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咬了髒不髒啊！”

    完全是下意識地開口，溫寧也沒想到自己對這一幕竟然有如此敏感，好像在很多年前，他也做過同樣的事情一般，緊接著又下意識地說出了另一句話：“就算你把筆吃了，也做不出來。”

    白若連忙把筆放下，用紙擦了擦上頭的口水，略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轉移話題：“太難了！我真寫不下去了，再寫下去我會瘋的。”

    “拿過來。”簡潔三個字倒是利落的很，白若這才慢吞吞的把卷子交到溫寧手上。

    “你這失憶一次腦子也變笨了不少，若是以前的你，這樣的卷子再來十份也難不倒你。”白若邊說邊用紅筆在上頭畫圈批改。

    可聽到這話，白若仍舊覺得不服氣，畢竟她又不是以前的那個白若，怎可能有她那樣好的腦子，不滿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怎可以相提並論！”

    “恭喜你，沒及格！”

    溫寧將白若考了50分的卷子還給了她，心中也是充滿了疑問，一個人失憶真的會讓這個人由內而外的發生改變嗎？她簡直跟換了一個靈魂一樣。

    “我本來也沒覺得我能及格！”

    在白若眼50分已經很不錯的，至少比她估的要高那幾分，再說這卷子是人做的嘛？他未免太高估她了。

    “聽你的語氣沒及格還很自豪？”冷不丁的一句話讓白若的心也咯一跳，這滿滿的嘲諷完全不帶絲毫掩飾，這溫寧真的是她初見的那個滿眼都是溫柔的男人嗎？

    “及不了格又不是我的問題！”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問題咯？”

    “可不就是你的問題……”白若這聲越說越小了，完全沒底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