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峰嶠笑而不語，朱依清不滿意地打斷了他的話，“別顯擺了。我們要看的是王希孟的千江山圖。”

    “什王希孟？”曲遠從未聽過這人的名字。

    朱依清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曲遠隻了解耳熟能詳的畫家，比如唐伯虎這種婦孺皆知的畫家。之前，他不覺得自己淺薄，此刻，他忽然覺得自己很淺薄。

    沈峰嶠笑著打圓場，“畫風各不同，曲兄弟喜歡的畫風和你不一樣，所以不知道也是應該的。”

    曲遠不想在朱依清麵前失了顏麵，他忙附和道：“就是，就是。”

    沈峰嶠莞爾一笑，“曲兄弟，我們一起去看看。王希孟是北宋時期的，他畫的畫大氣磅，就是用的顏料很貴。他用的都是孔雀石之類的稀有寶石。”

    沈峰嶠耐心地位曲遠講解，曲遠默默地聽著，他從未聽過畫畫還有這樣的。

    曲遠覺得真的是太淺薄了，但他不想在朱依清麵前請教沈峰嶠，他覺得這樣會顯得自己不如沈峰嶠。

    曲遠跟著他們身後，走進一家門臉不大的店鋪，剛走件店鋪，曲遠就聞見了一股濃重的檀香味道。他覺得這檀香的香味實在太濃烈了，但想著朱依清喜歡就讚道：“這香味真好聞。”

    朱依清翻了個白眼，“，不懂裝懂。”

    沈峰嶠解釋道““這香不好，這檀香沒有淨化過，味道太濃烈了。”

    其實曲遠也覺得濃烈，不過是為了討朱依清換心，順口胡說的。

    曲遠暗自慚愧，他真的是什也不懂，但他嘴上還是不服，“我覺得好聞。”

    朱依清翻了個白眼，店主領著他們走進後院，後院空間也不算大，他們進了主屋，這主屋卻是別用洞天。

    店主從一個櫃子取出一卷畫軸，雙手奉給朱依清。

    朱依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眼水光滑動，她顫抖著手打開了這幅圖。

    曲遠被這幅圖磅的氣勢震到了。

    朱依清顯然有些激動，曲遠看著朱依清，他很不理解為何朱依清見到這幅畫會有激動？

    這幅畫確實壯美，但朱依清見到畫，險些哭出來。

    曲遠想著她大概是太喜歡這幅畫了吧？

    “這幅畫原本是存於前....”沈峰嶠頓住話，曲遠迷茫地看著他。

    沈峰嶠卻沒再說下去。朱依清抹去眼角的淚水，曲遠見不得她抹眼淚，他心疼。但朱依清卻看著沈峰嶠，“我實在太愛這幅畫了，竟是忍不住。”她羞赧一笑，“見笑了。”

    沈峰嶠溫和一笑，“我懂你，愛畫之人看見這幅畫都會這樣的。”

    曲遠想著朱依清真是個畫癡，見到一幅畫居然激動的哭鼻子。

    朱依清將畫遞給老板，“請您好好保存，我籌到錢就來了。”

    老板笑道：“嗯。您請回吧。”

    曲遠見朱依清極為喜歡，“老板，您開價吧。”

    老板伸出一個巴掌。曲遠鬆了一口氣，“五千兩，我有。”

    老板笑道：“是五百萬兩。”

    曲遠覺得這畫這好，可怎也值不了這多錢。他剛要張嘴還價，朱依清不耐煩道：“你閉嘴，別糟蹋這幅畫。”

    曲遠不服氣地撇撇嘴，沈峰嶠趕忙拍拍他的肩膀，“她對這幅畫心存敬畏，別胡說。”

    曲遠這才閉嘴。朱依清和沈峰嶠從畫鋪出來，三人一起去附近的茶樓喝茶。

    對麵一桌，兩個男人正在聽曲，那賣唱的丫頭長得清麗，唱的歌也美。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男人喊道：“唱個十八摸聽聽。”

    那賣唱的丫頭搖頭道：“不會唱。”

    那男人猥瑣地笑了起來，“一個賣唱的不會唱這種曲子，啊。來，讓大爺來教教你。”

    他的手摸向了賣唱丫頭的胸部。曲遠的朋友有個混賬的，但也隻是去青樓調戲一下那樣的女子，從未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良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