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巧慌得很,“快去呀,家的地契還在你爹身上呢。”
李瑤就知道周巧沒這關心李慶祥,肯定還有別的幹係。
周巧見李瑤默不作聲的,一雙眼睛毫無波瀾地看著她,周巧急道:“這賭坊的人膽子夠壯的,說出女婿的大名,他們也不怕,硬生生地帶走了你爹。這賭坊的人可是想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俗話說打狗 還得看主人。他們明知道女婿是誰,還這樣做,簡直就是故意挑釁。”
難為周巧這會子才回過神來,用了慣常常用的挑撥手段。
李瑤
李瑤冷淡地看著她,“這京城也不是曲清揚的地盤,況且曲清揚從未幹過賭錢這等壞事。我爹賭錢欠了賭債,賭坊的人自然不能饒了他。”
周巧忙道:“這也不能怪你爹,你爹在家無聊,偶爾出門賭一把,沒曾想賭坊的人心眼賊壞,見你爹老實,就故意做了圈套。”
李瑤冷笑道:“你們兩個打著曲清揚旗號四處招搖,會招來這樣的禍事。”
周巧毫無羞赧之色,“小瑤,女婿那樣大的本事,很多人來巴結,我和你爹一直躲著的。”周巧這話頗有巴結奉承的意思。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話難聽,但現實確實如此。曲清揚披星戴月,處理公務,和各方勢力斡旋,他很是疲憊,可曲清揚也沒賭錢,飲食也不鋪張,衣著更是不講究。
李瑤懶得再說這個,曲遠說過賭坊是劉尚書暗地置辦的產業。
曲清揚和劉尚書是死對頭,李瑤不想給曲清揚的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李瑤想著這事得自己解決。
李瑤冷聲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周巧見李瑤一直板著臉,也不敢造次,“你爹在咱家附近的小賭坊賭錢。本來賭的也不大,誰知道?”
周巧暗暗地觀察李瑤的神色,李瑤臉上看不出一絲絲端倪,周巧心暗罵道:這小蹄子跟了曲清揚這樣的大人物,竟也端起架子了,從這小蹄子如今也是喜怒不露的,以前弱的像個布娃娃一樣,真是難以琢磨。也不知她信了我的話沒有?
李瑤心中暗自琢磨,這事決沒有這簡單,周巧的話一分真也沒有。
李瑤不動聲色地問道:“我爹欠了賭坊多少錢?”
周巧猶豫了一下,“五千兩。這點錢對女婿其實也隻是個小數目。”
恬不知恥,李瑤隻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周巧。她對爹很了解,李慶祥膽小怕事,也不是個有主意的人,去賭坊,輸這多錢,其中一定有什圈套。
李瑤:“我陪你去看看再說。”
周巧忙道:“也好,也好,多帶點人,賭坊的人可能就害怕,放人了。”
李瑤冷笑道:“這府上的侍衛隻聽命於曲清揚的,我誰也帶不起,我隻能以女兒的身份盡心而已。”
李瑤也隻想著去看看情況而已,她要看情況而定,這賭坊是劉尚書的產業,官場的陰謀詭計最是無恥的,李瑤隻能看情況走一步說一步了。
李瑤剛一出門,曲遠恰好走到門口,周巧一見曲遠兩眼發直,曲遠淡淡地看了周巧一眼。
“小瑤,二哥讓我暗中跟著你一起去。”
李瑤堅決地拒絕了,“不用,這是我的事情。”
見李瑤態度堅決,“小瑤,你不要讓我二哥太擔心了。”
李瑤心疼曲清揚,她想著也是,若是有個閃失,白白地讓曲清揚擔心。
“也好,一起去吧。”
周巧看著曲遠,奉承道:“這是神仙托生的吧,怎又這好看的人?”
曲遠禮貌一笑,卻沒接話,他看著李瑤,李瑤板著臉,看也不看周巧。
曲遠連笑意也斂了起來,他和李瑤並肩而行。“你爹賭錢,剛開始欠錢,賭坊的人一直默不作聲的,你爹就以為這些人也是怕了我二哥的名聲的。誰知道是因為賭坊的人想著越攢越多,刁難你爹的。”
李瑤這才理解了事情的始末,她想著爹那樣膽小的性格,被賭坊逼債,怎來兩次,一點都不露。
原來如此,他以前定是打著曲清揚的旗號幹了不少壞事,才如此有恃無恐的。
唉!李瑤對父親真是無奈。‘
“本來這事,二哥不聲不響地就能解決掉了,可他不願意讓你不開心。”
曲遠狗腿子地為曲清揚說好話。
李瑤心中一熱,她感激曲清揚,她的親人如此利用曲清揚,她會內疚的。她寧願自己去解決這個問題。
曲遠笑道:“二哥讓我站在一旁,什也不會說的,你想做什盡管去做。”
周巧低眉順眼地跟在兩人身後,走到胡同口的時候,李瑤的腳步微微一頓,前世的時候,她就是在這撞牆而死的。
今生,在來到這,她心中說不出的煩悶,前生,真的不能怨別人,自己軟弱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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