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眩暈感,胃簡直就是翻江倒海一樣,我強忍著不要吐出來,“氣球”在我的旁邊冷冷的看著我。
“克服一下,克服一下,就快到了”她。
白茫茫的湖麵一望無垠,根本看不出要靠岸的跡象,幾個士兵輪班著劃船,不劃船的便躺在甲板上睡覺,但無論是躺著,站著,亦或者是劃槳時帽子隨著上身的搖擺而晃動,那兩個白色的毛茸茸的兔耳朵始終像劍一樣保持著筆直。
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我在心苦笑一聲,我的那個世界不是這樣子的,怎可能會有這奇怪的帽子?到底有多無聊的國王才會想出這奇怪的設定出來?然而,現在在我的腦海中關於過去的唯一的線索隻有那個站在梧桐樹下向著遠方眺望的男孩,但是,那到底意味著什?
這個畫麵是我僅僅能夠抓住的唯一的力量,我能夠確定的唯一的事實。
那個男孩是我嗎?
這想著,我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一輛馬車上了。
“孩兒,不久你就可以見到我們偉大的兔子國王了,你應該充滿感恩,你明白嗎?兔子國王會給你最好的歸宿,感謝你,我們那可愛的毛茸茸的耳朵又可以變長了”
那隻“矮兔子”滿臉堆笑的坐在我的對麵看著我,不停地撫摸著他那長長的兔耳朵。
“這下,可以長十厘米了吧?”
“高兔子”問道。
“不不不,這可是難得的大功一件啊,十厘米怎夠,依我看得有八十厘米”
“哈哈哈,那可以升到“赤兔”級別了,哈哈哈,今還真是幸運”
在前頭的騎著馬的“胖兔子”興奮的道。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們頭上的耳朵長度還分等級的嗎?”
“那當然”矮兔子“王國的護衛軍,按等級依次分為赤,橙,黃,綠,青,藍,紫,白,八個等級,依你所見,我們在最低的等級”
真是毫無創意的國王。我想。
“那,你們口中所的赤兔,他們的帽子上的耳朵有多高?”
“一米”
“你們的國王是一隻兔子?”
“國王是一隻兔子,但是我們國家卻是由酋長來領導的,兔子是酋長的寵物”
關於這個國家,我多少能夠理解了一點點,在這,國王並不是具有最高權力的稱號,它的權利在“酋長”之下,但是無論從什角度看,這個國家似乎像是被一隻會話的兔子給操縱著,以兔耳朵為級別劃分的方式,實在是在剝奪民眾對於“酋長”的信仰。
還有一點無法理解的就是“孤島詞”,那含糊其詞的朦朧的表達究竟是想明什呢?我恐怕永遠也無法忘記坐在我右邊的船上的少女,這短短的一段詞,仿佛久旱之後欣欣然降臨的甘霖一般,她的內心傳來細微的芳草抽穗,萬物鼻息抽動的聲響,隻要靜靜的聆聽,那每一個字節,就會感覺置身於偌大的海灘,海風迎麵撲來,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力量?
為什要叫做孤島詞?
還有那個被拽走的一瞬間在我腦海中閃現的那個男孩?
他又是誰?
權且放在一邊,越是思考,就越是會墮入疑惑和虛無的深淵,什也觸及不到,就像在陷入枯井之中,能感受到的隻有枉然四顧的冰涼和無盡的黑暗,視線所及的一角空,也會隨著時間改變風格,改變形狀。
腰上綁著氣球的少女不知何時消失了,或者,她真的曾經存在過嗎?不知道,她會有人來救我的,果真如此,那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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