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行隨著周毅出了庭院,又回到了廊道上。
周毅臉色有些難看,此番拜見海長老,可謂是不盡人意,海長老都沒有讓雁行近身測試靈根,就斷下結論,竟然是要讓師弟去那雜役處……又師弟是下下等的靈根,無疑是毀了雁行的仙緣。
那種地方……
周毅狠下心來,待回到無憂峰上,定然要將事情全部告訴師父!讓師父討個法。
一些弟子途徑廊道,剛欲和周毅打個招呼,卻見他麵色極為難看,識趣的離開了。
雁行一身粗布麻衣,與途徑的弟子相差極大,但偏偏書卷氣息濃重,與他的穿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倒是惹得不少弟子側目,紛紛議論起來。
“周師兄帶著那個書生進去,莫不是找海長老測了靈根?”
“看周師兄的臉色,結果定是不如意了……”
“的確,那書生看起來和周師兄關係不一般,許是周師兄遊曆凡塵所識,隻是靈根興許不太適合修仙……”
“若是下等,還有些許機遇改變靈根,就怕是下下等……那可就沒辦法了……”
“胡!下下等的資質已經多年未曾遇見……就算出現了,又豈能拜入我青雲派?”
廊道的弟子輕聲道,但卻清晰的穿入了周毅和雁行的耳朵。
周毅的臉色更加難看,幾欲滴出水來,便準備出手教訓一下這些弟子,卻被身旁的雁行拉住了衣袖。
雁行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周毅不要在意這些無心之語,周毅怒意消退之際,卻也被雁行的赤子之心所感到羞愧。
自己一介修士,居然在心境上輸給了還未踏入仙途的師弟,回去之後定要麵壁思過。
“周師兄,那些弟子本就是無心之語,又有什可以追究的,雖然我靈根極差,但無絕人之路,好不容易來到傳中仙人居住的地方,總是要嚐試一番,不然又怎呢能對的起遠在蒼梧山的爺爺他們呢……”
雁行也不傻,從周遭弟子的談論中已然明了自己的靈根不太適合修仙,而且似乎還是極為罕見的下下等。但出來的卻是真心話。
他總是要嚐試一下,也不枉此行。
周毅望著雁行黯然失色的臉,知道雁行的內心不似表麵上這般平靜,一時間不知道些什好,任憑落葉墜落在二人身上。
“一般測試弟子的靈根都是要長老們近身觀察,方才海長老都沒有多看你幾眼就妄下結論,隻怕是他今心情不好,一切要等到你開始修行才有結論,你莫要喪氣。”
雁行的眼中逐漸恢複了些許光彩。
周毅又道:
“師弟,我先送你去雜役處報道,雜役弟子雖然在我青雲派地位不高,也鮮有出人投地者,但宗門給的修煉心法卻是一樣的,一樣可以正常修煉,隻不過平日要做些粗活……”
周毅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雁行,又道:
“你放心,等我回去將事情的原委稟報師叔,他定然會為你重新測靈根,為你正名!”
雁行感激之餘,卻也不明白周毅對自己用心良苦之意為何,便問道:
“師兄為我所做之事,師弟無以為報,請師兄受我一拜!”
完就欲跪下,卻被周毅攔住了。
周毅正色道:
“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跪地父母親!對我輩修士來,實力才是根本,師弟你雖然一介書生,但書卷氣過於濃厚也未必是件好事!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遇到欺負你的,拳頭打回去便是!師弟你一定要改改!不然容易命喪深山!”
周毅語氣有些重,卻是刻意而為之,倘若不交代個清楚,才是禍害了雁行!
“多謝師兄告知!”
雁行這次隻抱拳回禮,周毅點了點頭。
“我這便帶你去雜役處。”
完便帶著雁行騰空而起,直奔外山而去。
不一會兒,約莫一刻鍾左右,周毅落在一處山峰上。
這座山峰不似之前雁行看到的那幾座山峰秀氣,但卻大了許多,山腰上一片片石頭做的房間連在一起,雁行估摸著是雜役弟子的住所,和之前山峰的白雲宮殿簡直有雲泥之別。
這樣的山峰雁行在上還看到許多,準確來這一片都是雜役弟子的地盤兒。
任何事物都有其存在的理由。
許許多多灰袍的弟子來回走動,有砍柴的,打水的,見到周毅身著金袖白袍從而降,都是眼神狂熱的停下手中的活兒。
熾熱的目光中有崇拜,有羨慕,當然也不乏嫉恨……
周毅也不理睬周遭的眼光,在他眼這些雜役弟子連泥土都不如,沒必要正眼相看。
當然師弟除外。
山巔一處頗為完整的宮殿前,一塊兒巨石屹立在門前,上麵刻著雜役處三字,眼尖的管事弟子看到周毅,自然是認識這位叱吒青雲派的弟子,不敢怠慢趕忙跑出來接待,自然也瞧見了周毅身邊的雁行,眼咕嚕子一轉,就大致猜到了周毅此行的目的,不由得多看了雁行幾眼。
“管事的弟子是你?”
周毅麵無表情的問道。
那弟子點頭哈腰的道:
“正是的,正是的!周師兄此行大駕,之欲為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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