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之外,寂歸峰上。 破茅屋中!
自從牧白下山,老頭一個人孤單地呆在山上,著實無聊得很!
實在閑來無事,就後茅屋後麵空地上弄了點肥土,栽種了一些蔬菜水果,不時去澆澆水,鬆鬆土,加點糞肥。也算是在日複一日的時光增加了一絲意義,至少可以打發一點時間!
今距離牧白下山已經一個半月了。
老頭早上起床後,先給自己收撿了一番,隨後又轉到菜園子。也不用鋤頭之類的工具,就蹲下身子,身體前傾,一手撐地,一手將地的雜草野菜拔掉。
不覺間,太陽已經升得老高。雖已經九月底,但火辣的陽光依舊曬得老頭後背火燙火燙的。
轉過頭,老頭竟然不怕太陽之光,睜著眼,看了看。
“辰時已過,快到巳時了!嗯,可以去生火做飯了。”
回到屋前,有一處池塘,流水永不滿,很多年了水量一直不增不減。
洗淨雙手,進門,老頭先拿木柴生了火。又取了一些米。洗淨,加水,放到鐵鍋煮著。
接著又生了一堆火,取了塊醃製後,風幹已久的野豬肉。
放到火上,燒焦了皮,弄點熱水,刮洗幹淨。
砍刀切肉成塊,肥瘦皆有,滿滿地煮了一大鍋,實在是讓人垂涎欲滴。
弄完這些,老頭也顧不上手油膩,正要出門,到菜地摘點黃瓜,茄子回來。
忽然,地間有風吹來,風中有六個字的字音被風帶至山上。
“老頭子,救駕啦!”
老頭呆住,站在菜地邊,先是臉一黑,接著微風卷過菜園,黃花輕搖,秋千豆角。一切如常,隻是早已沒有了老頭的身影。
十外,江將軍一刀砍下。
這刀近似光,還有什比光快?
叮!
一聲巨響,此地有白光四散,飛濺八方。斬在樹上和石頭上,發出轟鳴巨響,巨樹成塊,堅石化粉讓這頓時陷入一片白煙中。
爆炸聲遠去,煙也散去。一切煙消雲散盡。
看清場中情形,江將軍眉頭一皺,雙眼皮縮了幾分。
原本隻有三個人的場中,多了一個人!
一個老頭,不高不矮,衣衫破爛,半白頭發。
老頭站在牧白身前, 背對江將軍,他背上那件也不知多久沒洗的黑袍子上,有一道白印豎印在上麵。
那是江將軍殺牧白的一刀,這一刀雖然隻用了七八成實力。但江將軍自信除非比自己境界高一個境,否則無人能夠輕鬆躲開。
可現在,有一個老頭子,不讓不避,任由這開石破土的一刀砍下,落在身上。
“他是誰?
“為何出現於此?”
江將軍看著那道刀痕,隻覺得呼吸急促,心頭一陣跳動。
“不可能,我這樣的一刀怎可能連一件衣服都斬不開。幻覺!”
江將軍一聲怒吼,伸手將背上的江子絕解下,放在一邊。
重新掌刀,雙手緊握,他的手心似乎出了汗水。連忙擦幹淨之後,江將軍才一身元力通七門,連接周身近百個穴位,催動全身之力,一刀奔雷而落。
牧白在喊出六個字後,就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眼前隻剩下撲麵的白光飛來,將自己淹滅。
接著他雙眼一閉,黑暗降臨。
“要死了嗎?老頭子,師兄,不再見了!”
接著一聲雷霆,牧白的腦海被震動,直接身子一仰,就要昏倒在地。
一雙有點油膩,有點炭黑的手伸來,一把揪住了牧白的青衣領子。扯了回來。
瞧著眼前滿身是血,一身狼籍的牧白。老頭子一陣心疼。
“讓你個兔崽子別跑,偏就不聽,以為山下是個好地方,看吧。這才個把月時間,就被人欺負得慘不拉幾的。唉,不聽老人言,必吃大虧……。”
盡管知道牧白聽不到,老頭還是忍不住一通數落。也幸好聽不到,不然牧白就有得苦頭吃了。
老頭身後,江將軍陰沉一笑,大刀暴漲,森冷透骨,向老頭脖子砍下。
對於身後動靜,老頭子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
二指並成劍,老頭子右手連點牧白周身一百零八處大穴。封斷血液,精氣,元力,神念。不讓這些東西亂竄入牧白體內,隻能各自待在各自地界中。
接著一道如太陽之光的元力由老頭手指浮現,注入牧白體內。
隨後,劍指在左手手腕上一劃,捏開牧白的嘴,一連串金黃血液滴落,進入他身體。
鐺
十米大刀砍在了老頭脖子上,一聲脆響,悠悠傳蕩。
刀刃落在脖頸上,不像是砍頭,倒像砍在了一塊千錘百煉的神金之上。
火花飛濺數丈,然後一陣心跳聲從老頭胸口響起,這微不足道的振動下。滿刀影如泡沫消融。十米大刀由刀尖開始破碎,一直延伸破爛到刀柄。
哢嚓聲起。
江將軍滿頭冷汗淋漓,低頭一看,那把跟隨自己征戰數十年,品質已經到達了黃階巔峰的滅靈刀。已經刀身布滿裂紋,刀柄如是。
雙手發抖,滅靈刀被這細微的振動搖晃,頓時整個刀身如同鏡子破碎,崩碎成上千塊碎片,散落一地。
吞了一大口口水,咕嚕一聲,江將軍眼皮猛跳,慢慢抬頭看著十米之外的那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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