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風暴前夕

    護隆縣大光路菜市場像是一個人的臀部，有兩條街可以通向這。這個菜市場在白喧鬧繁華，白菜、蘿卜、黃瓜、茄子都代表著生活的安詳。這個菜市場在夜陰森森的，沒有一個過路的人，誰會在晚上去買菜呢？

    路燈被壞孩子砸爛了，風吹著塑料袋滾過街角，周圍的矮牆沉默不語。

    到了午夜1點，菜市場就陸續來了一些鬼鬼祟祟的人。他們嘀嘀咕咕，亮前便匆忙離開。每都是如此，夜維持著秩序，他們在黑暗進行著秘密交易。自從禁放煙花爆竹之後，這便成了私自販賣煙花爆竹的聚集地。後來一些不法分子也來這銷售違禁物品。這邊陰影有幾個走私販子在販賣文物，那邊陰影有幾個偷在銷贓，左邊牆角處在銷售假煙假酒，右邊水泥台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黃色書刊和盜版光盤。

    有時候顧客很多，人頭攢動。這個黑市在法律之外，隻有供求關係在相互作用。

    警方多次打擊，然而收效甚微。他們常常在警方出擊前就已經知道了消息，翻過矮牆，總有一些陰暗的、拐彎抹角的地方可以讓人順利地逃跑。

    001年10月8日，午夜時分，有三個人走進大光路菜市場。

    他們就是：大拇哥、丁不四、高飛。

    他們在販賣雷管的攤位前站住了，一個女攤主露出那種對待顧客的微笑詢問著什，一會兒，買賣成交。他們買了三包炸藥，那是一種n工業炸藥，多用於開山、礦井爆破，其威力無比，黑市上常常有不法分子出售。

    他們和女攤主鬼鬼祟祟地嘀咕了幾句，女攤主壓低了嗓門跟我來。她領著他們穿過幾條街，拐彎抹角走過幾條黑暗的巷，最終在一個死胡同的盡頭停下了。

    女攤主敲門，門開了，一個穿軍大衣的男人出現在略微打開的門縫。女攤主和他了句什，他露出驚愕和狡猾的神情，聲問道：“你們要買槍？”

    大拇哥點點頭。

    穿軍大衣的男人讓他們進來，插上門，走過一個有井的院子，進入堂屋。男人警惕地詢問著什，察言觀色，確認他們是不是警察。

    高飛：“拿出來吧。”

    穿軍大衣的男人從衣櫃的夾層拿出一個油布包，布包展開，麵有一把鋸斷了槍管的獵槍，他：“在這兒。”

    大拇哥失望地搖搖頭。

    穿軍大衣的人道：“這是我從山上撿到的，你們看著出個價吧。”

    丁不四：“我們不要。”

    高飛：“用這槍射五十米外的人，還不如射擊月亮，他們打中目標的機會都是一樣的。”

    丁不四：“我們要買的是能殺人的槍，不是打鳥的槍。”

    大拇哥：“槍，還有子彈。”

    穿軍大衣的男人：“沒有。”

    大拇哥：“走吧。”

    他們快要走到院門的時候，穿軍大衣的男人和女攤販交頭接耳商量了一下。“等等，別先走。”他叫住了他們。

    穿軍大衣的男人：“我有，你們帶夠錢了嗎？”

    大拇哥拍拍自己的口袋。

    男人脫掉大衣，走到院子的井口處，他順著繩子滑下去，女人再用轆轤把他拽上來。他從井底拿出一個油布包，包有三把槍，兩把帶有瞄準鏡的長槍，一把左輪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