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關進了木屋之中。
兩個赤兔士兵守在門外。
是木屋當然也隻能夠僅僅是從外界可以得到的感觸,他們將門鎖的死死的,此時此刻,存在於我周圍的隻是濃重的黑暗,我伸出雙手,得到的也隻是雙手伸出時的感觸,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包裹著,在這片如同荒原般的黑暗之中,我幾乎無法想象自己究竟置身於何處,或許哪都可以,但是這絕對是不可能的,我隻能存在於某個場所。
於是我緊緊的靠在牆麵,定定的注視著黑暗中的一點,努力的思索著。
我究竟在何處?在木屋之中?為何在我的內心無法接受這一點?然而讓人感覺困惑的是,直視黑夜的時間變長之後,人是會慢慢的陷入其中的,意誌力會變得疲軟,就像是肌肉慢慢的被注入軟化劑,然後就會癱在那,目光都變得慵懶起來,我明白自身所處的境遇,並且等待著可以將我帶出這的人,可是那樣的人究竟在哪?
“喂,你們要把我關到什時候?”
我衝著門口喊道。
“閉嘴”
“外麵世界來的臭垃圾。”
好吧,我隻有閉嘴,那就閉嘴好啦,反正我也並不是怎想同你們話。但是可以確定一點,我確實是在木屋之中,他們的聲音像探針般刺入腦髓,如同冰冷的冥王星般向我傳遞著那樣的信息,“我就你旁邊,你哪也去不了,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麵”
待在麵這一行為是痛苦的,最深的痛苦不在於我在麵這一個事實,而是在我腦海中頻頻浮現的氣球的影子,她醒了嗎?她會被怎處置?越是這想著,氣球這一個形象的湧疊便愈加的頻繁,先隻是靜靜的在腦海中漂浮著,不多久,便變成上下湧動的波浪。
可是我卻無能為力。
我絕對不是那種陷入無力感而折磨自己的人,既然沒有辦法改變,那就聽之任之好了,我所能夠做的隻有祈禱,但祈禱這一行為似乎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所以我選擇凝視黑夜,在記憶中已經無法探索出絲毫,能夠找到價值的隻有這個現在。
長時間專注於某件事情是會讓時間的流逝變得扭曲起來,我盯著那一點,具體哪一點我自己也不太確定,於是便慢慢忘記了時間的存在,就像置身於真空之中,所有的血液倒流,四肢,肌肉,全部退化成遠古時期的形態,我的雙眼像是浸入辣椒水一般,沉沉的疼痛起來,在那黑暗之中忽然慢慢的浮現出一隻鳥的輪廓出來,我不由的大吃一驚。
鳥?不對,應該是一隻烏鴉。因為無論怎把握都無法感覺它的顏色。
我肯定那一點就是一隻烏鴉,它一直一直待在那樣的黑夜之中,從我進來之前,他一定獨自享用著黑夜不知多少個來回了。
雖然看不清楚,但是總能夠把握出某種狀態出來,也許是自己的幻覺,我慢慢的靠近那隻烏鴉。
耳邊響起翅膀撲騰著的聲音。
緊接著,一雙爪子抓著我的手指。
是一隻鳥!我肯定,不對,是一隻烏鴉。
不過,為什一直待在黑屋之中不出去呢?這樣的黑屋應該大部分時間都是鎖死的,在我進來之前,一定擁有過相當漫長的黑暗。打開門抓我進去的瞬間,也不曾見過它趁機飛走。
雖然是一隻鳥,但是這樣的行為也實在過於怪異。
它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腕,爪子深深的陷進我的肌肉。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轟隆隆的響起爆炸聲。
然後,眼中隻閃過一簇火光,一個背著奇怪武器的男人站在我的麵前,他隻是一瞬間便將眼前的兩個赤兔級別的士兵擊敗。
那武器像是一個火銃,但又不是,眼前瞬間被光線填滿,我有點不太確定眼前的一切。
但確實,那在門口守著的兩個赤兔士兵的確是死了,在我胳膊上站著一隻烏鴉,它渾身漆黑,隻有雙爪露出慘絕人寰般的紅褐色,枯槁的雙爪像是輕輕一碰就會散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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