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戰鬥的勇氣充斥在身體之中,但那樣的力量卻怎也湧現不出來。
究竟是怎回事?
鼠從包袱中拿出他的武器,那居然是一個雙節棍。
同周大哥相比,鼠雖然不及他強壯,個子不如他高,但是論靈活性,在這個島之中大概沒有人能夠和他相比。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夠順利的溜進酋長的宮殿,將我救出。
“島外有許多厲害的武器,我也學習過怎使用它們的辦法,赤兔是這個島力量僅僅次於酋長的存在,因此,我們隻有借助於島外的力量。”
鼠將雙節棍緊緊的攥在手心,沉默著,緊緊的閉著雙唇,目視赤兔的方向。
“我們一起上吧。”
周大哥看了眼鼠,將長刀攥在手中。
他們的語氣雖然鏗鏘有力,但是他們的眼神顯然充滿了退卻的意味。
我拚死的攥緊拳頭,試圖找到一點點當初使出那種攻擊的感覺,氣味,聲音。但是回應我的隻是空蕩蕩的一望無際的黑暗空間。
隻能他們兩個先上了,我告訴自己,我必須慢慢的找回力量才行。
我看著他們慢慢的朝著赤兔走去,周大哥佯裝攻擊赤兔,鼠一直在赤兔的旁邊進行著騷擾,但無論怎樣迅猛的攻擊,怎樣精密的配合,所有的攻擊都被赤兔通通擋了下來。
而赤兔從來就沒有主動攻擊過他們,隻是一個站在最堅固的防禦工事上朝著底下拚命攻擊士兵微笑的軍官一樣。化解所有的攻擊,隻是不動聲色的露出淡淡的笑意,像是信馬由韁的下著一盤勝券在握的棋一樣,鼠靠在他的旁邊,雙手像是旋轉的火輪般,雙節棍發出呼啦啦的響聲,但那樣的聲音旋即被與三叉戟撞擊的清脆的金屬聲所淹沒,而周大哥的大刀看上去,則發出更加沉悶的頓頓的聲響,那就像是無數滾雷在他們三人之間轟鳴一樣。
赤兔簡直是一個怪物!
他在消耗他們的體力,並且剛才遊戲所刺下去的傷口似乎對他毫無影響。
鼠和周大哥開始變換著節奏,鼠不斷地變換著力度,方向,那甩出的攻擊於是也靈巧的變幻著形態,就像森林深處富於變幻顏色的昆蟲一樣,鼠感受著赤兔可能出現的漏洞不遺餘力的朝那迅猛的攻擊,而鼠如同風一般的攻擊速度也給周大哥留下了攻擊的節奏。
但是,毫無疑問,赤兔隻是微微笑著。
所有的攻擊都被擋了下來!
他的那把三叉戟就像是能夠將一切攻擊都給吸收幹淨的黑洞一般,而從鼠和周大哥開始攻擊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個時,他們早就汗如雨下,隻能夠憑借著身體的慣性勉強的支撐下來。
“爸爸!不要在打下去了!”
莧藍對著他們戰鬥的方向大聲叫道。
“明明已經沒有戰勝的可能了,是吧?為什還要戰鬥下去呢?離開這個島本來就是很勉強的事情啊!什孤島詞?什酋長?什沼澤?我們為什要麵對這些呢?如果你離開了我,那隻有我一個人又有什意義呢?”
她的身體在拚命的顫抖著,慢慢的眼角也開始落下眼淚,呆呆的看著他們戰鬥的方向,我走了過去,將手搭在她的肩上。
“這是他們的選擇,也是你必須要邁過去的一道坎。莧藍,你問問你自己,到底為什要離開這個島,那對你而言果真是不可割舍的東西嗎?”
莧藍擦了擦淚珠,默默的看著我的眼睛,氣球仍然在關注著他們的戰鬥。
“離開這個島?”
她用捎帶啜泣的聲音問我。
“對的”
我輕輕的出聲音來
“你必須深刻理解這個行為的含義,可能,可能之前你不能夠深入的體會即將擺在我們麵前的災難,既然要離開這個島,就必須去承受這些,你明白嗎?”
她微微轉過頭,看著正在那戰鬥著的她的父親,眼眶於是忽然又決堤一般噙滿了淚水,她的心一定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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