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的眼中也一直憋悶的淚水，不自覺地滑落，曲清揚的大掌輕揉她的後腦勺，“他他有種草藥可以防止傳染，卻不能根治體內的餘毒，我當時想著還是死，我要選個離你近的地方死去。我跟他回了京城，他買了意見房舍，賣酒。”

    曲清揚想象一下李瑤所經受的痛苦，不寒而栗。他想象了李瑤的生活，“他們夫妻二人賣酒，而你就躲在黑暗的屋子，忍受著痛苦。”

    李瑤微微一怔，隨即，她若無其事地笑道：“都是過去的事了，這件事，我們不了。”

    “嗯，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分開了。”曲清揚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吻，摁下了一個鄭重的承諾。

    曲清揚從睡夢中醒來，室內光線明亮。李瑤在他的懷沉沉地睡著，昨晚，她在夢中還不時囈語，念叨著不疼，我不疼。

    這一年，李瑤經曆剝皮重生的痛苦，如今好了，她在夢中還如此低喃。

    “將軍。”門外有人輕喚，曲清揚稍稍起身，李瑤睜開眼睛。

    他的身體回落，自責道：“怪我了。”

    李瑤緊緊地摟住他的腰，“哪也不許去，今一都要陪著我。”

    曲清揚低笑道：“每，我都會陪著你的。”

    曲清揚的聲音中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這慵懶讓他低沉的聲音中多了一絲誘人的醉意。

    李瑤主動抬起頭，李瑤很少對他主動。曲清揚的眼神深沉如水，李瑤沉溺於他的眼神，和他癡纏在一起。

    “將軍，聖上有令讓您即刻進宮。”

    曲清揚掃興地鬆開李瑤，李瑤笑道：“一年了，很多事還沒消停嗎？”

    曲清揚看了一眼窗外，“四季變換，爭鬥不斷。我這就去。”

    曲清揚替她掖好被子，背對著李瑤穿衣服。這一年，他瘦了很多，原本精壯的腰身如今瘦了一大圈。

    “你的骨頭咯得我疼。”

    曲清揚轉身，唇畔噙了一抹壞笑，“哈。疼，是鍛煉不夠，我們多鍛煉幾次。”

    李瑤白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你多吃點，你看你瘦的。”

    曲清揚傾身向前，他故作生氣道：“，你這意思你嫌棄我沒力氣嗎？”

    李瑤見他生氣，她認真地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怎會沒力氣呢？我現在還疼呢？”

    李瑤把曖昧的糊話的一本正經的，這樣子更招人喜歡。

    “疼，我給你揉揉。”

    他的手探進她的曲清揚的聲音多了一絲迷離的曖昧，“時間不夠了，你盡管盡興晚上”

    李瑤的雙頰緋紅，她輕咬了下唇。

    曲清揚拿絹帕搽了手，“我走了。”他不敢回頭，他怕這一回頭，就走不了了。

    李瑤看著曲清揚匆忙的背影，不覺莞爾，她揉揉發燙的臉頰，將頭埋在枕頭下，這家夥真是壞透了。

    李瑤一覺醒來，曲清揚也回來了，他將幾包藥草放在桌子上，“這些藥草是張安送來的，你還得再喝些。”

    “我向皇帝告假，他隻準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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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言辭間頗有幽怨之意，他端來米粥，喂她吃飯，“先喝些粥，省的傷腸胃。”

    他坐在床畔，喂她喝粥，李瑤喝了一口粥，迷茫地看著曲清揚。“那個朱依清和曲遠怎樣了？”

    曲清揚握勺子的手一頓，“這兩個人，杳無音信。上次那事，張家也大受挫折，宮的情形也是變了幾回了。倒是陳貴妃完全失寵了，劉淑妃還算得寵，皇後還坐著自己的位置。”

    曲清揚將宮的情形簡單地敘述了一遍，李瑤撇撇嘴，她對這些沒興趣。

    “我不關心這些。”

    曲清揚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我以前曾經過你和別人不同？”

    李瑤想了一下，“嗯，你我的眼睛清亮和別人的不同。”

    曲清揚笑道：“我覺得你的眼睛一直很亮，你的性子也和別的女人不同，這世上的大多數人先看見的是名利權勢，而你的性子卻從未在意過這些。”

    李瑤擰著眉頭想了一下，“嗯。我一直追求的都是平淡安穩，我想要的不過是一日三餐的富足。而你雖然出身好，你也追求過錦衣玉食這樣虛榮的東西。”

    曲清揚衣著樸素，吃食一直都很簡單。確實如此。

    李瑤笑道：“其實我們是一路人。”

    “是呀。”曲清揚放下空碗，他捏住她的下巴，“我們是一種人，所以才能走到一起。才能”

    他的手揉她的唇瓣，李瑤推了他一下，“昨弄了很多次。我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