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異男子微怔,隱隱在腦海順著一根較為粗壯的絲線聯係離。
“王,有何,指示?”離正在北橋作戰,渾身浴滿罪族和甲士的血。
此時,他退後,慢慢抽身偏離戰場。
“西橋……有人……闖來,帶人……去堵。”斷斷續續的話宛如電波般傳入離的腦海。
王雖說能操控所有半獸人的思維,加以影響大概的攻勢,但隻能和有限的幾名族人通過這種控製手段相互溝通,離是其中之一。
“啊?他……們,還……有人?”
頂角掛著碎肉,離的臭嘴張得奇大,他也想抽調一部分人去堵,可現實是,北橋嚴峻的局勢最多允許他抽走二十人,不然陣勢虧空,容易被敵人蠶食。
“回答……我,能帶走……幾人?”王雖然能通過族人的眼睛感受大致的情況,但肯定不如現場的離來得直觀。
“王,最多……二十。”
蔥白修長的手指在欄柱:“別堵……來不及,直接來……祭塔,他們……衝我來的,你和九位……魘使共同……守衛。”
“魘使?”離一想到九位隻聽命於王的殺戮機器,就咽了口唾沫,那可是從半獸人族挑選出最強壯高大的戰士,經過特殊的培育,泯滅掉全部人性,隻餘殺戮的獸性。
雖壽命較短,卻擁有超越絕大多數人的肉體力量。
平日,除了他和畢能近水樓台外,便數九位魘使離得最近。
此時,魘使們便在祭塔其餘五樓守護,謹防外人入塔。
“好!我的王。”
不再遲疑,離當即應下,領了二十人出來,自北朝南直奔豫地中心的祭塔。
與此同時,斬首小隊也自西往東朝祭塔衝去,沿途在路口碰到小股的半獸人群,約莫十人,正準備以快刀斬亂麻之勢將攔路虎清掉,卻見南邊有罪族俘虜殺出,短暫的交流後,這群先前困在西南米倉的罪族人決然接下撞見的半獸人小隊。
利用粗陋的工具與他們相抗。
斬首小隊不再耽擱,隻留下些許武器,便繼續奔襲而去。
身後朵朵血花爆開。
不聞不顧,其疾如風!
對他們而言,時間就是生命,小隊唯一的目標,便是斬首。
隻要殺了角人王,半獸人大軍便是一盆觸之即破的散沙。事實上,的確如此,所以,每逢戰事,妖異的年輕人都必須待在安全的地方,凝神配合離這般的現場指揮官來共同掌控大軍的攻勢。
馬不停蹄趕至祭塔屋簷下,羅餘撐著膝蓋,喘了幾口粗氣,長途奔襲跋涉,耗損太多體力。
手心翻出四顆葡萄大小的紅果,趁沒人注意,趕緊塞進嘴,快速咀嚼,汁液順著喉嚨流進胃,仰著脖子敲了幾下喉嚨,將嚼碎的果渣咽下肚子,體力瞬間回滿。
瞥了眼係統的倉庫,紅果僅剩八個。
挺直身子,羅餘開始正視眼前這座寶般的建築,亦是最後的決戰之地。
風格古樸大氣,異族風味十足。
祭塔一層占地約有五六百平米,六根數人環抱之粗的柱子在六角聳立,表麵漆紅色,且貼有既不像字也不像畫的黃色紙聯子。
連接柱子中間的木門窗雕刻有各種類似蜈蚣,毒蛇,蜥蜴等動物的鏤空造型。
六個方向的門戶僅有四個是通的,此刻皆緊緊關閉著,看不出麵藏有什玄機。
“嘎吱”一聲,羅餘推開最近的兩扇三米高的木門,淡金色的陽光徐徐灑進內塔一層,現出一條長條矩形的光帶,地磚是方寸的青色蓮花磚。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