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南疆有多遠啊,伶俜姑娘”夏黎掀開馬車的布簾,朝遠處望去,南疆是南方,而滿洲確實最北方,此次穿行,怕是要跨越大清的疆土。
為什要去南疆?那是革命的起源地,動亂而不安寧,絕不是逃避的好去處。
在離開滿洲不到半,伶俜還是在休憩的時候忍不住問了桎梏。
“滿洲人是怎我們的你記得嗎?”桎梏坐在石頭上,咬下一大塊燒餅。
“八旗逃族。”
“你還記得你父親最後和你的話嗎?”桎梏猶豫後問道。
“那次受傷後,我就記不起很多東西了。”伶俜雖然覺得這不是自己的錯,但是借了別人的皮囊,就要對以往的靈魂有個交代。
越往南走雨越,陰雨中漸漸透出了空的碧藍,不遠處的古寺中傳來悠遠的鍾聲,禪頌聲隱約可聽,周圍一片春生長的氣息。
桎梏的眉眼一滯,長風卷起了墨色後背的衣襟,熟悉的瞳孔用陌生的目光看著伶俜,半晌:
“誰讓你那不心,自己忘了那多事。”
去南疆的原因還是不了了之,這一路的顛簸讓伶俜感到難以適從,像是最孤獨的扁舟,漂浮在最寬廣的海洋,自己帶著一個陌生的皮囊行走著,為她吃飽穿暖,為她禮尚往來,但總覺得除此之外,總有一些事情等著自己去做,總有一些牽絆等著自己去解。
本來大可以為自己安然,一些種子卻在內心的沼澤地悄然生根。
“別想那多了,跟著烏蘇,就是你的所有事了。”桎梏站起來,拍拍灰,拉起了還在愣著的伶俜。
“這很少見滿洲的狗尾巴草,但是這的柳條,比滿洲好看多了。”桎梏折下河邊出芽的柳條,彎了幾彎,就成了柳帽。
南疆的空氣潮濕,現又正逢梅雨時節,再寬闊的傘也抵禦不了氤氳著花香的煙雨。
烏蘇家來到了佞城,佞城,顧名思義,是從古到今出佞臣最多的地方,也不知是哪個皇帝一時氣急,揮手就將這南疆的城改名為佞城。
佞城三麵環山,一麵通往被稱作土匪窩的桓州。佞城不大,兩條大河穿城而過,一條叫北河,一條叫南河。
北河是起義者集結的重地,看似荒蕪,實則暗藏玄機,北河的人煙稀少,當地人很少去北河,依前輩的話,北河一帶煞氣甚重。
南河邊上是佞城人生活的地方,因為潮濕,家家戶戶建起了吊腳樓,頭枕南河而眠,背靠石岩山,這總是最早看見太陽,也最早迎來黑夜。
到達那,老爺找伶俜談話:
“伶俜姑娘,這次我們要投靠的何先生,是你父親曾經的故交,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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