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地獄嗎?”
牧白見過!
一轉眼,牧白回山已經十了。
清晨時分,剛亮,輝陽未出,牧白已經如同木偶一樣,呆滯機械地穿好衣服,起床出門了。
來到門前平石崖上,老頭已經手持一根手臂粗的鐵棍立在崖邊了。
兩人都沒講話,牧白自己脫去衣服,上下不著一縷衣物。
老頭露出燦爛的笑,道:“少凡,今比昨起得早了,嗯,少年郎,準備好了嗎?”
生無可戀地點了點頭。牧白還沒來得及一個字。
呼的一聲!
鐵棍暴起,老頭一棍打在牧白腳上。
哢嚓!
骨斷筋折,牧白臉上閃過一絲隱忍的痛苦。
又是一棍打在手臂上,再來一棍打斷了左腳,接著是全部四肢骨肉皆碎,混合成肉泥。
血液在地麵流成了湖泊,牧白全身侵泡在血中。
接著,老頭仗棍走來,對準胸骨,一棍劈下。十二對肋骨斷裂,又一翻牧白身子,將脊椎敲碎。
至此,牧白全身上下,除去腦袋之外,脖子以下的地方,全部被打爛砸碎。
他的頭呆在旁邊,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隻有一雙眼睛偶爾會眨一下,表示自己還活著。
對於少年這種向死而生,忍痛不的精神,老頭十分的欣賞。當然欣賞完後,下手就更快了。
!!!
棍擊聲與肉泥的擊打聲不停傳來。牧白絕望地閉上眼,想道:“這苦難的日子究竟還有多少?”
現在的他嚴重懷疑老頭是不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沉醉在了毀滅與創造的世界,不願醒來。
痛苦這個詞語對牧白而言,已經是蒼白得沒有一點意義。現在的牧白隻有一種心態:麻木!
沒有痛,沒有生命,沒有欲望而活著,便是麻木。
腦後,老頭還在卷著衣袖奮力幹活。
將血肉敲打一遍,再用鏟子翻過來,錘打另一麵。
而且在這過程中,老頭不時會在肉泥中加入一些液體。其中有他的血,也有不知從何處收集的妖獸血與妖丹磨成的粉。再加上數百種大藥所熬製的藥汁。往肉泥中一放,再翻翻炒炒。
嘶!這場麵:
真的是將死亡、恐怖、血腥、驚悚、暴力、凶殘完美地融合在了一塊。
“地獄是什樣?”
地獄便是如此,讓你不生不死,親眼看著自己的肉身與血所融合。你一動不動,也講不了話。你有思維可以考慮,卻無能力改變毀滅。
……
不知過了多久,牧白也不想知道過了多久。老頭停手了。
放下血跡斑斑的鐵棍,老頭看著麵前堆成一堆的肉團。開始動手,捏造人型。
不過可以看到的是,肉團邊上,有許多無用的碎骨與爛肉,地上還有一些黑血凝結。
這是雜質!
用老頭的話:“修煉就是一場向死而生的大冒險,你得有死的心,才能有活的命!”
對於這種嚇死路邊朋友的修煉法。老頭稱之為:“揉麵!”
將全身骨骼打碎,與血肉混合,反複擊打,除去雜質,保留下精華。
再加以各種寶物所鍛造的身體一定很厲害。
這方法就和煉鋼是一個原理!也跟揉麵差不多。
麵粉加水,攪合一體,反複敲打,反複揉捏,時間一長,麵團就會越來越有彈性,更加具有筋骨!
不過對於老頭的法,牧白一直是十分鄙視的。
“明明是一種殘暴到有血腥沒人心的方法,偏偏還起了一個美化版的名稱:揉麵!我呸,厚臉皮!”
“這不是在揉麵,這是在揉命!”
記得第一次遭到這種待遇時,縱然是老頭已經將牧白頭部痛覺經脈切斷。牧白也還是差點活活痛死。使得老頭用了許多方法才讓他活下來。
原本牧白以為經曆一次就夠了,誰知,第二一起床。老頭一臉笑意便將他的真擊碎。
“ 一切如昨日,照常繼續!”
這種經曆,一次便是餘生惡夢,多來幾次,隻怕是輪回幾生幾世也記得!
當然這種方法也是危險至極,牧白身體全部粉碎重組。每一次都要老頭耗費許多心力。
不僅有各種奇花異藥,還有許多自愈能力超強的妖獸血,加上老頭自身的元力與精血,方才能將牧白維持在將死未死的邊緣上。
在牧白一臉絕望的腦後,老頭已經開始動手“捏人”了!
老頭子先是捏捏弄弄,把四肢捏出,最後才開始把整個腹部及胸口的地方堆出來。
如同泥偶一樣,老頭不時停手,仔細看看,哪長了,哪短,哪厚了,哪薄了。一一將缺陷之處修正。
花了兩個時辰,老頭終於停手。伸出手,自己給自己捶了一下老腰。道:“唉!終於好了,現在可以送你進棺材了。
一口石棺橫陳於易衝飛房,棺蓋開啟,一池火紅色血液讓人心頭發毛。
將已經用元力固定了形狀的牧白向麵一扔。
蓋子蓋上,老頭哼著曲兒,轉身出門去做飯了。
也不知道這是什妖獸的精血,反正牧白隻要一進去,就會沉睡不醒,等再一睜開眼。就已經被老頭帶回,丟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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