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冥船一路向北駛來,準備渡過斷龍川後,再改道方向,走近路回中州。
“我拿流星彎月刀,喊著響亮的口號……。走咱就走哇,上的星星燦北鬥……。”
一片密林,牧白背著一身家當,嘴啍哼嘰嘰的唱著調子。手拿橫斬不斷從林中砍出路,直接從原本無路可行的林中,走出一條直路。
瞧瞧上,太陽已經西沉。牧白估計還有十地就能到斷龍川。正好肚子也餓得有些咕咕響。便從包取出一些風幹的肉,就著石上清泉,啃吃起來。
“不得不,白雪塵這個家夥做事的確細心,臨別了還弄了這些東西,可惜就是弱了點。”
這些肉在風幹前,都精心挑選出來的好肉,又專門用調料淹製過。此時牧白吃了一些,隻覺得是倍有嚼頭,很合自己的胃口。
把肚子填飽後,牧白又開始上路了。
他現在在斷龍川以北十外,而在斷龍川以南十外,地冥船也正在轟隆隆,衝起數丈水花,急速而來。
兩者相隔二十,隨著移動,這距離越來越。
十、八、五、三、一。
一杆高高衝向的白白船帆在斷龍川後的山邊出現。
另一麵,牧白走著走出,隻覺得樹林變得稀疏起來。再一看,前方幾百米外,有陽光照進密林中。
出口便在不遠之外。
斷龍川這地兒其實就是一處幾條大江水的交匯之地。
這水麵遼闊,水通四方,可以順著江水到許多地方。
嘩啦啦……。
一陣樹葉搖晃聲響起,牧白由叢林陰暗處走出。
放目遠眺,牧白發現自己現在是在一片山崖上,有數百丈之高,陡峭無比。下方便是滾動洶湧,波濤澎湃的江水。
正要尋一條路下去到江邊的牧白突然眼睛一動。看到遠遠的高山峽穀中,有一黑點在移動。
等黑點近了一些,牧白凝視一觀,頓時一愣:那根本不是什黑點,而是一艘船。一艘體積大如山的黑船。
等黑船又近了一點,牧白漸漸能看清船上情形。
船體造型奇特,通體色黑,有一種金屬的光澤在陽光下反射光芒。船有九層,每層高九丈,寬十二丈,長二十丈。加上桅杆,吃水線下的船體,高度不會低於百丈。
一丈約為三米,百丈便是三百米。
如此大船平日隻怕是窮盡一生也見不到一艘,而現在就出現了一艘在牧白麵前。
他長到了這大年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大船,一時間覺得心中震撼無比。
牧白看到每一層船板上都有許多身穿黑鐵甲的人在忙碌。
而甲板上的一些地方,還有五彩斑斕的妖丹堆在一塊兒。另外還有許多奇模怪樣,體形大不一的妖屍被堆放成了一堆山。
這些妖屍的首級全部已經被斬下。脖子的斷口處,還有鮮紅血液正在往下滴落,匯成了一條川,在甲板上四下流淌。
一邊有人清理收拾場地。從下方江水中不斷提出水,將滿目血光全部一衝,清洗幹淨。
很快,大船就到了山崖下二百多丈的地方。
牧白立在山頂,看著大船於腳下經過。
在這個地方,由於站得高,看得遠,所以頗有一種居高臨下之感。
由於怕被人發現,牧白悄悄地爬下,隻將頭伸出,觀察巨船。
大概是因為距離與視角的關係,所以船上的一切都讓牧白感到清晰無比。
數千黑甲人,八位血衣人,帶著刀的黑衣少年,還有一位正座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飄揚的商旗織、如山峰一樣直入雲間的船帆……。
將一切拚接合一,牧白一拍腦門:“這不就是雪隱族長白庭所的那艘船嗎!”
一條疑似由中州而來,擁有無數高手存在的古船。
那條屠戮了雪隱族一半族人的神秘巨船,現在就在牧白身下幾百丈江中。
一想到這船上可是不世高手存在,牧白連忙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將氣息收斂。心翼翼地爬在地上。
“這些人真奇怪,沒事下死手殺這妖獸幹嗎。難道是為了妖丹,聽白庭所言,這些人之所以會上暮雲山,完全是為用途極多的妖丹而來。”
“也不知這船從中州何處而來,又將駛向何方,商又是什意思,難道是船名?”
牧白思緒一團糟亂,正在胡思亂想的時侯。忽然看見一幕情景:一頭肚子挺得大大的母蠻牛被人帶至甲板上。這頭母蠻牛因為有了子嗣,走得心翼翼,惹得後方的黑甲人怒吼不已,帶刺的鐵鞭一鞭子下去,便有血花崩現。
“哞哞!”
母蠻牛疼痛難忍,不由仰頭大聲嘶吼,身軀扭動不止。想要躲開身後的人的鞭撻。
隻是有人早已用大鐵環將其鼻子穿起。再有鐵索栓住,任它如何掙紮,仍是無濟於事。
見母蠻牛已經逃不了,四邊有十來名黑甲人手拿大刀,齊齊圍集過來。
”哞……!”
母蠻牛用力氣掙紮,口鼻之間,血液嘩嘩流下。可惜栓住她的鐵索太粗太硬,任它弄得自已滿是鮮血,也沒法逃脫。
刀光霍霍,映照在她眼中,她不由地流出兩行清淚,接著做了一個讓牧白心靈震動的動作。
母蠻牛淚水長留,口中哀鳴不斷,四肢一屈,跪倒在甲板上,不斷以頭叩擊船板。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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