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昕眉鼻子一酸,眼熱熱道:“可以不去?我不想讓你走。”
“我也不想去,可伊木送了信來,大楚的老皇病重,沒多少日子了,催我過去完婚。”葉昕恬道。
恐怕不止這個吧,大楚的的皇子多,伊木雖是太子,地位似乎也不太穩,如果老皇駕崩,按習俗,伊木大婚便要推遲,且與大錦的和親早日達成的話,對伊木來,也是一個助力。
“可是今就要走……”葉昕眉還是有點不能接受。
“反正是要走的,呆在府的這些日子,感覺日日是煎熬,總想著離別的日子一逼近,心就象刀割一樣,這樣也好,幹幹脆脆地走,反而安然了。”葉昕恬道。
“可是……”
“你要好好兒的,聽昨兒個在法華寺,又有人刺殺你。”葉昕恬捧住葉昕眉的臉,紅著眼道。
“我肯定會好好的,就是你,離家那遠,以後再見還不知什時候……”
“你個沒良心的,我可告訴你,一年去看我一回,否則,我就在屋刻人咒你,再遲也是兩年一回,又不是太遠,頂多就是兩三千,王爺那本事,就當帶你去旅遊了。”葉昕恬咬牙道。
一年一回自然不太可能,但今生總要去看望她一回的,這個葉昕眉還是能做到。
明知她的要求不靠譜,葉昕眉還是不忍心回絕,含淚點頭道:“好,最遲兩年,一定去看你,伊木若是欺負你,我就把你帶回家來,再也不理他。”
“胡什呢?她不欺負伊木才怪,好了,你們兩個,莫要再哭哭啼啼了,出嫁是好事。”三老太太明明自己方才哭得泣不成聲,這會子又要調侃兩個的。
“那是,伊木把恬姐姐看作心頭肉,哪舍得欺負她啊。”葉昕眉順著三老太太的話道。
文氏進來,眼圈也紅紅的,葉昕恬卻沒有多看她一眼,葉昕眉知道,她心還有結,文氏一心隻想她嫁給權貴,拿她的婚姻當籌碼,葉昕恬一直不能釋懷。
文氏黯然地退了出去。
“輕著些,這些東西都是姐平常要用的,可不能摔壞了。”
“這個也要帶著,姐平日就愛這一口,長路遠的,路上得有個把月,沒個零嘴怎行?”
拉拉雜雜地叨念著仆婦人,讓她們心細致,卻句句都是對葉昕恬的愛。
葉昕眉歎了口氣,拉過葉昕恬:“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了,我出嫁時,想我娘給我簪朵花都是癡心妄想呢,你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相見,過去跟三嬸幾句話吧,別讓自己留下遺憾。”
葉昕恬黑著臉絞手帕,葉昕恬便將她往外推:“三嬸,恬姐姐給你做的坎肩,你穿著可好?”
文氏意外地轉過身來:“坎肩?”
“就是您身上穿著的這件,正是恬姐姐親手做的。”葉昕眉道。
“我還以為……是方媽媽……”文氏又驚又喜。
“你是隻覺得方媽媽手藝好,看不上我做的吧。”葉昕恬沒好氣道。
“哪,你肯為娘親手做衣裳,娘隻有……隻有高興的,怎會……”文氏哭了起來,葉昕恬不耐煩地上前遞給她帕子:“我出嫁的好日子,你哭哭啼啼做什?不吉利。”
“什不吉利,哭嫁哭嫁,你是娘的心頭肉,娘是你最親的人,你出嫁娘舍不得,自然是要哭的。”文氏嗔道。
這母女兩,明明就是關心惦念著對方,就是性格不對付,總不肯好好地表達對對方的關愛。
“王妃,太後娘娘召您進宮。”綺夢過來稟道。
“王爺呢?”
“被皇上召去了。”
葉昕恬啟程在即,葉昕眉隻想再送她一程,卻不知太後為何召得這急,難道就為昨晚的事?
一進宮,便被太後娘娘握住手,笑眉笑眼的細細打量她,被太後熱切的目光瞧得不好意思:“母後您這是……”
“聽你跟成禧圓房了?”太後聲道。
葉昕眉臉一紅,這事還是鬧到太後跟前來了,窘著一張臉道:“王爺他……”
“他若再不辦了你,哀家還以為他不是個正常男人了,多嬌美水靈的人兒啊,哀家是男人,也會辦了你。”太後哈哈大笑道。
葉昕眉窘得不行,臉通紅通紅,粉撲撲的,特別好看。
太後越發喜歡,拉著她往走道:“哀家也是才知道你受了委屈,什孝期不能同房,我呸,哀家的兒子媳婦要給誰戴孝?哀家又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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