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寒搖頭，“是，當時曲慶陽的一個隨從，那個隨從我見過。”

    李瑤皺皺眉頭，“那個隨從姓李？”

    柏寒咬牙切齒道：“對。那子姓李。”

    李瑤心中大概明白了，“當年明月山莊是不是很大？”

    柏寒蒼老的眉眼間有了幾分驕傲，“當然，我明月山莊可是江湖第一大幫派。所有的江湖人士都要向我明月山莊朝拜。就連當時的第一義教，紅蓮教的教主也向我朝拜。大和族那樣的三等民族，我還看不上。”

    “紅蓮教？”李瑤心中一動，怎又扯上了紅蓮教？之前這紅蓮教並不起眼，現在李瑤卻覺得很多事上都有紅蓮教的影子。

    三十年前的事，也牽扯到了紅蓮教。

    李瑤默了一瞬，“當時的紅蓮教不是邪教嗎？”

    柏寒訝異道：“怎會是邪教？當時紅蓮教主和我相交很深，他曾經過，太子那人宅心仁厚的，和他死交很好。我還捐過錢物資助過紅蓮教做善事。”

    李瑤驚訝地看著柏寒，這信息量太大，這樣一想。姓李的那個隨從是整件事的關鍵人物，姓李，李伯。

    是同一個人嗎？求證這件事並不難，隻要去問曲二叔就清楚了。隻是這李伯為何要帶人殺進明月山莊？

    李瑤揉揉發疼的眉心，她看了柏寒一眼，而後對侍衛吩咐道：“給他多加些好吃的。”

    吩咐完，李瑤轉身就走。她直接去找曲二叔。李瑤帶著麵紗。曲二叔沒出來，恰好遇見了二嬸。

    二嬸毫不客氣，充滿敵意地看著她：“哪來的鄉下丫頭？就憑你也想見老爺。”

    李瑤身後的侍衛馬上上前道：“二夫人，是將軍讓她來的。”

    二嬸不屑地看了李瑤一眼，“一個女人整拋頭露麵的。”

    李瑤懶得和這種家子氣的女人計較，曲清揚信任她。

    曲二叔終於從後間出來了，舒雪攙扶著他，二夫人一見曲二叔再沒了剛才的囂張，她滿臉堆笑，行禮，“老爺，身體不好就不要出來了。這，妾身可以應付。”

    曲二叔看也不看她，隻是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二嬸顳著嘴唇，不敢多話，她還是恭敬地福福身子，轉身就走。

    展眼間，曲二叔對李瑤客氣道：“姑娘，找我何事？”

    李瑤淡淡地看了一眼舒雪，舒雪識趣道：“我去看看老爺的湯熬好了沒有？”她福身行禮，下去了。

    李瑤低聲問道：“李伯是何時進府的？”

    二老爺微微一愣，“他似乎跟過我爹，後來一直跟著我大哥。我少年時，很少管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柏寒，卻是我爹交給我看管的。但他什也沒過。”看情形，曲二叔也並不知情。

    李瑤沒再多問，她笑道：“您多保重，沒事了。”

    她行禮之後，站起身要走。曲二叔忙道：“曲遠可有消息？我身體太差勁了，力不從心。我把府上的一切事務都交給了清揚。”

    曲二叔滿臉倦意，李瑤心中一顫，他蠟黃的臉上已經露出頹廢的光景。

    李瑤為他寬心，“沒事的。您放心。”

    曲二叔苦笑道：“清揚也這樣。”

    李瑤笑道：“吉人自有相。您別太擔心。”

    曲二叔沒再多話，隻是無力地擺擺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