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源。”一句低聲呼喚讓趙源在月光中清醒過來。

    他回頭一看，竟恍如隔世。

    月光下，那女子一頭月白長發灑落在肩膀兩側，一直長發及到了腰身。

    她臉上少有的沒有那般倨傲神色，而是如同他第一次見到她那時一樣，安靜如一汪春水。

    “很難過吧？”今日的她與從前不同，反而更像個失意之人，與他同病相憐。

    她的身上剝離了嫵媚與盛氣淩人以後，原來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少女，眨著星星般明亮的眼睛，給他遞來一壺酒。

    趙源心中苦澀，接過酒壺，一飲而盡。

    東方異族的酒十分濃烈，他喝得又急卻又痛快。火辣辣的滋味從舌尖彌漫到腹中，他的五髒六腑都在這月夜下暖起來。

    “你已經得不到她了。”月淩公主輕笑一聲，對著月光長歎一口氣道：“我覺得我們倆真好笑，我費盡心機千方百計想得到你，你被她拐跑了。”

    “可是是你自己非要帶她回京城，踏進京城的那一瞬間你就應該知道，那個女人不可能屬於你。”月淩公主的聲音頗帶一絲苦澀。

    十七公主賀蘭青羽的遭遇，同她何嚐不相似？

    “其實在乾月國也是一樣的，公主這個身份代表的是權力，並不是皇帝寵愛的女兒。”

    她的笑聲如銀鈴一般，顯然是已經對這些痛苦看得很開。