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找不到回家的路的白色的貓,最後被她的主人給殺死了。
時至今日,我才明白當初,當初的沈藍究竟為何出那樣的話。
那時候,沈藍總是閃爍著像是星星般透亮的瞳孔,話的時候也總是帶著一種優雅的知性範兒,她讀的書比較多,即使帶著一種娃娃腔,但是從那種聲色背後卻暗自湧動著深邃的波濤,那浪潮常常將我卷向某個高深的境地,就像是歐洲大教堂那樣的地方。
“比起中國家的書,我更加喜歡外國的名著,因為他們的中總是流淌著一種輕盈感。”
她就是個書蟲。
比起這個,那個時候的我才是乖巧到了極點。
雖然是男生,但總是被沈藍捉弄,即使這樣,沈藍不過是我過於善良,本來從這點上看,我就顯的木訥,並且不如沈藍懂事。因此,沈藍常常作為一個大姐姐的形象出現在我的世界之中。我們彼此關愛,相互理解。
所以,所以她才那樣道:
她希望我不要成為那隻真的大白貓,能夠永遠不要忘記回家的路。
或許,這些隻是我個人妄言的推論,一個十歲少女會有如此深的思想覺悟本身就是一種縹緲的事情,但我總不由朝那方向思索。
因為,她的心中始終為那樣的男孩留下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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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八年時間,我常常能夠想起一首兒歌,它那樣明快的響徹在我的記憶,竟就像遙遠的汽笛聲一般,在我的腦海繚繞不去。
“我有一個美麗的願望#)&!
長大以後要播種太陽。
啦啦啦
種太陽,種太陽
啦啦啦
種太陽,種太陽”$^@^
倪饒在耳邊的不隻是那樣悠揚的旋律,真正激蕩我的心靈的是幼年心靈深處對這首兒歌的喜歡,究竟為什那樣強烈的喜歡它,我好像不出原因來。
七歲那年的“六一”兒童節,我和沈藍一起在舞台上表演了這首兒歌。
這是一段相當奇妙的記憶,想起幼年時候的我和沈藍在同一個舞台上表演著什,想到我們當時還那幼,並且配合的相當的默契,一旦思維觸摸到那樣的畫麵,某種溫暖物質就從你內心最深處的地方流淌出來,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議,究竟是為什呢?為什那樣的畫麵會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呢?那樣的鮮明,那樣自由的發著光。
那樣的畫麵真的存在嗎?
也許正是因為距離感,也許正是因為現在的我無論如何也成為不了那個時候的自己,所以一切才顯得真實而仿佛觸手可及。
那首歌幾乎伴隨著我童年生活的每一,他好像一直就在我的潛意識深處輕聲的唱著。他沉睡在我的童年夢想之中,他成為了我內心最深處的夢的和音。
我不知道沈藍是否記得這首歌,但這首歌確實像是一個紐帶一般,在那孤獨的八年時間將我和沈藍連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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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出生到十歲,我在活在真的夢中。
從十歲到十八歲,我活在對沈藍的憧憬和對世界的敵意之中。
從十八歲到二十二歲,我陷入愛戀之中無法自拔。
大學畢業,我來到島。
原來我一直都在逃避!
因為不喜歡那個世界,所以把自己封鎖在島這樣的世界之中,盡管這個世界依然擁有著那些世界的某些規則,但到底要比那個世界好一點。
我在這個世界創造了莧藍,到底,我不過是在逃避罷了。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逃避下的產物。
我還有親人,我還有朋友,我還有尚未實現的理想和未來,我為什要這封閉自己呢?
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我需要摸索出戰鬥的方式,積極的去麵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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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從長久的回憶之中掙紮出來,我的右手顫抖著遊移著鼠標,在莧藍和氣球之間徘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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