咋一個不讓解釋另一個還真就不解釋了?冒死來北冥皇宮是來打架的嗎?大家不是一夥的?
“……很好。”沙華沉下了雙眸,深吸了口氣,麵具下的戾氣傾瀉而出,不知是怒是嘲,勾起嘴角發出一絲冷笑,摘下了手套,按了按身後的牆壁。
這一刻,窗戶“砰”地一聲關緊,房梁上的機關應聲而動,樹立起一排排木槽,無數的飛鏢從中噴射而出,朝著中間站立著的青年狠狠刺去。
也就在這一瞬間,就跟不要命似的,沙華脫下身上礙事的官袍罩子,甩向身後,提著匕首,帶著獰笑,同樣衝進了這飛鏢雨林中——
“叮叮當當叮叮——”
無數碰撞的聲音,無數的火花,不隻是匕首和短劍的碰撞,還是飛鏢與飛鏢之間的衝擊,可與之極其不般配的,是君無名始終優雅的防守,和從容不迫的麵容個……絕沒有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麵對輕掠如火,始終彬彬有禮,絕不越矩。
沙華刺著匕首,沒想到許久沒戰鬥,居然是用的是冷兵器。
一麵用匕首不斷進攻,時刻躲避飛鏢的來襲,她嗅到了鐵的氣味,那是自己戰意的濃烈。
這不是槍林彈雨,而是最原始的,最驚心動魄的近距離戰鬥。
沙華眯了眯眼,動作越來越快,就像恨不得把眼前這個滴水不露的人刺出來一個大窟窿似的,匕首行刺的速度幾乎超越了這個身體的極限,一道道銀紫色的光,在摩擦中發出尖利的淒鳴,卻很爽!
一分鍾,飛鏢雨停,一地狼藉。
過招無數,每一秒過去,君無名也在對眼前的人刮目相看——他果然沒有猜錯,特立獨行的行事作風,以及完全陌生的招式,如果是她,說不定真的可以……
笑了笑,遲歸皓起碼有一點沒有說錯。
他現在留在北冥國,確實是為了等這個女子,奇跡有時候就是發生在特殊的人身上的,所以,如果是她的話……
見君無名好不容易有點表情了,居然是笑,可見他此刻的身體和腦子完全抽離成了兩個部分。
“當——”最後一聲厲響。
沙華那間停手了,將在打鬥之中上麵所塗毒藥已經被磨光的匕首丟掉,冷冷吐出三個字:“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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